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安,你到底想要怎樣?”蘇來來忍不住開口,為什么周瑾安一定要與她糾纏。
周瑾安卻靠著墻,一臉意味深長地看著她,“聽說你去了敦煌。”
“與你無關。我想周大少應該沒有精力來管我的私生活。”蘇來來徑直穿過周瑾安。
只是,片刻,卻被周瑾安抓住了手。
回頭怒斥,“你到底要做什么?”掙扎著,可力量的懸殊,她如何掙脫。
“怎么,翻臉不認人?”周瑾安倒有精神跟她糾纏。只因為她跟那個人有關系。“你可別忘了,我在顏文雅面前隱瞞了你的身份,怎么,不打算報答一下嗎?”傾身靠近蘇來來。
危機中,蘇來來抬腿一腳。正中朝周瑾安的胯下而去。
那猙獰的表情,仿佛看到了萬惡不赦的人一般。
蘇來來這會子沒心情心疼,這人太可怕,能離多遠離多遠,他有毒,一點點毒害著她的生活。
周瑾安咬牙切齒,看著那倉皇而逃的人。真夠狠心。
下體的巨疼讓他顧不及思考。撥出一個號,蘇來來,此仇不報,我就不是周瑾安。但是,被一個女人給擊中命門也真夠讓人笑話的,是他大意了。不過,也僅此一次而已。
一回家,傅延森就聽到管家說,周瑾安今日來找夫人了,不過被夫人給踢走了。
臉色微微一變。看向樓上,腦海中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房間里,蘇來來正捂著被,她也不是故意的,誰讓周瑾安欠揍非得攔她。有事沒事找她麻煩,她也是主動防衛,自我保護而已。
可是想到他那猙獰的表情,背后一涼,冷汗直冒。
“你想讓自己窒息而亡嗎?”熟悉的聲音響起。
被子里的人才緩緩地撥開被子,“你怎么進來的?”她不是關了門哦嗎?怎么他進來了她也完全不知情?
忽然頭上一個暴利,慵懶的聲音才開口,“除了走,我還能飛嗎?”眼神中,濃濃地鄙視。
“什么嘛,一點聲音都沒有。”蘇來來輕聲反駁著。
“說了什么?嗯?”傅延森俯下頭,靠近蘇來來,讓她的話語頓時噎在喉嚨里。
憋著臉,搖頭。
看蘇來來這個模樣,傅延森也沒了興趣,掀開被子,將她拉起來。“吃飯。”依舊不帶感情的話語。
接下來的幾天,蘇伊伊的耳邊,關于傅延森與顏文雅的緋聞,越傳越烈,越傳越精彩。
比如什么,同處一室、共赴澡堂、婚期已定……
如果不是蘇來來自己確定以及跟傅延森的夫妻關系,她可能都會相信,這對青梅竹馬的戀人,再續前緣,有多么難得。只是,她心里,除了酸,仍然是酸。
而周瑾安,也不停歇地找蘇來來,為報胯下之仇,也為那人。煩瑣總不停止。
蘇來來趕了又趕,卻如何也趕不走他的糾纏,索性每次回家都走后門,讓他死等去。
這天,蘇來來一如既往地去到敦煌。
可是,卻在途中遇到了最不想見到的人——蘇楚一。
她不是摔斷了腿,怎么這會兒就好了起來。改未納悶,卻見蘇楚一到了眼前,楊手就想一巴掌過來。
蘇來來伸手擋掉。胸中已是怒火升起。“蘇楚一,難道你摔斷腿時忘記檢查腦子了嗎?”
“啊,你這個賤人。”蘇楚一的手被蘇來來抓著,以前欺負她慣了,今天反被欺負,心里怎么會好受。
而且,憑什么蘇來來身上可以穿著本季最新潮的連衣裙,而且還是限量款,相比于她呢,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不,蘇來來從來都比不過她,好的應該都是她的,是她蘇楚一的。
另一只手又想抓向蘇來來。
蘇來來哪里能讓蘇楚一得逞,稍用了力,將蘇楚一推開。“我警告你,蘇楚一,你不怕難堪,我還怕被你玷污,你要在大街上當潑婦我不管你,但麻煩別捎上我!”說完便不留情地轉身離去。
只是,蘇楚一哪里愿意蘇來來逃脫,一直跟著蘇來來。
蘇來來轉了頭,果然瞧見那隱入巷子里的蘇楚一。呵,想跟蹤我?沒門。
三走兩轉,便讓蘇楚一走昏了頭。
蘇楚一自幼被呵護,什么都跟她搶,可以說是眾星捧月,怎么可能會經常在巷子里轉悠,不過,蘇來來可不一樣,她必須學會自立,蘇楚一想跟蹤,簡直就是笑話。
回了公司,心情難以平靜。本來就有一個周瑾安讓人煩的緊,如今,又跑出來一個蘇楚一,果然,最近運勢不太好,真是霉透頂了。
但是,一次甩掉蘇楚一并不等于完全甩脫。蘇來來真的十分佩服蘇楚一的毅力,她走路時往她前方扔石頭,走路時又刻意想要拌倒她……千奇百怪,害得自己每次走路時都不得不小心翼翼,絞盡腦汁對待她的花式招數。
蘇來來開始有點后悔為什么強勢拒絕坐他的邁巴赫了。蘇來來十分懷疑蘇楚一真的不是一個大齡的智障兒童?
