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南悅的話是不經大腦，可偏偏像利刃一樣直直的插進黎子笙的胸口，那么直接，那么殘忍，沒有一絲的猶豫。

黎子笙心痛的難受，有一瞬間呼吸困難。

她也想過為什么每次出事的不是她呢？

死的不是她呢。

“黎子笙，我求求你，你這個掃把星能不能這一次徹底的滾出我們賀家，我們家沒有那么多的人讓你來克！”賀南悅繼續怒瞪圓眸兇她。

“是呀，賀老以前也是待你不薄呀，你就這么忘恩負義嗎？”有人附議。

她忘恩負義嗎？

她也想要離開的。

可就是因為當初跪在賀爺爺的面前答應過他，這一輩子她會替他守住賀氏，守護好賀南霆的。

哪怕賀南霆恨她嫌棄她，甚至背著她去和別的女人茍合，還懷上了孩子。

她依然要守著賀家，陪著南霆。

爺爺說，南霆是一個可憐的孩子，從小沒有爸媽，笙笙是好孩子，那么喜歡南霆就陪他一輩子吧，不要讓南霆一個人孤獨下去。

她答應了。

“黎子笙，你聽不懂人話嗎？”賀南悅見黎子笙完全忽略她說的話，有些生氣的就去踢她的腿。

正好踢中了她右腳腳裸的樣子，那就是她受傷的地方，痛的黎子笙抽了一口涼氣。

“那是因為賀南悅你說的不是人話。”黎子笙眸光冷艷的落在賀南悅的臉上，人人要奉承巴結的賀家大小姐，黎子笙從來就不容忍她的半點無理任性，才會讓賀南悅更加的討厭她。

“黎子笙你這個下作的女人，你敢說我不是人。”賀南悅想再踢她一腳，被黎子笙躲開了。

黎子笙隱隱的感覺到了傷口似乎裂開了，有血在慢慢往外滲。

“小姑，你看這個黎子笙是越來越過份了，你不在的這三年，她真把自己當成賀家的女主人了啊！”賀南悅把目光轉到小姑的臉上。

在賀家，唯一可以治住黎子笙的就是小姑，黎子笙最的的也就是她。

“黎子笙，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最愛的就是南霆，這一輩子不管發生什么都會不離不棄的守在他的身邊，可是現在呢？南霆還躺里面昏迷不醒的，你倒是夜不歸宿了啊。”賀君梅眸光生寒，跟把冰針一樣的扎在黎子笙的身上。

黎子笙身子微微一顫，不安的看著賀君梅。“姑姑，我……”

“不要說你在公寓，你昨天晚上沒回賀家，也沒有回公寓，不知檢點的女人就是私生活泛濫，三年前我就看透你的本質了，這三年怕是勾引了不少的野男人，南霆才是因為這個嫌棄你臟的。”賀君梅又拿三年前的事情來擢她的心肝。

這就是黎子笙身上抹不掉的污漬，一輩子的惡夢和傷疤，不管她多努力去忘記，可總會有人時不時的跳出來揭她的傷疤，提醒她，她曾經是有多么的不堪，這一副身子早就不干凈了。

也許就是帶著這樣子的自卑和愧疚，賀南霆在外面花邊新聞滿天飛的時候，她也只能選擇性的忽略掉。

說到底，一開始對不起賀南霆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