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一定是故意。”唐夜白此時臉色很難看,幽深漆黑的眼眸,噙著一絲寒意。
他在最關鍵的時候,這女居然來親戚,深受折磨的他,拿起衣服,面無表情的走出這間令人犯罪的臥室。
顧一凡感覺到身上的疼痛,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親戚來得真是時候。”雙手緊緊攥緊床單,頭埋在膝蓋處,似乎想要用這種方式緩和心中的痛意。
想起剛剛那場景,還有室內留下一片漣漪,面紅心跳,這詞最適合形容現(xiàn)在。
早上,七點半。
顧一凡把自己打點好,來到餐桌,有些意外,唐夜白此時已經坐在長方餐桌上細嚼慢咽的吃著早餐。
六七個傭人,站在唐夜白身后,有一種皇上用餐那種尊貴的畫面感,這種場面就連見慣大場面的顧一凡,不由驚嘆唐家的奢侈。
每一個細節(jié),盛湯,布菜都有一個專門的傭人,這種極致的服務,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少奶奶你好。”整齊彎腰的服務態(tài)度,著實讓她受寵若驚,以前她在唐家住的時候還不曾享受過這種待遇,就連看向唐夜白都多了一絲莫測,這男人是不是太奢華,吃個早餐而己。
長方餐桌上位坐著唐夜白,而顧一凡直接在離他最近的一個座位上坐下。
張嫂走到顧一凡身邊,不卑不亢說道:“少奶奶,你喜歡吃什么早餐,我就叫人準備。”
“不用,我跟他一起吃。”顧一凡看著唐夜白一個人吃那么多點心,心想也吃不完,與其浪費重新為她準備,不如。
張嫂聽到這話,臉色有為難的看唐夜白,似乎在等他發(fā)話,張嫂的那不卑不亢的態(tài)度,深深的讓她覺得一個世家豪門的頂級管家是如何優(yōu)秀。
見少主輕微點頭,她識趣的說了句:“給少奶奶拿餐具,你們都退下吧。”從小看少主長大,那他個眼色,她多少還是能讀懂。
顧一凡見他們走開,不由松了一口:讓她在這么多人面前吃飯,還真是吃的不自在。
唐夜白眼尾掃過顧一凡,吃早餐的模樣,不知為何原本沒有什么胃口吃飯的他,看到她,似乎覺得眼前的食物沒那么難吃。
顧一凡從來沒見過,有人吃飯比唐夜白還要好看的人,每個動作都透著他的高貴,在他旁邊吃相豪爽的她,瞬間臉紅。
原本因為昨晚有些尷尬的事,現(xiàn)在似乎消散了不少。
唐夜白用過早餐后,沒有跟顧一凡說過一句話,繼續(xù)沉默寡言,在一旁看著電腦的數(shù)據(jù),似乎把顧一凡當作透明一般。
“你今天在家里復建,我讓人安排了教練,等下就會過來。”顧一凡放下餐具,抬眼看著他那蒼白的過份,卻又是極好看的一張臉。
唐夜白聽到這話,眉間透著一股寒意,很快便消失不見:“我的事,你最好別插手。”
她原本是好意,沒想到他這么不領情,冷聲說道:“你說不插手,我還真要插手,你又能把我怎么樣。”
顧一凡就是看不慣他,時冷時熱,讓人難以捉摸,賭氣般的嘟著角。
唐夜白聽到她的話,決定不想搭理,坐在輪椅上,推著走,往花園方向過去。
看著他那蕭條的背影,心中劃過一絲疼意,低聲說道:“他為什就那么討厭跟我相處。”他明明可以自己走,卻還是坐在輪椅上,他明明力氣大的狠,此時卻裝起虛弱,他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實在想不明白。
唐家每個人看起來平易近人,實則各懷心事。
顧一凡看著唐夜白的背影越走越遠,加快了腳下的腳步,趕了過去,說道:“唐夜白。”
沖著他的背影大喊,從她的方面能看到唐夜白他輪椅上的動作,似乎停頓了一下,然而,就只是一小下,就離去了。
“我只是想跟你說,我對你是真心的。”顧一凡低著頭,輕輕的的說了這一句。
然而在不遠處的司徒浩然,卻聽得一清二楚,手緊緊的握在掌心處,嘴角露出限狠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栗。
“這兩年,我為你做了那么多事情,你卻一個正眼也不給我,而他,就只是醒來幾天,就把你真心奪去,對我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司徒浩然看著顧一凡那雙眼眸對唐夜白的深深的情意,頓時間讓他嫉妒萬分。
顧一凡低著頭,心想,他現(xiàn)在還不愿意正眼接受她,沒關系的,她可以等,也愿意等。
這么想著,臉上閃過一抹輕松的笑意,回頭卻看到司徒浩然那張英俊的臉,臉色有些許難看。
司徒浩然看到她回頭看向自己時,她那張臉真的太美,那雙清澈的眼睛,是他從未見過比她還要漂亮的眼睛,讓他不由聞心一動。
如果說之前是帶著目的接近她,那么現(xiàn)在他就是陷入她的美好,深深不能自拔,握緊拳頭,看向唐夜白離去的方向,心想:終有一天,我會從你手上奪走唐氏,還有顧一凡也是我的。
只是一瞬間便恢復儒雅的笑意,說道:“一凡,你怎么在這里,今天不去公司嗎?”
顧一凡不知為何,總覺得眼前這男人太過虛假,冷聲說道:“去啊,怎么不去,我若不去,豈不是讓你在唐氏為所欲為。”
司徒浩然聽到她的話,看來,她對自己有著很深的敵意,露出笑意:“一凡,你是不是對我有成見,我那么做,一切也是為了唐氏。”
“哼,為了唐氏還是為了你自己,天知道。”顧一凡實在不想跟他多費唇舌,止前只是對他沒有抓到把柄,直覺中,他在唐氏的作為,一定有可告人的秘密。
唐氏雄厚資產,有專人的智囊團,秘書團,投資團,醫(yī)療團隊,她雖然在唐氏工作兩年,對這企業(yè)了解知之甚少。
司徒一家在J城也算名門望族,能甘愿在唐氏工作,企會有所圖而不圖,只是她能想到這個問題,那么唐家家主唐國棟,一定也能想到這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