唉聲嘆氣,終于是無法再忍受,眉頭不曾舒展過半分。
這樣的蘇來來,傅延森又怎么察覺不到,于是,電話便打向南澤愷。
電話那頭卻是有不滿的語氣,陰陽怪氣地說著,“傅延森,你如果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我會把你給滅了。”
“怎么,打擾你偷腥了?”傅延森調侃著。
那頭即刻暴走,“什么叫偷腥,我這是光明真大泡妞,泡妞,你懂不懂。”
“懂,懂,不過幫我查一件事。”傅延森慢悠悠地說著。
南澤愷不樂意了,怎么這家伙一有事就找他,當他免沸工具了嗎!而且求人就算了,還這么傲嬌,有病,絕對有病!
突然,又想到一點,對,肯定是最近沒開葷,所以心情不痛快。一定是。南澤愷猜測著。
“說吧,什么事。”心中的猜測也讓自己舒服了幾分。
“幫我查查最近到底是誰在騷擾蘇來來。”冰冷而不送拒絕的語氣。傅延森一貫如此。
“誰?”南澤愷故意提高語氣。
“蘇來來!”傅延森再一次強調。
南澤愷這才故意恍惚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腦。“原來是那朵出水芙蓉啊。”想到那一面,真有讓人心醉呢。
可是聽傅延森的語氣是最近有人騷擾蘇來來,他看不下去了?唉,不會真的動心了吧。
“為什么不用你的人?”南澤愷十分好奇。
“不方便。”傅延森壓了壓聲音。整個人周圍的空氣都降了一個度。
南澤愷也不追問,直接答應,不僅僅是因為死黨,那個小姑娘的感覺挺好的。讓人很舒服。
于是,立馬派人去查。果不其然,一會就將因果查到。于是,將所有的信息如數發給傅延森。
“你的女人可是正受欺負呢?”還特意地將這一條消息發過去。
傅延森看著著傳過來的意見,眉峰凸起,眼中的鷹戾讓人畏懼。
“怎么樣,準備怎么做。”又一條信息傳過來。
傅延森看著手機,猶豫了片刻,便快速敲下。“派人,給些教訓,要狠!”
發送鍵按下。
迎接蘇楚一的,是一頓暴打加警告。
蘇楚一本來仍想盯著蘇來來不放,可是,她還沒來得及等到蘇來來,卻被一群人給拖進了巷子了,那是一條空辟的巷道,幾乎沒人行走,也是混混最喜歡收拾人的地方。
那些人二話不說打了她以后,留下一句,“以后,如果還敢找蘇來來麻煩,可就不會向這一次那么輕了。”
蘇楚一完全蒙圈,一個勁地哭,怨著不平,怎么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倒回來了,她叫蘇來來,都不能欺負了,反被人警告不能找蘇來來麻煩。蘇來來這個賤人,到底傍上了什么土豪,真是瞎了狗眼。
蘇楚一咒罵著,打電話給徐文娟,讓她來接自己。
看到蘇楚一的一身傷時,徐文娟心里的痛,不止一點點,心疼地接回家。而蘇楚一,也因為這一次的教訓,身體上火辣的疼,讓她不敢再接觸蘇來來。
第一次斷腿,第二次暴打,第三次……冷汗冒起,蘇楚一不敢再繼續想象。
沒有了蘇楚一的騷擾,蘇來來上班更加輕松了些。可是,到底是誰在幫她?思緒萬千,最后都定格在一個人的身上——傅延森。
貌似,除了他,已經沒有人,愿意管她的閑事了。
“傅延森,是不是你,幫我趕走了蘇楚一?”回到家中,蘇來來就如同一個求證的小貓,別扭地撓著頭。
傅延森放下手中的文件,無聲地看著蘇來來,“嗯。”
如蜻蜓點水般的回應,蘇來來的眼頓時亮了起來,夜空中最亮的星,怕也不過如此吧。傅延森想。
只是,他不過是盡自己做丈夫的責任,為她擺平煩惱,誰料到她居然這樣容易滿足。不過,看她那一臉感激而崇拜的模樣,傅延森的心,也亮堂了起來。唇角,也有微微弧度勾起。
蘇來來拍了拍手,十分嚴肅地看著傅延森,好像在作什么重大決定,“傅延森,為了報答你的援助之手,本小姐決定,今天犒賞你一頓美味大餐!”
“哦?”傅延森淡淡地瞟了眼興奮的蘇來來,帶著懷疑而又有些小期待的眼神,緩緩開口,“你確定?”
“什么意思,小瞧我是不是!”蘇來來可不開心了。他看的那是什么眼神,明顯對她存有質疑,哼,她今天就讓他瞧瞧,自己的廚藝到底如何。
于是,轉頭扎進廚房,把傭人趕了出來,還吩咐不允許有人打擾。
傭人們一臉無辜地被夫人給趕了出來,看了看傅延森,卻看到那默認的模樣,于是也不再追究,低著頭,忙其他的事去了。
乒乓的聲音不斷從廚房傳來,認真看文件的傅延森有些心癢難耐,總覺得那聲音是一種誘惑,將他的注意力如數吞噬。
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他放下手中的文件,走到廚房門口,看那個正在認真燒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