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吃完飯,回去了房間,白媽媽還是悶悶不樂的。
何念一晚上都處于一種內疚的情緒之中,都怪自己多嘴提到伯父。
白尚紀一晚上也是覺得很奇怪,難道是因為今天念念叫媽去工作,惹到不高興了?
回到房間的時候,何念就坦白了:“紀哥,我剛剛在開車載伯母回來的時候,不小心提到了伯父,然后伯母就一直這樣了。都怪我。”何念內疚的低下了頭。
白尚紀一聽,才知道原來是這樣,還以為媽不愿意工作呢。“傻瓜,我爸快要開庭了,所以提到了我爸,她可能還是念舊情吧。不用擔心的。后天就是開庭的日子了,到時候我陪著媽去,等到事情變淡了,就好了吧,始終都是一夜夫妻百日恩。”
“好吧,我跟你說啊,伯母很喜歡那份工作呢。”說起這個何念就開心起來了。“今天,詠詩已經教了伯母了,伯母下午的時候很快就熟悉好工作了。”
“念念真是小天才,這樣子我媽就不會在家里胡思亂想了,剛好這段時期可以用工作幫她度過。有了工作就不會想那么多的東西了。”
白尚紀伸手去摸她的頭發,縮手的時候還弄亂了她的頭發。
“哎呀,你弄亂了我的頭發。”何念氣急敗壞地說。
“沒事,待會兒還要洗頭的。”
看著那個放肆地笑的那個男人,何念心里都有些擔心。始終都是自己的親生父親,無論如何人心都是肉做的,始終都會受傷難過。
何念心里想著在案子結束以后怎樣把她們倆個哄開心,一直到半夜的時候,何念都不知道怎么辦才好。最終戰勝不了睡魔就閉上了沉重的眼皮。
。。。
在開庭的那一天,白尚紀和白媽媽還在家的時候,家里的氣氛就異樣的沉悶。大家都是低著頭,各自思考各自的,一句話也沒說,沒有了平日里餐桌上的歡樂。
何念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陪著他們開庭比較好,雖然白尚紀再三說自己可以的,但是身為女朋友,他傷心的時候不應該陪著嗎?
等到白尚紀出門的時候,何念也拿上了自己的包包,跟著他們出去。
“哎,念念,不用陪我了,我們去就行了。”
“對啊,念念,我們倆個人相互陪著就行了,你去工作吧,追光沒了你可不行的。”
“紀哥,我想陪你。”
望著她的眼睛,白尚紀竟然拒絕不了。“那好吧。”
既然白尚紀都答應了,白媽媽也沒有說什么。
在法庭坐著的時候,何念就坐在白媽媽和白尚紀的中間,她剛剛是特意這樣子坐的。自從坐下來以后,她就握住他們的手,讓他們知道,他們還是有一個很好親人在身邊,不要傷心難過。
她一直都沒想出來該怎么哄他們開心,就只好來這里陪伴他們。希望他們有她的陪伴能減少傷心。
在判罪的時候,何念的手都被握的緊緊的。
何念心里知道,他們肯定是傷心了,相處了大半輩子的人,怎么可能說不傷心就不傷心的。她也緊緊地握住他們的手,像是平常白尚紀給她力量一樣給他們力量。
走出法庭的時候,何念覺得他們還是傷心,但是沒有今天早上的感覺。今天早上感覺特別不一樣。他們的情緒很容易就傳染給她,但是現在卻沒有這種感覺。應該是好了點了吧。
出去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了,他們就決定在外面吃飯了。
“念念,謝謝你。”何念的手被白媽媽牽著放在她的大腿上。“今天,謝謝你,不然我可能不知道多久才能放下。”
白媽媽的衷心感謝讓何念眼睛也紅紅的。幸好她的做法還是有用的。
“伯母,別說這個,我們是一家人不是嗎?”何念默默地擦了擦眼淚。
“對啊,是一家人了,你們倆打算什么時候結婚啊,我可是想抱孫子了。”白媽媽露出了這幾天的第一個笑容。
可是何念就囧了。“伯母,你怎么又說這個啊?”
“哈哈哈,你看念念都害羞了,小紀,這種事男孩應該主動的。”
白尚紀從后視鏡看到他們倆個的互動笑了起來。“是的,媽。”
是的?他是打算求婚嗎?他從來都沒有在自己的面前說過。可是,如果他求婚,她會答應嗎?
她想來想去都覺得會答應的,何念覺得自己都被白尚紀吃住了。
“你看人家念念都害羞了。”
“伯母。。。”何念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只能用眼神表達自己的請求。
白媽媽可能是看到她的請求,便不再打趣她了,不然到時候把兒媳婦嚇跑了,到哪兒找到那么好的兒媳婦啊。
吃飯的時候,何念還不停地夾菜給他們,生怕他們因為今天的事情而影響了吃飯的胃口。她一直夾菜都不照顧自己。
后來還是白尚紀喊停的。“念念啊,我們都會自己夾,你自己也得吃啊。”她什么心思他是最清楚了,但是也不能忽略自己啊。
這時候何念才想起來光顧著給他們夾菜了,忘了自己也得吃飯了。“嘻嘻,我現在就吃,你們也吃啊。”
何念夾菜開始吃了起來。看著他們也正常的吃飯,何念也很安心地照顧自己。不停的在吃東西,最后的時候只剩下她一個人在吃了。
她發現的時候,菜已經被她吃的差不多了。而伯母和白尚紀倆人一同看著自己,何念瞬間臉就紅了。
她知道自己的胃口大,可是平常在伯母面前也稍微會收斂一點,但是今天卻得意忘形了。怎么辦?被未來婆婆發現自己的吃貨本質。
可能是白媽媽發現她的尷尬。“念念,來多吃點。”她給她再夾了一筷子的咕嚕肉。“那么瘦可不行啊,對身體不好的。”
“知道了,伯母。”雖然知道白媽媽只是化解她的尷尬才給她夾菜,但是還是做戲做全套,得把菜給吃了。吃了完了那塊咕嚕肉她也放下了筷子。“走吧,我吃好了。”
三個人一同走出了餐廳,離開了法院,放下那些傷心事,好好地開始自己的另一段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