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里，聶曉彬根本沒看桌上的合同，他坐了會，起身準備走。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艾小可后面的話。

景虹和NE集團合作了，這已是他第二次聽到艾小可這么說了。

景虹……

這兩個字像是什么尖銳的東西般，狠狠地扎著他的心臟。

垂在身側的用力握了握，再回頭，望著會議桌上的合同，似是經歷了一番內心的糾結和掙扎。

終于，聶曉彬深吸口氣，大步上前，直接翻到合同的最后一頁，拿起桌上的筆唰唰簽下自己的名字。

出來的時候，殷慕北和艾小可都已經走了，只有兩個小秘書在。

聶曉彬也沒說什么，把合同交給秘書就走了。

副總裁辦公室。

艾小可仍在苦口婆心地勸著：“殷慕北，你怎么說也是個公司老總，做決定不能那么感情用事！學長他態度雖然傲了點，但人家那叫有底氣。而且，你的態度也好不到哪去，大家彼此彼此……”

后天的話她越說越小聲，因為本來在看文件的殷慕北，那冷冷涼涼的目光，已經掃了過來。

說話的聲音，比他的眼神還冷：“艾小可，誰給你的底氣，敢對小爺指手劃腳！再說一句試試，信不信我把你從這里扔下去！”

“……”

見他像是真生氣了，艾小可連忙掩住嘴巴，閉口不說了。

這時，曹俊華走了進來，遞上一份合同：“小殷總，這是聶工的合同，已經簽了。”

“簽了？真的？學長真的簽了？”

殷慕北正抬手要接過來，卻被艾小可搶先了，直接翻到最后一頁，指著上面的聶曉彬的簽名激動不已。

曹俊華：……

看著自己空空的雙手，一時竟不知該不該搶回來。

這是NE集團的員工聘用合同，可是機密文件，機密，機密，機密！

“呃……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合同……還給你！”

艾小可興奮過后，才發現自己這個舉動有些不妥。

這份合同是聶曉彬跟NE集團簽的聘用合同，在公司內部都是機密，何況她這個外人！

曹俊華垂下頭，機警地后退了兩步，然后就等著狂風暴雨的到來。

但是他等了好半會，才聽到自家小BOSS淡涼中，又沒什么火氣的聲音：“艾小可，你別忘了，他簽的是我們NE的合同。”

所以，你高興個什么勁啊！

“我知道，我知道！我們景虹哪里請得起學長啊！”

艾小可點頭如搗蒜，一點也沒在意對方挖苦諷刺的語氣。

說完，又像是想起什么，說道：“但我們的新廠是跟NE一起合作創建的，要是有什么問題的話，可不可以叫學長來幫下忙？”

這個，才是她的目的吧！

殷慕北抬眸掃她一眼，哼了哼鼻，沒說話。

這就等于是默認了啊。

艾小可毫不掩飾自己的欣喜，說道：“放心吧，學長的能力我最清楚了，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你很了解他？”

殷慕北抬眸看著她，緩緩靠在大斑椅的靠背上。

他本來不想跟她計較的，但實在無法忍受這小花癡一副對聶曉彬很了解的樣子。

她最了解的人，不應該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