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好久不見了。
“宋可盈?”江小暖有些不確定的看著眼前的人,精致的眉眼,秀美的五官,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精致,但是和她記憶中那個清秀可人的宋可盈相去甚遠,那個時候的她,還是很清新可愛的,如今卻更加的嫵媚動人,渾身上下透著一絲成熟的嫵媚氣息。
“是啊,詩琪,好久不見了,這么多年了,你還是一點都沒變,還是這么……”她歪著頭思索一下,似乎在想一個合適的形容詞,良久才吐出兩個字:“質樸。”
江小暖愣了下,啞然失笑。
可不是,比起妝容精致的一身高定的宋可盈,穿著某寶同款素面朝天的她可不就是質樸。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她笑著開口,一如往常的一臉無害。
“是誰啊?”譚梟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江小暖側開身子。
譚梟看著門外的人,著實詫異了一下。
“你怎么會在這里?”
宋可盈不待人請她,自己已經走進來,一邊自顧自找位置坐一邊回答譚梟的話:“怎么,你能來我就不能來了,來酒店,當然是住宿了。”
譚梟點頭,沒有再問。
江小暖站在門口,等宋可盈的經紀人進來,結果他卻擺擺手:“我就不進去了,她們倆有事情要聊。”
江小暖哦了一聲,看著他的背影漸漸走遠,想著他們倆既然有話要說,那她留在這里是不是不太好,正想著開口回去了,譚梟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她頭頂:“還杵在這里干什么,還不進去。”
她聞聲抬頭,差點撞上他的下巴。
這家伙,好像又長高了一點,她以前站在他身邊哪有這么矮,明明到他耳垂,現在直接到他下巴了,不是說成年之后都不再長個了嗎?
例如她。
老天果然是不公平的。
“既然你們有話要說,那我就先回去了,秦昊來了就到我宿舍換藥就好了。”她說著就去拉門把手,誰料他一個用力,門直接關上了。
她不解地抬頭看他。
“你一個女孩子,讓男人去你的宿舍算怎么回事,孤男寡女的就不怕人說。”他皺著眉頭,突然就黑了臉。
“他是醫生,我是病人,更何況我們宿舍又不是我一個人。”
“那也不行。”他的語氣霸道得不行。
別以為他不知道宿舍里的另一個女孩子回老家去了,上次他去的時候,另外一張床空空如也,明顯沒有人住。
江小暖拗不過他,只能妥協:“那我去臥室吧,免得你們倆說話不方便。”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沒什么不方便,你就坐在這里。”
宋可盈看著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秀麗的眉頭緊緊蹙在一起,眼中的不安愈加明顯,難道阿梟真的已經知道了信的事情?
不,不會的,她當初做得那么隱秘,江小暖寫的那些信全部被她燒掉了,阿梟收到的那些信都是她找人重新寫過的,字跡和江小暖的一模一樣,阿梟不可能察覺的。
阿梟看到那些信的時候,明明已經相信她已經移情別戀,狠心分手,他明明那么生氣的,現在到底為什么?
難道他們倆誤會已經解開了?
不,不可能,如果阿梟真的知道當初他收到的那些信都是偽造的,剛剛看見她的時候不可能這么平靜,所以是因為……因為阿梟即使知道她背叛,卻依舊不肯放手,愿意原諒她?
宋可盈暗暗捏緊拳頭,清秀的雙眸恨意蔓延。
江小暖這個女人到底哪點好,她哪點比不她?
論相貌,論才學,論事業,她哪一樣不比江小暖強?
這個女人一無是處,甚至還背叛你,你到底喜歡她什么?
宋可盈心中翻江倒海,臉上卻只能極力隱忍著。
她不可能讓他們在一起,絕對不會。
她熬了這么多年,耗費這么多精力趕走了阿梟身邊所有的異性,不是為了讓這個她來坐收漁翁之利,我喜歡的東西,從來就沒有我得不到的,如果得不到,那就只能毀了。
“小暖,聽說前段時間蕭學長組織了一次承德校友聚會,怎么都沒有請我和阿梟去啊,大家好歹同窗一場嘛。”宋可盈微微笑道,目光落在譚梟的臉上。
見他果然神色變了變,滿意的繼續添了一把火:“聽說那天你還帶了男朋友去,聽說長得還挺帥的,不知道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男朋友?是在說程興杰嗎?
程興杰是她大學同班同學,大學畢業后他就去北方工作了,前段時間剛剛調回C市,正好碰上承德的校友聚會,他本來是打算讓她請客吃飯的,聽說她要參加聚會,非要死乞白賴的跟著去,搞得好多同學都誤會了,也難怪宋可盈會這么說。
不過當初負責聯系校友的周青學長說根本沒有聯系上宋可盈和譚梟,給她們倆的微博發了私信也沒人回,大家一邊惋惜一邊感慨,這二位如今可不是想見就能見的人物。
不過宋可盈都沒去,她是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的?
仔細想想,那天聚會李玉好像也去了,看來這些年她們倆還有聯系。
“你誤會了,他不是我男朋友,我們只是大學同學。”她趕緊解釋。
宋可盈卻笑意漣漣:“現在不是,以后可不一定,我聽李玉說,他在追你吧,那天玩游戲你輸慘了,酒都被他一個人喝了,出去的時候都是扶著走的。”
譚梟眸色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看得她莫名有些心虛。
只是程興杰會追她?怎么可能,這家伙喜歡的明明是膚白貌美大長腿這種款的,那天他非要跟著去同學聚會,就是因為單身久了想去撩妹的。
她正要解釋,一道冰冷的聲音徑直打斷她的話。
“你今天到底過來干什么的。”譚梟的視線直接越過她,落在宋可盈的身上,語氣平靜中帶著一絲不耐。
宋可盈自然聽出他的不耐,知道自己的話果然還是起了些作用,頓時有些欣喜:“飛機晚點了,我閑著無聊就來酒店休息一下,結果在地下停車場看見你的車了,我就上來找你了,怎么,不歡迎啊。”
“你幾點的飛機?”他看了窗外一眼,天色不早了。
“我改簽到明天了。”她好不容易策劃了一場好戲,還沒開始唱呢,怎么能說走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