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大家片刻時間,帶來一首樂隊的新作,希望能夠有人喜歡。”
早早這樣說的時候,身后的幾個家伙也準備妥當,早早沖武玥點點頭,奏響了前奏。
這首歌是懷鋒作的第一首英文歌,前面的節奏極慢......
到了后面卻又像爆發戰爭一般激昂熱烈,早早要唱這一首,是需要爆發力的。
但幾個人都清楚,這首歌演唱起來雖然難,卻是以早早的嗓音還能嘗試的,要讓美麗溫柔端莊的池早早同學唱苦瓜這么中二的歌,真得是想象一下就感到崩潰。
一個是屬于難以想象,一個是想象出來讓人崩潰。那還是前者吧。
早早和武玥低聲撥動著吉他。阿發的鍵盤連忙跟上。
早早是有些緊張的,握著吉他的手一直捏得很緊。所以半閉著眼,半低著頭,搖晃著身體,讓自己融入悠揚的前奏里。吉他不能彈錯,歌也不能唱錯,這是懷鋒的樂隊第一場演唱。旋律與歌詞剛剛已經在腦海里回放了一遍,而現在需要投注感情。
當琴聲終于彈到一個上揚的節點時,早早微抬下顎,讓自己低沉的聲音通過面前的麥克,將這一切述說給所有人。
“Maybealotofpeoplearekneeling.
(或許有很多人下跪了)
Alotofpeoplehandedovertheirguns.
(有很多人交出了手中的槍)
Alotofpeoplearedead.
(很多人已經死了)
Othersaredying.
(還有人在死亡)
Bloodtriestonourisheveryinchofsoil
(血水試圖滋養每一寸土壤)
Nightpullsthesunintothepitch-blackcave
(黑夜將太陽拉進漆黑洞穴)
Buttherewillalwaysbedawn.
(但是總會有黎明)
Youdon'tbelievethatanymore.
(你們不相信這一點了)
Featherisaheavysnow
(羽毛是一場大雪)
Thesongshouldhavesounded.
(歌聲應該響起了)
往日早早柔軟的聲音,變得有些堅硬,有些義無反顧。她沒有在任何人面前演唱過這首歌,只是和懷鋒呆在一起的時候跟著他哼唱過。
但早早必須唱得篤定,每個單詞都唱得飽滿而自信。
只有對自己有完全的信心才能不讓整個表演垮掉。
舞臺兩旁的光來回的晃動,早早在光芒里緩緩睜開眼睛,抬起頭。明亮的目光看往天空,仿佛旺火漆黑的天頂,就是萬丈星空。
Maybejusticeisnolongerpraised.
(可能正義已經不被稱頌)
Allbravemenlaydownarmed
(勇敢的人都繳械匍匐)
Maybeitwillneverlightagain.
(可能天再也不會亮起)
ButIstillbelieveit.
(可是我仍然相信)
ButIstillbelieveit.
(可是我仍然相信)
Startwiththeunburnedflamesonthebones.
(就從尸骨上沒有染盡的火苗開始)
Returneviltotherootofevilwiththeswordinmyhand
(用我手中的劍把罪惡還給罪惡的根源)
baptism
(洗禮)
ItwasGodwhobroughtmehere.
(是天神讓我來到這里)
Yourconfession
(你的懺悔)
Ihadn'theardeverywordbefore.
(沒有聽清每一個字之前)
I'mnotgoingtoleave.
(我不打算走)
頭頂的光打在早早身上,她像個降世的神明。
優雅昂揚的旋律突然被打破,爆炸,嘶喊,不斷重復的和旋......
早早握著立麥,掙扎的撕吼讓人感受到痛苦,悲愴的面孔讓人想要落淚...無奈,悲哀,所有的感覺都在這時候突然被釋放。
隨緊隨其后武玥幾個人的聲音也加入進來。讓歌聲更具震懾力。
Everyonerushestome.
(所有人都沖我來吧)
Iwanttoenduphere.
(我想最后站在這里的)
Thatwouldbeme.
(那會是我)
Imayjustwanttoharvestyourheads.
(我可能只想收割你們的頭顱)
Ortearthesoultopieces
(或者把魂魄也撕扯粉碎)
IfIamhappytodoso
(如果我高興這樣做)”
當懷峰將摩托停在旺火門口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讓他放慢了倉促的腳步。這個聲音...真是好聽。
在門外就能清晰的聽到他們,當懷鋒推開門一直向內走,走到早早視線里的時候,歌曲正好到了一個間歇。
懷鋒看到的是臺下的食客們都忘記了吃喝,一致的扭著頭,看著舞臺上方。舞臺上一群人忘我的演奏著,用力的掃著吉他,手指翻飛的按動鍵盤,瘋魔一般的敲擊著鼓片,在一場燃燒熱血的戰場上盡情的揮霍著自己全部力氣。所有的光好像都被他們吸引了去,他們站在那就像一個個戰神。
懷鋒毫不遲疑,就徑直向舞臺走來,在早早凝視的目光中。
Everyonerushestome.
(所有人都沖我來吧)
Iwanttoenduphere.
(我想最后站在這里的)
Thatwouldbeme.
(那會是我)
懷鋒接過潮蟲手里遞來的備用麥克,一大步跨上了臺。就站在早早身旁。
這個王八蛋終于回來了,唱的專注,已經完全不緊張的早早卻還是一陣欣喜。
Imayjustwanttoharvestyourheads.
(我可能只想收割你們的頭顱)
Ortearthesoultopieces
(或者把魂魄也撕扯粉碎)
IfIamhappytodoso
(如果我高興這樣做)”
懷鋒屬于成年男子的聲音比早早更霸道,更沉著,瞬間給整首歌的激昂情緒壓上了不容質疑的分量。
早早看向他的時候,發現他也在看著自己演唱,早早唱到下一段的時候,懷鋒放下了麥。整個屋子忽然又只有了早早清亮的聲音,早早唱完短暫的停滯了一下,懷鋒聲線契合的接了上去,兩人的配合如此默契。
IfIamhappytodoso
(如果我高興這樣做)
“Maybeheroismisnolongerpraised.
(可能英勇已經不被表揚)
Therightsoundisunanswered.
(正確的聲音無人響應)
ButIstillbelieveit.
(可是我仍然相信)
Buttherewillalwaysbedawn.(可是總會有黎明)”
終于,聲音停止了。
早早大口喘著氣,卻不是因為表演過快的急促,似乎是興奮。整個人都有些缺氧的興奮。臺下所有的人都在鼓掌,在望著他們。那種目光里是欽佩,是贊揚,是訝異,也是肯定。
早早看看懷鋒,又看看大家,似乎不止自己,每個人臉上都上揚著這種興奮、暢快。和伙伴一起唱歌一起表演,沉浸其中,酣暢淋漓。早早好喜歡這種感覺。
幸福的感覺......
“謝謝。”懷鋒看著早早,輕輕的說。唇離開了麥克,聲音只有兩個人能聽到。
懷鋒看著早早在旋轉燈光下忽明忽暗的面孔和明亮深邃的眼睛,忽然讓人猝不及防的欺了上來。絲毫沒有前奏的吻住了她。
早早剛想揚著臉,不怎么想買賬的說一句不客氣,卻見一片陰影遮過來,隨即而來的就是懷鋒熟悉的氣息,他柔軟的唇,還有一只輕輕攬在自己腦后,溫柔而有力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