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笙秘密武裝,和海城最大雜志社的主編約定好了見面的時間與地點,她早早就在茶餐廳里等主編。
對方推門進來,安若笙朝他招手:“路主編,這里,這里?!?/p>
路主編在她的對面坐下來,男人開門見山,朝安若笙伸手,問:“我要的東西呢?”
“急什么?!彼D身去拿。
“做這樣的交易,速度要快,別被人發(fā)現(xiàn),要是陸擎深知道我們拍了有關他戀情的照片,還不找人弄垮雜志社。”路主編擔心的神色都體現(xiàn)在臉上。
看著對面的女人不緊不慢的動作,路主編越加急切了:“你倒是整個臉都遮住了,到時候被調查起來,也不會找到你,我可不一樣?!?/p>
安若笙搖搖頭,將手里的東西放在了桌上:“你遲早要刊登的,陸擎深要調查,更加容易找到你們雜志社,錢我也不要你們的,只要你們把照片上的女人寫得體無完膚,就夠了?!?/p>
說完,安若笙起身要離開,剛離開位置,想起了什么,回過頭來說:“對了,到時候出了什么事情,絕對不能說照片是我給你的?!?/p>
“我知道,買賣上的仁義我還是懂的?!睂Ψ竭B聲附和,怎么也沒有想到,得到這么多照片,炸彈性的新聞,這女人竟然不要錢。
“那就好。”安若笙踩著十公分高跟,昂首挺胸地離開了。
出了茶餐廳,女人的臉色豁然開朗,之前的陰霾煙消云散,安若笙的眼睛里劃過一抹尖利的亮色,自言:“蘇久念,跟我斗,這次,我要徹底將你扳倒。”
……
半山別墅,陸擎深早早在家等候,蘇久念一臉疲累的神態(tài),在玄關處換鞋。
當她低頭,就看見蹭亮的皮鞋之時,猛然打起了精神,他回來了?
蘇久念朝客廳里面看去,茶幾上有成堆的報紙和雜志,她清楚里面報道的內容究竟是什么。
“今天,怎么這么早回來?”她讓自己盡量去忽視陸擎深深邃的眼神,他正死死地看著她。
像是要在她的身上看出什么,陸擎深忽然朝她招了招手,說:“過來,緊張什么,還是說,你在心虛什么?”
她在陸擎深的面前像是一個透明人,他竟然知道,她緊張的同時,帶著些許的心虛。
她的心虛,來自那些報紙和雜志大肆渲染的噱頭,雖然,她和霍少涼之間清清白白,可是,那照片,卻是讓人難以解釋的東西。
“過來?!标懬嫔钜娝龥]動,再說了一句。
蘇久念這才動了動,隔著遠遠的距離,坐在沙發(fā)的另一頭,陸擎深皺眉。
“我對于你來說,就那么地可怕,非要坐那么遠,才覺得有安全感嗎?”他微微側著臉,眼睛像是在看她,細看又不想。
他的語氣還算溫和,蘇久念狐疑,難道,他看見那些報道,就不生氣嗎?
“有什么話,就說吧?!彼椭^,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
陸擎深望了一眼,心軟了下來,她既然不過來,那就他過去好了。
只見,男人起身,緊挨著她,坐了下來,他的手很長,伸過去,就夠到了茶幾右上角的雜志,拿到了她的面前。
陸擎深對她說:“來,看看吧。”
因為蘇久念心里面知道,他很忌諱她和霍少涼之間太親近,可他現(xiàn)在溫和的態(tài)度,很反常,猶如暴風雨前的寧靜。
“有什么要和我說的嗎?”忽地,陸擎深翻身過來,問她。
蘇久念茫然,和他說什么呢?
她不知道怎么解釋,在宴會上,照片上的一幕,陸擎深本來就看見并且誤會了,現(xiàn)在就算解釋,都解釋不清楚。
他失笑,她竟然連一個解釋都不肯給他:“念念,你是我陸擎深的妻子?!?/p>
陸擎深聲音沉下去,語氣重,像是要重點突出,提醒她,她現(xiàn)在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我知道?!碧K久念回道,但她后面一句話沒有說,兩個人是協(xié)議結婚,不是真正的兩情相悅不是么。
私生活互不干預,現(xiàn)在,陸擎深這樣,又是出于什么原因?
“知道你還老跟霍少涼在一起?!?/p>
隨著聲音,蘇久念微仰起頭,看著那張臉,帥氣剛毅的臉上,情緒不斷變化著,越來越差,而她也開始有些無措了。
“我……”
她還來不及說完,就被他打斷了話:“你什么?又想和我說,你和霍少涼是上下級的關系是么,念念,你也不想想,霍氏上次競爭者那么多,霍少涼偏偏選了你,為什么你一個心上任的助理,他帶著你進行很多商業(yè)活動?!?/p>
蘇久念被他這么一說,也不開心了:“我在你心目中,究竟能力有多低,才會讓你有這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