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羽沒理會被氣暈的楊勁松，背著小包包，準備回宿舍。

剛到宿舍樓下，就接到了艾婉蕓的電話。

“小可，我正在跟NE集團談收購的事，小殷總也來了。”

“您真打算賣景虹？”

莊羽皺了皺眉，停下腳步。

“小可，對媽來說，你才是最重要的。NE集團有實力，媽相信，那是它最好的歸屬。”

艾婉蕓話雖這么說，莊羽卻很明顯地聽出婦人的不舍。

那是她艾家幾代人打下來的基業，怎么可能說賣就賣！

莊羽擰眉，沒有半點猶豫：“好，媽，我現在就過去！”

“好。”

一個小時后，景虹大廈，會議室。

哐！

會議室的大門被人推開，少女一身簡潔純黑長裙，大步走了進來。

沒了往日粉甜的公主風，渾身多了幾分清冷凌厲。

“小可，你來了，來，坐這。”

看到她，艾婉蕓立刻招手，拍了拍身邊的空位。

在她的對面，殷慕北一身純黑西服，氣質沉穩，舉手投足之間，都充滿了優雅和自信。

只是在見到少女的剎那，傾長的英眉，就不自禁地擰了擰。

他就知道，老不死的指定讓自己來簽合同，肯定有別的目的！

“小可，你餓不餓？媽去幫你叫些點心過來，你先幫我招待一下小殷總。小殷總，不好意思，先失陪了。”

莊羽人才剛坐下呢，艾婉蕓就找了這么個笨拙的借口，要出去。

不僅殷慕北，連她的臉色都不自然了。

要不要做得這么明顯！

當這是相親呢？

抓住艾婉蕓的手腕，搖了搖頭：“媽，我不餓。合同呢？你們簽了沒？”

希望沒來晚！

“還沒呢。小可，你真的不餓？”

艾婉蕓的心思，似乎集中放在她餓不餓的問題上，說完，還意有所指地，朝殷慕北方向示意了下。

莊羽：……

滿頭黑線。

她知道艾婉蕓是什么意思，故意離開，給她和殷慕北創造兩人獨處的機會。

這要換作是艾小可本人，肯定要高興得飛上天。

但她不會。

因為她是莊羽。

“就是這份合同是吧？林秘書，把它碎了。”

莊羽拿起桌面的合同翻了翻，轉身遞給旁邊的秘書。

嗖！

話音剛落，一道冷冽的目光，就從會議桌的對面，投射過來。

什么意思！

老不死的明明說，合同款項已經談好，過來簽個名就可以了。

現在這死花癡卻要碎合同，故意擺臉給他看？

殷慕北瞇了瞇眸，站起身，淡聲道：“艾女士，既然你們沒有這個意向，那我也沒必要浪費時間，告辭！”

“哎，不是這樣的，小殷總，小可她可能還不清楚……”

艾婉蕓根本沒想到，事情會出現這么戲劇的轉變，完全沒反應過來，急忙解釋。

再看自家女兒，若無其事，懶懶地靠著椅背，像只慵懶的貓，連說話聲音跟語氣，都是那么悠然。

“小殷總，反正來都來了，不如再多坐一會。這個合同談不成，我們還有別的合作可以慢慢談。”

別的合作？

不知為何，殷慕北竟一下，就想到了FAP項目。

再看少女那一臉篤定自信的神態，不禁生起一絲疑惑。

難道這死花癡手里，真的有FAP項目的所有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