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這么晚了,你應(yīng)該餓了,先吃飯吧。”
殷啟琛目光微微掃了一圈周圍空空的餐位,正好看到服務(wù)員端著菜準備上桌,突然換了話題,說道。
這分明是,不想讓她繼續(xù)說下去的意思。
莊羽笑了笑,既不覺得尷尬,也沒有半點氣餒,等服務(wù)員把菜端上桌后,當真就不客氣地吃起來。
等了那么久,她是真餓了!
而且,吃飽飯才更有力氣談生意,不是嗎?
一時,餐桌上除了偶爾勺筷不小心與碗碟的輕微碰撞聲外,幾乎就沒有別的聲音了。
如此安靜,讓殷啟琛都忍不住,多看了對面女孩幾眼。
以前每次見面,她都是殷伯伯地甜叫個不停,態(tài)度殷情又討好。
就拿吃飯來說,總是會主動給他夾菜,而且刻意表現(xiàn)得斯文,一副乖巧模樣。
當然,他看得出來那是裝的,但像現(xiàn)在這樣本性全露,大快朵頤的吃相,還真是第一次見!
難道,真餓壞了?
殷啟琛端起酒杯,輕輕抿了口紅酒,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莊羽。
剛把酒杯放回桌面,門口傳來服務(wù)員恭敬的聲音:“小殷總,這邊請?!?/p>
殷慕北?
他怎么來了!
不是莊羽耳尖,實在是餐廳里太安靜。
聽到后,抬頭,果然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餐廳經(jīng)理的引領(lǐng)下,慢慢走來。
男人一身典雅酒紅色西服,舉手投足之間,處處彰顯出沉穩(wěn),高雅氣質(zhì)。
說來奇怪,通常這種顏色穿在男人身上,都會顯得特別騷包,妖孽。
他卻在時尚之余,透出一股英倫雅痞的紳士風(fēng)范。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明明只約了殷啟琛,可沒約這個男人!
莊羽疑惑地看向殷啟琛。
對方卻看著自家兒子過來,然后起身:“我還有點事,你們年輕人多聊聊?!?/p>
這,這這,是要走的節(jié)奏?
可她今天約他出來,是有正經(jīng)事要談的!
這才說了個開場白,怎么能走了呢?
莊羽有些懵和傻,甚至是著急,正想開口挽留,殷啟琛卻已經(jīng)走過去,跟自家兒子說了聲后,就走了。
走了!
再看殷慕北,一張俊臉黑得像包公。
不,更像是鍋底。
隨便一摸,都能蹭下滿手的黑灰!
唉——麻煩了,這死資本家肯定以為是自己央求殷慕北,用這種方式約他吃飯。
真是,跳黃河都洗不清!
莊羽無聲地嘆了口氣,無奈地示意了下旁邊的空位,說道:“看你的樣子應(yīng)該還沒吃飯,一起吧?!?/p>
說話間,機警的餐廳服務(wù)員已經(jīng)加了副碗筷,并把殷啟琛用過的,全部收走了。
“艾小可,你這么做,只會讓小爺更惡心你!”
殷慕北站在那,滿臉的陰沉不悅,并沒有半點要坐下來共進晚餐的意思。
他理所當然地,就以為這是她的套路。
讓殷啟琛出面,叫他過來,實則是她想約他。
畢竟,這個死花癡已經(jīng)干過很多次,這種事了!
“殷慕北,我約的是殷伯伯,而且連提都沒提過你!碰到這種情況,跟你一樣蒙逼好吧。”
莊羽攤手,一臉無辜。
完了又補充一句:“我說你能不能把別人都想得這么壞?心理這么陰暗,怎么當總裁!還是你情商太低,連這種小尷尬場合都沒辦法應(yīng)付?”
WHAT!
他心理陰暗?
他情商低?
這死花癡,膈應(yīng)誰呢!
殷慕北被氣得,太陽穴都突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