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痛快…
愛屁!
要死了才是真的。
就在前一秒,她站在十字路口乖乖的等著對面的紅燈變成了綠色,結(jié)果剛走了沒兩步,從馬路的斜對面橫沖過來一輛大切,然后伴隨著再也熟悉不過的高亢清亮的曲子,她就……飛起來了。
斐玖看著自己正在不斷朝著空中拋上去的身體,心中怒火騰升一時間想將那輛大切車主的祖宗從十八輩子以前直接問候到遠古時代。
紅燈停,綠燈行,丫色盲啊!
春暖花開,陽光正好,而她在飛…
真他娘的慘!
上天保佑,希望她的死狀別太慘不忍睹。
作為一枚學(xué)霸,她表示面子這玩意兒還是非常重要的。
所以一直在意著面子的某個學(xué)霸完全沒注意到她的身體被拋到高空中后,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南啟,南陽城外,金錢山不遠處一小河邊。
一身高一米八身形粗狂的男人腰間背后別著一把大刀站在一處楊柳下面,臉上的神色有些晦暗。而在它的周圍散布這一群身形各異的漢子似在尋找些什么。
一只鳥兒落在了對面一棵樹上‘啾啾’的叫喚了兩聲,沒過一會兒又從遠處飛過來一只鳥兒落在了先前的那只鳥兒身旁也‘啾啾’的叫喚了兩聲,緊接著兩只鳥兒對視了一眼,兩個腦袋挨在一起蹭了蹭‘啾啾’的叫喚聲漸漸的低了下去。
“找到了!”
突然,不遠有人扯著嗓子吼了一聲,驚的兩只鳥兒撲棱著翅膀飛到了更高一些的樹枝上,還不忘‘啾啾’的叫喚兩聲以示抗議。
粗俗的人類!
沒有情趣的人類!
站在柳樹下的男人在聽到那聲叫喚聲后邁著步子朝著那邊小跑了過去。
“哪兒呢?”
一邊跑著,男人一邊扯著嗓子問道,聲音一如他的模樣一般粗狂,且粗狂。
“三當(dāng)家。”
站在河沿邊上的一個人沖著男人拱了拱手,臉上的神色帶著點兒別扭,他別過眼朝著河沿上指了指。
男人順著那人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就看見一個身形嬌小的女子渾身濕淋淋的躺在草叢中,露胳膊露腿的讓人一時間沒辦法下眼……
他咬了咬牙,將視線落在了女子的臉上,待看清后,瞳孔猛然一縮,鐵青著臉色將自己身上的衣衫扒了下來蓋在了女子的身上,順帶還不忘伸手在對方的脖子上探了一下,在感覺到有力的脈搏時頓時松了一口氣。
“三當(dāng)家,這……不會是最近活動過于頻繁的花蝴蝶干的吧。”
一個人彎下腰壓低了聲音在男人的耳邊說了一句。
聞言,男人回過頭瞪了那個男人一眼。
那個人立馬識趣兒的禁了聲。
男人將落在女子身邊的一塊穿著紅線的石頭掛到女子的脖子上,便將女孩兒往懷中一覽抱了起來。
路過方才站著的柳樹下時,男人的腳步微微頓了一頓,扭過頭看著站在樹枝上某兩只在那兒挨挨蹭蹭、渾然忘我鳥兒。
“把那兩只黃毛兒給老子逮嘍,回去烤著吃!”
男人搓了搓牙花子,聲音甚是暴躁。
大白天的挨挨蹭蹭,簡直礙眼!
“是。”
身后的人應(yīng)了一聲,飛身越起將樹枝上那兩只鳥兒順手一撈篡在了手中。
啾啾…
啾啾!
兩只鳥兒受到了驚嚇,一邊撲棱著翅膀,一邊扯著嗓子叫喚了起來。
放開本鳥!
粗俗的人類,忒粗俗!
*
金錢山,金錢幫。
“三當(dāng)家回來了!”
不知是誰扯著嗓子吼了一聲,整個寨子的人瞬間都扯著脖子朝著大門口瞄了過去,眼中隱隱泛著亮光。
“這些個臭男人,平時也沒見他們用這種眼光看過小爺。”
一個身形比男人還要纖瘦上一些的男子走出大堂,看著院中那些人的模樣,一時間憤憤不平的抱怨了一句。
“行了老五,收起你那莫名其妙的嫉妒心吧。”站在他身側(cè)扮相儒雅,手執(zhí)一把紙扇的男人笑道“十多年沒見過小九兒了,也不知長的俊不俊,不然……不好討夫君啊!”
說著,男人有些頗為頭疼的皺了皺眉頭。
“欸……老四呢?”
調(diào)整了一下心態(tài),男人四下望了望。
“那貨不知道在哪個賭坊里縮著呢。”
身形纖瘦的男子皺了皺眉,一臉的嫌棄。
兩人說話間就看見三當(dāng)家的懷中抱著個人從大門口走了進來。
怎么回事?
