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巴黎的第三天,鐘澗帶華菲去學校報道。
狄德羅大學在巴黎東邊,位于塞納河畔,離法國國家圖書館特別近。
雖然是留學,但說到底還是上學。
華菲走在校園里,看著身邊經過的不同膚色的人們,聽他們說著不同國家的語言,她才真正意識到自己是身在異國他鄉求學。
幸好身邊有鐘澗的陪伴,否則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多可憐!
辦完所有手續,華菲算是正式開始了新的學習生活。
盡管鐘澗再三勸說,讓華菲回家住,但她還是堅持要住學校宿舍。
她的理由冠冕堂皇,讓鐘澗無法反駁。
她說:“我住在學校里,有利于我更快的融入學校的學習和生活,也可以讓我多一些和同學相處的時間,更重要的是,能給
我們充分的自由空間,這樣可以給我們的愛情保鮮。”
鐘澗聽著她一套一套的理論,看似很有道理,其實還不都是借口。
就是想鍛煉自己,提高獨立能力而已!
既然她愿意這么做,鐘澗只能尊重她的決定了。
他知道,華菲雖然看似柔弱,但內心堅強,她善解人意,但心里也有很多自己的想法。
他喜歡這樣的她,所以又怎么舍得改變她呢!
最終,華菲和鐘澗達成共識,平時她在學校住,兩人各忙各的,互不干擾,但周末必須回家,兩人要一起度過。
華菲以為鐘澗是被自己的理由說服,心里還暗自歡喜,覺得自己很聰明,殊不知,一切只是鐘澗對她的包容。
東西方教育存在很大差異,這一點,華菲早就有所耳聞,但當真正接觸到時,她還是感觸頗深。
就單純從道德觀這方面說。
西方重契約,中國重人倫;西方重理智,中國重人情;西方的倫理道德是以人性惡為出發點,強調個體的道德教育,中國是從人性善的觀點出發,強調個體的道德修養。
身處異國,面對不同國家文化間的碰撞,華菲需要慢慢琢磨體會。
為了讓自己更快的適應一切,更好的求同存異汲取精華,華菲大部分業余時間都泡在了圖書館。
華菲宿舍有一個新加坡的女孩,叫許微,可能因為兩人交流無障礙,很快就熟悉起來。
這天華菲從圖書館回來,許微笑問華菲,“你把書當成糧食了嗎,沒事就往圖書館跑。”
華菲對她的幽默回以微笑,她說:“當然了,精神食糧也是糧啊!”
許微說:“好吧,下次記得叫上我!”
西方的大學,都是開放式授課,教授每次講完課,大家都得討論半天,氣氛非常活躍。
在慢慢的學習過程中,華菲愛上了那里的一切。
生活按著原計劃的樣子進行著,除了飲食上有點勉強,其他都很正常。
中午的時候,華菲給遠在上海的哥哥打電話,那時候,華衛正在柳夏家里吃晚飯。
清脆的手機鈴聲響起,華衛拿起手機一看,顯示境外來電,他就知道是華菲。
他對柳夏說了一聲“是菲菲”,然后拿著手機走去陽臺上。
“哥,在干嘛呢?”
華菲細細的聲音從聽筒里傳過來。
華衛:“在吃飯,你在那邊怎么樣,都還習慣嗎?”
“還行,基本都能適應,除了,西餐真的不好吃!”
“呵呵,你以前不是挺喜歡吃的嗎,怎么?這才多久啊可就膩了?”
“偶爾吃一頓和一天三頓吃能一樣嗎。最近,你給媽打電話沒有,我昨天打電話沒人接。”
“哦,聯系了,媽挺好的,可能她沒聽見吧!你不用擔心家里,在外邊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在華衛心里,妹妹和女朋友一樣,都是用來疼的,不是跟他分擔責任的。
柳夏吃完了,看華衛還在通電話,就問他:“還吃嗎?”
華衛回了句:“不吃了,收走吧!”
華菲在那邊聽見了柳夏的聲音,她問華衛:“哥,你在柳夏姐家還是她在你家?或者你們現在一個家了?”
“你胡說什么,一個姑娘家家的。她家離我們上班的地方近,我就是下班來她家里蹭飯。”
華菲“哦”了一聲,表示明白了。
她在心里想,哥哥和鐘澗真不愧為是兄弟,連在對待男女問題上都是那么的相似,都要成神的節奏,對,禁欲系男神!
掛了電話,華菲差不多該上課了,她整理好自己,叫上許微,一起去教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