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啟的功夫,在臥虎藏龍的軍隊中,也算得上難得的好手,戰場上傷了筋脈,一身功夫幾乎盡數被廢,因此才離開軍營。
他習的乃姜家功法,算得上頂級內功法門。
姜羽的曾爺爺,曾經在江湖上,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后來才追隨太祖皇帝,打下這偌大的江山。
姜府這群老兵,也各自有獨門絕技,對于尤可兒,他們是打心眼里喜歡,對她皆傾囊相授,當真是守著一個大寶庫,勤加苦練下,進步飛速。
休息的時候,她會到床前坐一會,其實除了晚上睡覺,時時刻刻守著姜羽,無微不至的照顧。
十天后,誘殺黑衣人的兄弟回來,不過只有兩三個人,著實把大家嚇了一跳,之后得知,別的回家接家人去了,就他們幾個居家寡人,直接趕了過來。黑云衛的兄弟,大多準備遷居到至此,萬一燕王的人在殺過來,能及時出手相助。
從他們口中得知,這次行動非常成功,將那些殺手匯集一起,在西南方千里外,一個峽谷中,火攻亂石,讓這些江湖草莽,見識了軍陣的厲害,將之一舉殲滅,之后一把火燒個干凈,己方無一人陣亡,就幾人受了點小傷。
保下姜羽性命之后,大夫全力開始救治。半個月的治療,姜羽傷勢穩定下來,但是若想要痊愈,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接下來,崔大夫開出一張藥方,嚇傻了所有人,人參、鹿茸、靈芝……全是名貴之藥,加一些中和的藥,使藥性變的溫和。這哪是一張藥方啊,分明就是一張金紙,但為了姜羽的病情,孫啟沒什么猶豫的。
本來他們已找好宅子,價格都談的差不多了,畢竟這么多人,長住客棧也不是辦法,打算安穩下來后,置辦一些田地,怎么也餓不著大家,不求大富大貴,一切但求穩妥。
然而這一張藥方,打亂了他們的計劃,必須另謀出路,尋找快速賺錢的方法,這可愁壞了一幫軍漢。
打仗沖鋒他們在行,可要說做買賣掙錢,他們就兩眼一抹黑!
“要不,我們打家劫舍算了!”韓虎慪氣般的說道,卻令不少人眼前一亮,還別說,他們就擅長這個。
“屁話!當年咱們舍生忘死,不就為了天下太平,如今竟自甘墮落,想著落草為寇!老將軍一世英名,豈不是毀于一旦,將來九泉之下,怎么卻見姜老將軍。”孫啟勃然大怒,將大家伙一通臭罵。
“就是,當賊寇有什么好的,吃了上頓沒下頓的,還有躲避官兵追殺。”韓虎接過話茬,這家伙,還真考慮了其可行性。
大家伙沒注意這個,一個個怒瞪著韓虎,這主意是你提出來,如今又翻臉不認。
這時,小二正端著飯菜進來,賈牛靈光一閃,脫口而出:“要不咱開酒樓吧,每天的收的都是現錢。”
“對啊!尤家媳婦的廚藝,比醉仙樓的大廚都好,生意絕對壞不了,咱這兒也有人火頭軍出身,雖說燒菜一般,但打個下手還綽綽有余,不怕忙不過來,其他人也能當小二。”韓虎一拍大腿,欣喜的說著。
幾天之后,震驚朝野的殺人大案,傳遍天下,手段極其殘忍,上千具尸體,皆燒的不成人樣,千人悄無聲息的被殺,擁有如此龐大力量的一股勢力,足以引起朝廷的忌憚,派出欽差徹查此事。
作為始作俑者,黑云衛的兄弟們,已經陸續有人返回,過著安逸平靜的生活。
孫啟等人拿定注意后,在城內打聽酒樓的事,最后盯上了醉仙樓,這間酒樓還不錯,前面是三樓高的酒樓,后面是一個大的別院,之前當作客棧來用,房間眾多,剛好來安置大家伙。
醉仙樓樓生意不太好,老板早就苦不堪言,一直有出手的打算,苦于價格一直不滿意。
孫啟他們花八千兩,才拿下來,老板要價高的嚇死人,一番談判后,才定在在八千兩,錢是大家湊的,一些人連棺材本掏出來。
簡單的布置一番,修繕了一下桌椅板凳,“醉仙樓”就這樣開張了!
開張當天張燈結彩,鞭炮齊鳴,大家伙頭一次做生意,興奮的很,一個個忙前忙后的。可門外看熱鬧的人不少,真進來吃飯的,并沒有幾個,雖不是特別冷清,和設想中火爆的樣子,完全不是一個樣子,熱情打擊了大半。
趙氏的手藝確實不錯,留住不少客人,拉來不少人,之后慢慢客人多起來,不過僅是這附近的人,偌大的郡城,消息并不流通,全靠人們口口相傳,酒樓所屬的這個位置,周圍居民不太富裕,仍舊是不溫不火的。
收益有了一些,若只是大家伙吃喝,省著點勉強夠用,可姜羽的藥是個無底洞!
大家不能在酒樓待著,開始各自尋找賺錢之道,打獵成了這群軍漢的首選,林州城內幾十萬人,獵物根本不愁賣,那些名貴的獸皮,更是受富人們追捧,能夠賣上一個好價格,他們個個是軍中好手,算是一門不錯的收入。
一些有手藝的,也干起了老本行。
拖家帶口的,留下一家生活的本錢,多余的都送到孫啟那兒,別的人則全部上繳,一切吃住都在醉仙樓。
如此一來,不耽擱姜羽的病情下,也能支撐起大家過活。
……
三個月勤學苦練,尤可兒多了一份英姿,瘦了一些,長高了不少,拳頭已有幾分力道,舞劍時目光凌厲,像個女戰神,和之前柔柔弱弱的樣子,判若兩人。
接下來幾個月,不斷有黑云衛賣掉家產,拖家帶口的遷居至此,在林州城安定下來,細數下來有上百戶,幾百人,這些人來了之后,買下酒樓外的房子,每隔一段時間,就有鄰居搬家離開,新的鄰居住進來。
除了之前那些人外,一些收到消息晚的,也陸續往這里趕來,得知老將軍家蒙受大難,很多人放棄自己家業,愿出上一份力氣。
半年的治療、滋補,姜羽雖一直未未醒,但臉上有了絲血色。
“崔大夫,少爺什么時候能醒啊?”尤可兒跟在大夫后面,問著不知第幾遍的問題。
“這個就不得而知了,除了體弱以外,他的傷勢已有大礙,可是腦子是及復雜的部位,雖然傷勢以除,有沒有傷到什么地方,還無法確定,能否醒來也要看他自己。”大夫不厭其煩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