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餐廳門口，五人準備離開，孫佳蓓代表幾人對艾方耀表示感謝：“艾方耀，讓你破費了，你真的太客氣了，今晚的晚餐很好吃，謝謝，謝謝……”

韋麗打斷：“謝什么謝，我們多糖多嫩的一朵大白菜啊，被拱了有什么值得謝的！”

“噗嗤”連帶許多糖抑制不住被逗笑。

艾方耀向她投來眼神，一臉黑人問號，怎么你也覺得我是豬嗎？！她被他握著的手，感覺到被緊握了好幾下。轉頭，艾方耀不為所動地看了看前方，對韋麗三個商量說：“要不你們先打車回去，我和多糖再多待一會。”這是一句問話，卻是一句陳述句。

沒關系。李言清非常善解人意地同意：“沒問題，你們自……便！”

臨走，韋麗還拍拍許多糖的肩膀，意味深長地笑，然后和李言清、孫佳蓓坐在綠色的出租車里朝她和艾方耀揮揮手，駛離西餐廳。

“走吧。”艾方耀對她說。

“去哪？”許多糖突然有點緊張……艾方耀要留下她做什么？

“坐我的車回去啊。”艾方耀回過頭，一字一句地告訴她。

許多糖：“……”

好吧，他要她們打車，是要載她一個人回去啊。

神邏輯……

車里，關于艾方耀的那張白金卡，許多糖還是想不明白；回想了艾方耀的家庭以及和沈阿姨艾叔叔的接觸，她覺得雖然艾家條件很好，但艾方耀也不至于就能有白金卡，還是貧窮限制了她的想象力？

這種問題她細問不出口，總不能問你家產幾何、存款數額什么的吧！

她不想被艾方耀誤認為是拜金女孩。

許多糖繼續想了想，高三被保送后，除卻給她補課的時間，艾方耀通常是不見人影的，天天大把的時間也不知道在忙活什么，副駕駛座上，她問了問艾方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艾方耀也不瞞她，告訴了她：“……算有吧。”

“到底是什么事？”

艾方耀一時沒說話，過了一會開口說：“我偷偷在給你攢嫁妝。”

許多糖懵逼了，她是他女兒么？她的嫁妝用得著他替她攢？！欺負她窮么？

“你不是說我一向混蛋么？”艾方耀突然偏了下頭，戲謔地反問她。

“……沒啊。”許多糖不好打擊。今晚艾方耀出錢又賣力，贏得了室友一致好評，她怎么好意思說她混蛋。以前她說艾方耀混蛋，也不是艾方耀真的混蛋，只是他真的太愛調——戲她了！

“對了，今晚不回宿舍了，我在明日之星訂了房間。”混蛋的艾方耀這樣通知她。

許多糖眼睛瞪大，“我有宿舍可以回的。”

“許多糖，你不想我嗎？”艾方耀不滿地開口，“都一個月了，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算算，我這都快隔了百年了，會死人的。”

許多糖抬了抬眼皮，回來艾方耀一句：“那是修辭，你太夸張了！”

艾方耀靠了靠椅背，不再理她。

許多糖望望窗外，外面是流光溢彩的街頭。封閉的車廂里，就她和艾方耀，兩人的呼吸在車廂里輕輕起伏，莫名地就脫口而出：“我……也……想……你……”

艾方耀：“……傻蛋！”

明日之星停車場，許多糖頂著傻蛋的帽子先下車了，關上車門的那一瞬，她想，她和艾方耀算什么關系？

戀愛著的炮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