在沈千瑾被沈千璇兩兄弟“弄走”,褚青鸞對剛剛的一幕有些不知該說些什么。
“他們......”
“逢場做親昵還是要做的。”
須子恭依舊不以為然的模樣,說過張開手中的剪刀,將盆景上的一個旁支修掉。
沒了對稱的平衡卻也自成一種風致。
褚青鸞知道他這一下子有所指,但還是嘆了一聲。
“唉,他們要都是一母同胞,也許就不會這樣了。”
至少他們相互見會和睦多了。
須子恭因她這句,不知想起了什么微楞,之后嘴角提起。
“可能吧。”言過,一道寒光從眼中劃過瞬間消失不現。
......
沈千瑾墜墜著心和沈千璇二人一路沉默的回到宮里,剛要去自己的屋子,被沈千琳拽住。
“六皇弟去哪?宵夜還沒吃呢。”
沈千瑾覺的他看他的目光恐怖,越發慌了神兒的往后躲。
“你們要干什么,我不吃!”
“吃不吃可由不得你。”沈千琳說著,端著一個碗的沈千璇去而復返。晃著里面的湯汁笑的詭異。
“我們也是幫你,你和魏國公主那么好,怎么忍心讓她獨自上路呢。”
反正她回了魏國對他們就沒用處了,正好借她攀上沈千瓊這個高枝。
音剛落,眼看扯不住他的沈千琳已經不耐煩了。
“別廢話了,給他灌下去!”成天表面喏喏的卻不服管,他早就厭煩夠他了!
沈千瑾雖奮力掙扎,可那抵得過他們兩個,頂在墻根就給灌了下去。
“嗚嗚嗚,嗚嗚。”
起先還能發出些聲,到后面氣息漸漸弱了下去。
沈千琳感覺了下他的鼻息,將他丟在了地上。
“哥下面怎么辦?”
“就丟在這,喂一點給母妃去。”
若是他們母子三人全都無恙,豈不直接成了最可疑的。只要母妃也中了毒,那情形就不一樣了。他倆是孩子也不會有人計較,只說是哪個借他們的手做的。他們也是險些被害的受害者好嘛!
提到母妃沈千琳緊張了神色。
“計量你可弄好了,否則母妃真死了我們后面就沒依仗了!我可不想像這小子活著時,過的不生不死。”
說完還看了眼癱在地上的沈千瑾。
沈千璇從袖筒里掏出一包粉末,一面往碗里顛,一面笑。
“我手下有數。”
沈千瓊給的劇毒被他換作了這包藥耗子的,為的是一旦查出來也是常見的毒,就是說宮人不小心沾上混入也有人信。還有嘛,誰知道沈千瓊是不是過河拆橋,萬一是一沾就死的毒藥,搞不好把他們自己也害了,還是用這種可以清楚計量的好操作。
不過苦嘛,母妃還是要受一點的。
......
大約在他們走后一個時辰,須子恭突然覺的很不對勁兒,心里一緊,趕忙跑到褚青鸞的門外拍起來。
“姐姐!姐姐!”
褚青鸞本就沒睡,剛端出那碗甜湯想著要不要嘗嘗,就聽到這急促的聲響,即時起身開門。
“怎么了?”
須子恭沒有立刻答她,而是繞過她進去,用手里的銀針攪和了下桌上滿滿一碗的湯,見針頭發烏,嘴上冷笑。
“我越想越不對勁,果然!”
一面說,一面拿著讓褚青鸞看。
褚青鸞立即瞪大了眼睛。
“這甜湯有毒?!他們怎么會這么明目的給我下毒。”
說起來她也算帶他們不薄,居然要害她!
真是千算萬算沒有防備上他們。可這也太直接太拙劣了吧!
她所想的即時被須子恭駁了。
“當然可以,只要制造出沒他們的嫌疑,誰又會對孩子深究!”
“身為孩子還真是最好的掩飾手段。”
褚青鸞說著目光從銀針落回到湯上,突然心里一緊。
“不對,他們臨走說給沈千瑾留了一份!他現在不會有危險吧!”
再聯想那孩子冷不丁來這里想說卻沒說出口的那些話,越發的心里不寧。
須子恭頓時也有些慌亂了,他光一心惦記褚青鸞,這會兒想想他現在恐怕比她還危險!
轉身要去,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身份醒目,即刻將心里想的改口。
“我立馬派人去!”
說完,人已經大跨步近到門口,突然一滯,扭頭又提醒道
“你趕緊也做出微中毒的狀態。”
……
須子恭的人到底晚了一步,沈千瑾雖還活著,也就剩一口氣息了。暈沉沉的閉目躺著,一直就再沒醒來。
與此同時中毒的還有錢修華,量稍小,還是讓她嘔了兩口血。
相對“中毒”最輕的是褚青鸞。據說只嘗了一口,頭暈、惡心了兩日也就過了。
處置的和須子恭估計的幾乎一致,自從確定毒物是除耗子的藥,沈興派去的查案大臣便把重點放到了宮人們身上。
最后的結果也只是落了個誤擱,處死幾名宮人了事。
褚青鸞明知道下手的是誰卻不能說,掐著手在房內足足轉了半宿。
還有沈千瓊,最近“安生”的不像樣子,這事絕對和他脫不了關系!
只有一事不錯,沈興因“照顧不周”之辭,不等褚太后回話,便主動下旨著她病好就回魏國。
又一日,沈千瑾的情形越發不好,正和須子恭商量如何能親自去見見他,就聽到門外琪公主和瑤公主來訪的稟報。
一進來,瑤公主立刻十分親近的走到她跟前。
“長清你沒事吧!”
褚青鸞即時覺的心頭發熱。趕忙抬手示意她們坐下。
“有勞兩位公主關心,我只是微中毒,后又嘔吐出不少,已經沒大礙了。”
“那就好。”相對來琪公主的聲音要生硬一些,不過她向來是個冷清的性子,褚青鸞并沒有在意。
確認她真的無礙,瑤公主的目光時不時總愛往院子里掃掃。
褚青鸞心里知道她是想見須子恭,臉上只做不知。
而就在這時,笛子聲突然傳來。
“這是什么聲音?”瑤公主第一個說道。
褚青鸞像是為聽清楚辨認出是誰,即時往前探了探身子。之后微微蹙眉。
“我也不知,難道是子恭?我也臥床太久了,不如趁你們來一起出宮走走。”
說著,人已經靠回到床頭,立刻招來瑤公主抑不住激動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