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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匪妻有毒:獵戶家的養(yǎng)婿

0041、實力扎心

慕白走遠了,高頁站了一會兒,叫了小廝牽了驢子過來,慢慢悠悠地走了。

高頁一走,村里的三姑六婆們便議論起來。

“這高員外的老子還沒走三年,就連納了兩個姨娘。”

“這怎么了,也沒明說一定要守孝三年,村里村外好多都是熱孝一過就娶妻的。”

“好歹一個員外,家底厚,柳家攀上,以后算是發(fā)達了。”

“發(fā)達什么,還不是個姨娘。”匡婆子聞言輕嗤了一句。

匡婆子是村里“吵架的祖宗”,喜歡到處點火,鮮少有人敢惹。

旁的只敢附和道:“是了,說到底,這村里還只有慕家的煙子嫁的好。”

匡婆白了一眼道:“八字還沒一撇呢,我看慕家的也沒那個福氣。”

王婆子悻悻道:“我聽四喜說其實已訂好了,說是一到過年再商量辦訂親宴,等她哥高中了便辦大婚。”

村民一聽是四喜說的,心里便知慕趙兩家的事算是妥了。

“這是好事啊,只是這慕家的也不透露個,也太不講意思了。”幾家嬸子都嘆道。

“就是啊,村長那頭也沒個聲,我還當這事黃了呢。”

匡婆一聽,癟了癟嘴,既然是四喜那傳出來的,她再爭也爭不贏,酸道:“我看能訂婚也未必能大婚。”

慕風煙莆一回村,遠遠的就聽到這幾個姑婆在議論,再仔細一聽更是再說她的事。

“你們說誰訂婚?”慕風煙寒著一張臉,冷冷的開口。

這半年慕風煙個頭抽長,已比村中的婦人們都高出許多了,只是仍矮了慕白一個頭。

眾人望向慕風煙,被她那氣勢一壓,竟都有些怕她。

女人們支支吾吾地說不清一句話,只做鳥獸狀散了,弄得慕風煙一頭霧水。

她是洪水?還是猛獸?

還是她越長越發(fā)不能見人了?

現(xiàn)在慕白疏遠她!村中人見了她話都不會說了?

還是她許久沒照鏡子了,這張臉已經(jīng)丑的不能見人了?

要知道在以前她好歹也是軍花一朵,對顏值方面也是有一點“偶像包袱”的。

慕風煙越想臉越黑,莫非她真的長殘了?慕白那廝加上這一村都是“外貌協(xié)會”的?不待見她了?

慕風煙黑著臉走至家門口,伸手將門一推,那門吱呀一聲,霍然而開。

她家那條土狗,嗷了一聲后,竟然嚇得夾起尾巴往廚房跑了。

“?”慕風煙臉色也愈發(fā)難看。

真當她是五大三粗的爺們?各個來扎她心。

慕風生氣便喜歡低頭,一低頭便能瞧見自個扁平的胸脯——

又扎心了。

慕風煙只覺得胸口難受得緊,彎腰手一撈,將那土狗扔出廚房。

慕白放好書包出來,就見那土狗被風煙扔出廚房,在土地上彈了彈,疼得嗷嗷直叫。

慕白都替那一直對他頂沒良心的土狗疼了一把。絕美的眉宇間,滿是心疼。

土狗瞧見慕白關切的眼神,嗷嗚著,跛著一條腿蹭了過去。

“嗷嗚嗷嗚……”

土狗將慕白干凈的白衫蹭出黑爪印來,慕白瞳孔一縮,猛地推開它。

慕白快急出眼淚來,他可憐巴巴地將那衣衫脫下來,就勢就去井邊打水。

若是風煙瞧見了,又該罵他了。

他余光瞥了一眼廚房,見風煙正在忙,壓根沒瞧見,方定下心來。

他打了水,取了皂角粉,蹲在井邊搓衣。

土狗見兩邊都討不到好,灰不溜秋的爬窩里去了。

慕白晾好衣服天已經(jīng)黑了,慕風煙從廚房出來,端著兩盤菜,淡淡的喊他和慕老娘吃飯。

慕白見天已黑,索性穿著中衣中褲去吃飯,慕風煙見了,眼皮也沒掀,坐下吃飯。

慕老爹又出城了,長房的不回村,今夜三人圍桌而坐。

慕白端著碗極力控制自己的表情咽下飯菜。

再看慕老娘,也是同樣的神情。

只有慕風煙風卷殘云的吃完了,又唰的將湯喝完,拿了碗筷去廚房洗了,便回房了。

慕風煙走后,慕老娘方用肘子戳了下慕白道:“慕白啊,你有沒有覺得今天的菜沒有味道。”

慕白委屈巴巴地點頭,他剛才還以為自己舌頭出問題了。

慕老娘再添了一句:“而且饅頭好像還沒煮熟。”

慕白很贊同的點點頭。

慕老娘一拍桌,怒道:“老娘瞧那丫頭吃的比豬還快!只當老娘自個兒舌頭出問題了!”

慕白見他娘發(fā)火,怕娘去找風煙算賬,忙道:“娘,風煙或許是累壞了……您,別怪她。”

慕老娘想著剛才慕風煙給她一吊錢,說是前幾天又幫包子鋪做了一種新面食,收益很不錯。

想到這里,慕老娘方道:“罷了,估計也是,讓那丫頭偷一天懶。”

慕老娘端著那些菜又去廚房重新炒了一遍。

慕白吃完回房,果見過道里小床上,慕風煙已睡下了,還傳來淺淺地呼吸聲。

他從未見她一回家吃完飯就睡的。

他摸著胸口,覺得那里有一絲疼。

他嘆了口氣,緩緩進了屋。

今日在鎮(zhèn)上慕風煙遇到一點棘手的事,她本已是極困極累的,迷迷糊糊將睡著,卻在慕白進房的那刻失去了睡意。

聽著少年淺淺的哀嘆,冷硬的心腸竟能涌出一股心酸之感。

她記得,他從來都是無慮無畏的。

慕風煙擱在枕頭上的手緊握起,如果求知能讓他憂慮,她便不會再讓他繼續(xù)。

她希望他能一直開心快樂,哪怕癡傻也好,她只想他快樂的過完一生。

也許是初見時,從她握住他的手的那一刻起,便油然而生一種責任。

以往,她是從不曾將任何人和事,當作責任過的。

或許,只因他是這個世界上,這個家中,與她最親近的人。

他分享了在這個世界上,她所有的秘密,那些或不堪的,或愉悅的秘密。

她瞥見房里油燈燃起的昏黃光影,也聽見那人簌簌的脫衣聲——

卿汀月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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