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小可跑出大禮堂，繼續往學院外的一家甜品店跑去。

如果她猜得沒錯，聶曉彬現在就應該在那里！

以前每次演講完，他們都會去那里喝一杯檸檬蜂蜜水，潤喉又養生。

五分鐘后。

“歡迎光臨！”

“給，給我來一杯檸……檸檬蜂蜜水……加……加冰……”

艾小可沖進甜品店，扶著門框大口喘氣。

剛才怕來晚了聶曉彬已經走了，她可是用了百米沖刺的速度，從大禮堂一路跑到這里的。

幸好，他真的在這里！

艾小可努力平息著自己劇烈的喘息，向服務員朝二樓，聶曉彬的座位示意了下，這才慢慢向他走去。

聶曉彬剛好背對著門口，所以當看到她站在桌前時，一雙清俊的眉毛，立刻輕蹙而起。

他向來是個溫潤沉靜的人，很少發脾氣，但艾小可知道，他很不喜歡被人打擾。

只是通常情況下，他都會隱忍著，脾氣相當地好。

“學長，請問我可不可以……”

“滾！”

艾小可話未說完，這個冰冷沉怒的字眼，就從聶曉彬的口中冷冷吐了出來。

他臉色沉怒，清朗眸子里更是溢滿了濃濃的厭惡。

看著，就好像她做了什么讓他特別反感的事。

艾小可著著實實地愣了下。

是她的錯覺嗎？

男子看她的眼神里除了厭惡，亦銳利得像把刀子般。

要是眼神能殺人，她毫不懷疑，自己現在已經橫尸在地板上了。

這還是她那個可親可愛的曉彬學長嗎？

“對不起，學長，我……”

艾小可知道自己現在不是莊羽，聶曉彬不可能會像以前那樣包容和接納自己，連忙道歉。

但是他的態度，卻讓她再次驚訝。

“艾小可，我數到三，你要是再不滾，我就把你從這扔下去！”

男子聲音冰冷，原本沉靜的俊臉上，透著濃濃的厭惡神情。

但讓艾小可驚訝的不僅是他這股惡意，還有他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學長，你，你怎么會認識我？”

他記得，聶曉彬是個醉心于學術研究的人，從來不關心學校的八卦事情。

在整個大學生涯里，能讓他記得住名字的，只怕也就剛好夠兩只手來數。

試問，連同班同學，甚至是導師名字都記不住的人，又怎么可能會記得艾小可這種不起眼的學渣？

然而人家根本就沒有理她，薄唇輕啟，聲音冷怒：

“三！”

“二”

“好好，我走，對不起學長，打擾了！”

艾小可見他不像是在開玩笑，真怕會被扔下去，這小閣樓雖然不高，摔下去還是很疼的！

她連忙退后兩步，從服務員手里接過檸檬水，邊喝邊下樓。

冰爽可口的檸檬水，刺激著味蕾，亦讓她迷惑的思緒恢復了些冷靜。

回頭，望著安靜坐在閣樓一角的聶曉彬，總覺得跟以前的他有些不一樣。

看著仍舊一派沉靜，可一股股隱隱要暴發而出的怒意，隔這么遠她都感受到了。

只是想扮成一個迷妹，接近他而已，為什么會這么生氣？

像今天這種情形，以前也經常會碰到，可聶曉彬向來對人都很溫和，即使拒絕也很委婉禮貌。

哪像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