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獨孤的大營舉辦慶功的酒宴時,宇文林的鋼鐵牢籠,在營寨相對偏僻的角落中,顯得有些凄涼。
宇文林在那個他說不出來的疼痛感中醒來,發現自己已經被五花大綁,綁的嚴嚴實實,晃動了兩下卻不能動彈,微微看了下周圍。
幾個獨孤家的士兵正在和李家的士兵在把酒言歡,這是獨孤家和李家的聯誼,所以即使分配在把守牢房的士兵,也是有酒有肉,在一天戰爭后享受休閑。
林龍和林豹也在這個區域中,他們拿著酒,坐在一個牢籠的前邊。林龍近乎是哭著的聲音,“兄弟啊,你怎么這么糊涂,獨孤家主對我們這么好,你怎么能出賣他。”
牢籠內也傳出來了哭聲:“是弟弟我糊涂啊,那日被秦燃一招制服,本是郁悶,獨自去街角吃酒,誰料遇到了宇文林,他說我在獨孤家也只能是一屆家丁,沒有什么出息,怎么能被人家小姐看上,后來說到許我高官厚祿,并且能讓我們兄弟三人光宗耀祖,我才答應的,現在看來,后悔啊。”
林豹就沒他哥哥那種好脾氣了,一個勁兒的罵,他這個哥哥混蛋種種,籠子里的林虎哭的是撕心裂肺,一個勁的央求自己的弟弟不要在罵了,當林虎用頭不停的撞鐵籠的時候,林豹才停止了罵聲,畢竟血濃于水,他的二哥竟然如此糊涂,讓他也很是傷心。
這一片嘈雜聲,到是讓旁邊的宇文林很是厭煩,哼了一聲,冷嘲熱諷的聲音:“當狗都當得不合格,還好意思哭。”
就在這時候,林家三兄弟才發現這邊竟然還關著一個。
“你他娘的是誰?那根蔥打擾老子們的說話。”林豹的暴脾氣正是沒處發。
“你不是管那條狗叫二哥嗎?來來來,小狗狗,過來給宇文爺爺搖搖尾巴。”宇文林此刻也是無聊,有點故意激林豹過來,他這也是閑的沒事。
林虎在牢籠之中聽的真切,問了句:“你是宇文林?”
“哈哈,還好認得主人的聲音啊,你說你連個內奸都做不好,哎,我怎么當初就看上你了呢?傳個話都能傳錯了,你還能做什么?”宇文林繼續著他的冷嘲熱諷。
“宇文林,是你害了我,是你害了我。”林虎嘶啞的嗓子,咆哮著。
“得了吧,廢物,自己意志不堅定當叛徒,還好意思嚷嚷著,當初答應我的時候還不是一心念念的想找獨孤小姐,呸,廢物。”宇文林此刻這個階下囚,到是充滿了諷刺人的街邊口舌小人之感。
林龍一個勁兒的安慰著林虎,“不要在理會這個人了,都是階下囚了咱不和他一般見識,明天秦將軍就答應放你走了。”不過林龍此刻倒也奇怪,他那脾氣暴躁的三弟此刻到是很安靜,轉身就欲看看林豹在干啥。
可就在林龍他回頭看的時候,就見一林豹的身影,從守衛那里偷了一把明晃晃的單刀,就向宇文林的牢籠走去,林龍此時已經沒有阻止的機會,林豹就揮刀朝向牢籠砍去。
“宇文林,我要你的命。”手起刀落,呼的一聲,噗嗤一聲,斬在了宇文林的身上,沒有濺起一絲血花。
像宇文林這種精修氣宗的練武之人,一般的武者即使帶武器也很難傷到他,剛剛的他也只是做了輕微的閃躲,林豹的刀是正好劈斷了他的繩子,宇文林的氣宗,被年不為的不花大綁正弄得使不出力氣,但此刻就像是脫了鐵鏈的猛獸,忽然就掙開了所有的繩索,回身暴起。
稍遠的林龍只感覺到形勢不妙,也是瞬間向著這邊沖了過來,就在這時宇文林在牢籠中一個運氣的正拳,正面的錘向了林豹。
“什么鳥人,也敢拿到在我宇文林的面前耍。”嘴里還叨叨著,此時正欲持刀繼續砍的林豹,絲毫就沒有了躲避的可能,眼前宇文林的拳風他可以感覺到,這一拳將要了他的命啊。
“砰”的一聲,林豹飛出了數仗遠,當他奮力起身還在想自己怎么沒被打死的時候,他看到了他前邊橫著的一個人,那正是他的大哥,此時的林龍已經滿嘴是血,生機已經斷斷續續。
林龍用最后的聲音,顫抖著看著林豹說:“快……快去報告,秦將軍。”
“大哥。”此時的林豹已經都傻在了那里,他的哥哥為他擋下了那致命的一拳,可眼前的大哥,卻已經奄奄一息。
“啊……”另一個牢籠里的林虎看到了他的哥哥被打飛了,慘痛的叫了一聲,“大哥,我對不起你啊。”要不是他出賣了獨孤家,此刻他們哥三個應該還在慶功宴上吃酒,“啊……”慘吼聲震天。
在牢營前面的守衛,此刻已經留意到了異響,趕緊叫人通知大帳的將軍,這邊大事不好了,野獸發飆了。傳令的風似的跑了去。
宇文林哈哈的聲音,笑道“這種喝酒的場合,程咬金和那個姓年的用氣的應該都喝多了,也就一個秦瓊我又不怕他,你們傳信有什么用?”
說完就走到鐵籠的前邊,那可是拳頭粗細的用來裝重要人質的特質鐵籠,不過此時就在宇文林的用力掰扯下,緩緩的變彎。
在牢籠被徹底撕開后,宇文林拍了拍身上的土,從地上拿起了剛剛林豹使用的單刀,慢慢的朝向林豹走去,那是一種猛獸走向肉食的步伐,冷笑著走了過去。
林龍此刻還要掙扎著想要坐起,因為他知道這個危險的猛獸要殺了他的弟弟,“弟……弟,你……快走,哥哥給你擋……”
宇文林哈哈大笑:“兄弟情深啊,這讓我想起了前日我弟弟的遭遇,痛心啊,殺了你們,也好解我一點點傷弟之恨。”宇文林看了看這軍寨的結構,也快到營地邊了,稍微墨跡一會也不至于跑不了。
宇文林一個箭步,手中鋼刀抬起,習慣的運起了氣,向林豹砍去。
已經傻了的林豹現在只是在那里坐著的份兒。
刀即將落下,不過只聽“當啷”一聲,一把同樣運有氣宗的劍已經擋在了宇文林的刀前。
“閣下好雅興啊,這么好的機會不夾著尾巴趕緊跑還在這墨跡啥?”來的人正是秦燃。
“哈,我當時誰,原來是你小子,我宇文林還真沒把你看在眼里,來送死,好好好。”宇文林心理也確實沒把秦燃當回事,前幾天他差點把秦燃一招打死,沒想到今天他竟然一個湊了過來,而且沒有帶秦瓊。
其實秦瓊聽到消息,拍打了下喝的酩酊大醉的程咬金和年不為,一看沒啥動靜,就一個人也沖向了這個事發地,只是慢了些。
秦燃笑了一聲:“本來我是不想這么著急跟你對打的,誰叫有人讓我找人試試手兒呢?來吧,今天我就把你再次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