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伯,是不是柳唯伊陰魂不散?”
站在宏文伯旁邊的李冬卉見狀忙在黑暗中緊緊抓住了宏文伯的手臂,一臉驚恐地哆嗦。
她記得柳唯伊那個女人死不瞑目,她肯定會陰魂不散!
“別胡說!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鬼!”宏文伯的手臂被李冬卉抓得很疼,導致他的心情十分的陰戾,英俊的臉龐上驀然出現了幾絲猙獰。
柳唯伊死得已經尸骨無存了,她再怎么樣也不會回來找他報仇!
“我死得好冤枉,文伯,文伯……”
突然,一陣凄厲的女聲在偌大的靈堂里響起,頓時嚇得李冬卉尖叫不止。
“是……柳唯伊……那個女人回來……”
“去看看怎么回事!”
宏文伯眼疾手快地用手捂住了李冬卉的嘴巴,不讓她把后半句話給嚷嚷出來,不然警察一定會找他麻煩!
其他來吊唁的賓客也嚇得不輕,柳家上演這么一出靈異事件,怎么看都覺得有些蹊蹺。
宏文伯吩咐人去查看了一番,大廳里很快恢復了燈火通明,就當所有人眼前恢復光明的一瞬間,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便不絕于耳。
只見柳唯伊的棺木上滴滴答答地在淌著鮮血,血液的匯聚處,正是宏文伯的腳邊。
“文……”
李冬卉被眼前這副駭人的景象嚇壞了,直接在宏文伯的懷里尖叫一聲,翻白眼暈死了過去。
“扶夫人下去休息!”
把嚇暈過去的李冬卉交給下人,宏文伯鐵青著臉色對眾人抱歉得鞠躬。
“實在不好意思,今天肯定是哪個跟柳家有仇的人在唯伊的喪禮上惡作劇,讓大家看笑話了,實在抱歉。”
宏文伯把話說得滴水不漏,成功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也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凈。
這個世界上沒有鬼,肯定是誰在惡作劇!
柳唯伊冷眼看著宏文伯虛偽至極的模樣,無聲地勾了勾唇,退到了一邊去,把墨鏡重新戴上,阻隔了所有人的視線。
宏文伯,這才剛開始,你就已經承受不住了嗎?后面還有更多的好戲在等著你呢!
這一段驚悚的插曲在宏文伯的解釋下掩蓋了過去,大家心里雖有懷疑,但說不出什么結果來。
最后,柳唯伊葬在了柳家早已買好的墓園里,所有人走后,宏文伯一個人站在柳唯伊的墓前,神情十分的陰鷙。
“唯伊,我知道你死得不甘心,可你那么愛我,為我犧牲一下又有什么關系?別回來找我,否則我會讓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狠戾地瞇了瞇眼陰鷙的眼眸,宏文伯快步離開了墓園。
在宏文伯離開墓園不久后,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地駛進了墓園里,從里面走出來一個高大的男人,他撐著傘在柳唯伊的墓前站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柳唯伊參加完葬禮便回季家了,換下了一身黑裙,換上了舒適的居家服走下了樓。
正巧,季承晏回來了,傭人忙拿著拖鞋跑過去。
“少爺,您今天去哪了,鞋子上都是泥土。”
拿著季承晏換下的沾滿泥土的皮鞋,傭人好奇了一句。
“去工地上了。”
見柳唯伊探究的目光投過來,季承晏冷冷地揚唇,“別啰嗦,快去準備晚飯,我餓了。”
被罵的傭人縮著頭灰溜溜地下去了,柳唯伊不理陰陽怪氣的季承晏,直接從他面前優雅地走過。
“站住!”
柳唯伊無視的態度成功引起了季承晏的注意,他不悅地抿唇呵斥。
“今天去哪了?”
季承晏問這話不是真的要關心柳唯伊去了哪,而是沒事找茬。
“我去了柳唯伊的葬禮。”
柳唯伊腳步微頓,側過身來看明顯心情不悅的季承晏,嘴角翹起的弧度有著一絲挑釁的弧度。
她很想知道季承晏聽到她這話后,會不會暴跳如雷。
“你瞎湊什么熱鬧!”
聞言,季承晏英挺的眉頭狠狠皺起,細長的桃花眼里溢滿了濃濃的不悅。
“柳唯伊跟你有什么關系,你別出去給我搞事情!”
“我只是去看看你愛過的女人死得有多凄慘,沒有去搞事情。”
柳唯伊雙手環胸,冷冷地看著季承晏一副涼薄淡漠的態度,心里極端地不痛快。
她和季承晏好歹談過幾年的戀愛,她人如今“死”了,他居然可以鐵石心腸到這種地步,好像她柳唯伊這個人從來沒有在季承晏的生命里存在過一樣!
“董薇,你日子過得太安逸了是吧?”
柳唯伊的話讓季承晏瞬間翻臉,他大步上前扯過柳唯伊的手臂,連拖帶拽地把人弄到了樓上的房間里。
“季承晏,你發什么瘋!”
被季承晏狠狠甩在床上的柳唯伊憤怒地大叫。
混蛋!
“作為我季承晏的老婆,你的作用只是在家做個好看的花瓶,別出去給我惹事情!”
這女人要翻了天了,三番兩次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激怒他!
“混蛋,快放開我!”
柳唯伊使勁推著季承晏,厭惡他這種行為。
季承晏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對她很溫柔,偶爾弄疼了她,也會放下身段來哄她,哪會像此刻跟個強盜似的霸王硬上弓!
即使季承晏不愛他的老婆董薇,也不該對一個女人采用暴力的手段讓人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柳唯伊,那個該死的女人,竟敢不說一聲就死了!
季承晏的心里戾氣橫生,因此把哭叫的柳唯伊折磨得很慘。
一番折騰下來,季承晏終于把心中的怒氣全發泄了出來,下床進浴室洗澡。
“記得吃藥,我不想要孩子。”
浴室門砰的被季承晏甩上,徒留他冷酷無情的話語在柳唯伊的耳邊回蕩。
“季承晏!”
柳唯伊咬牙撐起自己酸疼不已的身體,眼里泛著濃烈的恨意。
季承晏,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