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變臉
“侄兒,大伯來看你了,這是滋養補身的上品人參,這可是大伯花費了好大力氣弄來的。”
人還未到屋子,梁冕大伯梁薛的聲音早就傳來。
嘩啦啦一行人涌進屋子,瞬間屋子站滿了人。
劉海嵐見狀,急忙起身到一角,讓開位置。
相對于劉海嵐的客氣,梁竺瞬間臉就垮了下來。
“你們來這干什么?我哥哥重傷未愈,都出去,全都出去。”小蘿莉毫不客氣,張口就攆人。
梁薛、梁適作為長輩,聽到梁竺這么說,雖然臉上掛不住,但還是擺出一副討好笑臉。
“竺兒,你先出去,我和伯伯們有要事商量,稍晚點你再過來。”梁冕不同梁竺,梁竺是小孩,他可不是,伸手不打笑臉人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再一個,梁冕之后的大計也要找到大伯二伯,此番他們前來,也省的梁冕上門去找。
“哼,一幫利欲熏心的家伙。”梁竺冷冷說了一句,擠開人群出了屋子。
梁冕看到眾人臉色變了,急忙說了一句“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梁薛等人以為梁冕有了底氣和實力,也會和梁竺一樣,不曾想梁冕的態度讓他們看到了希望。
建浦城政令一下,梁冕就成為了唯一大贏家。
除非,他們能夠從梁冕手中獲取土地,這也是他們次行來的目的。
梁薛等人的嘴臉,梁冕怎么會看不透,只是眼下自己也需要用到他們,不然肯定將之拒之門外。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梁薛等人急忙附和。
梁薛、梁適兩人帶著一家子,整整十個人,梁冕狹小的屋子顯得有些擁擠。
“侄兒啊,前些日子你和小軍的比試讓你重傷,這不我讓他來給你賠禮道歉來了;”說著看著一旁還杵著拐杖的梁軍“還不過來給冕兒道歉,你這不肖子。”
梁軍心中有十萬個不愿,那場比試我才是受害者吧?
看看梁冕還生龍活虎的,我呢?身體還未康復一半,就被你們拉著過來?
這梁冕才是你們親兒子吧?
無論如何的憤慨,梁軍不敢違逆父親。
“梁冕,先前比試是我出手重了,在這給你賠不是。”梁軍杵著拐杖,一瘸一拐來到梁冕面前老老實實的道。
梁冕看到這個場景,差點笑出聲。
“沒事沒事,演武臺上比試嘛,難免的事情。”梁冕大手一擺,顯得很大度。
梁適看到梁冕接受了梁軍的道歉,心頭暗喜。
“這是二伯我特意給你弄來的大補丹,不僅可以滋養身體,還能提高修煉資質,在建浦城中獨有三枚。”梁適拿著一個精致盒子送到梁冕面前。
前幾天還冷眼相待,讓梁冕心寒的親人們,現在像換了一副新面孔一般,無恥的套近乎。
“勞煩伯伯嬸嬸們費心了,一定要在風離院吃了飯再走啊。”梁冕如此說道。
梁薛等人一聽,這是要攆人了,梁冕這小子不好對付。
和梁適一對眼,兩人厚著臉皮上前,用著懇求的語氣道。
“其實,我們這次前來是想和侄兒商量土地的,不知侄兒有沒有意向賣給我們。當然我們出你當初購買價錢的三倍。”
梁冕心中冷笑,三倍?
自己當初購置那些土地,價格非常低,就算用三倍的價格賣給他們,他們仍還有諸多的利益空間。
“大伯二伯也對那片土地感興趣?前些日子你們不是說我這是在浪費么?”梁冕冷眼道。
“哎呀,大伯二伯人老了,沒有你們年輕人想得多,要是知道建浦城主府會頒布政令,我們肯定會不遺余力的支持你的。”梁薛說道,梁適隨后附和。
梁冕如此說,其實也就是想讓他們想想過去的所做作為,不曾想這兩人臉皮厚的程度,超乎梁冕的想象。
“其實你們想要從我手購置土地也不是不可以,但必須出五倍的價格,而且每人只能限購30畝,再有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梁冕緩緩說道。
梁薛和梁適聽聞,心中都在盤算有多少利益可以獲取。
五倍價格,倒也可以接受,如果在土地上建造房屋,出售之后的利益肯定會翻上了兩番。
30畝?已經夠多了。
至于一個條件?心智如狐的兩人,肯定要先探口風。
“侄兒,說實話,五倍已經是我們能夠接受的上限,至于你說的條件么,能先說出來么?”梁薛問道。
梁冕就知道兩人不好那么糊弄。
“其實也很簡單,過些日子,我會和爺爺商量買下咱們梁家城外那片千畝土地,你們不能有異議,不然……”梁冕說道這里,沒有繼續下去,以梁薛梁適的心智肯定知曉。
梁家千畝土地?也就是梁家的祖上發家的土地,這塊土地存在時間很長,屯在梁家手中很多年都沒有處理掉。
賣不掉只能拿來種農作物,但近來糧食產量一直下降,收益幾乎為零,要不是梁家祖上留下來的,恐怕都拋荒了。
所以,梁薛和梁適一對眼,有了結果。
“這到沒問題,不過我好心提醒你,那塊土地用處真不大,土地質量連連下降,離建浦城頗遠,用來種植和建房都不合適。”梁薛表面平淡,內心其實樂開了花。
只要梁冕松口,土地到手,一切都好說。
“大伯二伯只需應承下來,其他的事情就不用你們操心了。大伯二伯留下三分之一的訂金,待我從爺爺那里拿到地契,一共60畝的地契便交給你們,當然你們也要付完余下的款。”梁冕道。
梁薛梁適都是做生意的人,一聽就知道應該怎么做。
……
梁冕當然沒有留他們下來吃飯,拿到三分之一的訂金之后,讓劉海嵐扛著,兩人前往家主梁生的住處,火獅院。
梁冕的身體其實恢復了七七八八,只是幾日不下床,走動的時候略感不適。
劉海嵐跟在梁冕身后,幾日來,他多多少少聽聞了主子不少事跡,按理說這么一個紈绔子弟,應該不會有如此魄力才是。
梁薛梁適那都是久經生意場的人,能從他們身上得好好處,不是易事,但看梁冕輕松的樣子,他怎么都想象不到他是別人口中的紈绔子弟。
來到火獅院前,院子中頭發花白的老人正躺在太師椅上,嘴邊嘬著煙嘴,怡然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