兩人皺著眉頭連忙迎了上去。
“進去說。”
三當(dāng)家的皺著眉頭沖著兩人點了點頭,朝著最近的一間臥房走了進去。
兩人緊跟著走了進去,落在后面的老五還不忘將門給關(guān)上。
等三當(dāng)家的將懷中的人放到床上,并扯過被子蓋好后,書生模樣的男人走上前去看了床上的女孩兒一眼。
“老三,怎么回事?”
他問。
“二哥,小九兒……”三當(dāng)家的眼眶繆的一紅,轉(zhuǎn)頭看向男人欲言又止道“怕是……怕是被花蝴蝶那個王八羔子給糟蹋了!”
“什么?”
男人微微張嘴呆了一呆,目光再次落在了床上的那個小人兒身上,太陽穴上的某根筋一跳一跳的。
看模樣挺俊的,本想著不發(fā)愁為小九兒尋摸夫君了。
結(jié)果……被糟蹋了?
“沒事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二當(dāng)家的緩了緩情緒道“實在沒人要……我們就去山下劫上個男人給小九兒做夫君。”
“二哥!”三當(dāng)家的瞪著男人,有些憋氣的喊了一嗓子“現(xiàn)在是想這種事情的時候嗎?”
“唔…”
床上的斐玖被一聲喊叫聲驚得一下子昏暗中清醒了過來,她慢慢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略顯昏暗的周圍,木床,木桌子,木椅子,木頭墻……
原來陰曹地府這么的……貧窮?
她一邊困惑的想著,一邊將視線落在了屋子中的三個人身上,看這三人身上的衣服,低低的道了一聲“奇怪!”
“怎么說?”
二當(dāng)家低著聲音搶先問了一句。
“陰間都穿這種衣服嗎?”
手撐著從床上坐了起來,斐玖甚是疑惑。
“陰……間……”抿了抿唇,二當(dāng)家看了一眼同樣一頭黑線的三當(dāng)家,低咳一聲沖著站在門口的老五喊道“去把前兩天從山底下劫來的那個白頭發(fā)白胡子的老大夫拎過來。”
“是。”
老五收回盯著女孩兒的眸子,默默地轉(zhuǎn)身打開房門,待出去后,又默默的關(guān)上了。
看著那一閃即逝的大太陽,斐玖終于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二了一把。但是……她二的還挺高興,那嘴咧的連牙花子都看的明明白白的。
她一邊樂呵呵的笑著,一邊掀開被子在自己個兒身上摸著,衣服除了濕了點,什么事兒也沒有,胳膊腿兒也長的甚是齊全。
這還真是……她活了十多年,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高興過,連帶著渾身都帶著一股子劫后余生的顫抖。
草啊!
我他媽還活著!
六個大字連帶著后面的感嘆后在腦海中散發(fā)著熠熠的光輝。
屋子里的兩個人眼睛眨也不敢眨一下的盯著床上那個人,生怕床上的那個人再有點兒什么閃失。
“二哥,”三當(dāng)家咽了咽口水壓低了聲音道“小九兒莫不是受不了打擊……傻了吧。”
聞言,本就甚是發(fā)愁的二當(dāng)家就越發(fā)的愁了起來。
這還怎么找夫君啊!
即便是劫回一個男子把刀駕脖子上順便再來上一番威逼利誘,對方也怕是會寧死不從的吧。
愁,愁,忒愁人!
“那個,打擾一下。”調(diào)整好情緒后,斐玖看向屋子里的兩個人問道“這是哪兒?是你們救的我嗎?”
“恩。”兩個人異口同聲的點了點頭,還不忘答一句“金錢幫。”
“什么玩意兒?金錢…什么…榜?”
斐玖一時間沒明白過來。
“金錢山,金錢幫。”二當(dāng)家的小心翼翼的問道“小九兒,你……不記得了?”
“你……叫我什么?”
斐玖震驚的盯著不遠處的男人。
小九兒?
一個大男人這么叫……怎么看怎么猥瑣。
“我是你秦叔,”二當(dāng)家解釋著,順帶指了指不遠處的三當(dāng)家“他是你鐵叔,你此次下山是為了尋個夫君把自己給嫁了,你不記得了?”
“你……你等會兒,”斐玖有些震驚的聽著,一時間有些消化不了“信息量有點兒大,我需要理一理。”
她被一輛車給撞了,然后被眼前這兩人給救了,再接著就是一屋子的木頭以及兩個打扮怪異的怪蜀黍?
對了!
她跟禿子那幫人約了架來著,眼前這情況……不會是禿子那幫腦殘搞出來的吧。
丫個慫貨!
一幫大男人跟一女孩兒打架居然還玩兒陰的,怪不得年紀(jì)輕輕就禿了。
越想心中越發(fā)鄙夷,斐玖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兩人,臉上帶上了幾分嘲笑。
“別玩了,把禿子叫出來吧,”她一邊說著一邊下了床,張著胳膊做了一套廣播體操“好歹也是一方老大,縮頭縮尾的忒跌份兒了。”
“小九兒,你在說什么,莫不是真受不住刺激瘋了吧。”
一旁的三當(dāng)家忍不住喊了一嗓子。
“還玩。”嘖嘖兩聲,斐玖朝著說話的男人走了過去“我是不是該給你頒上一個諾貝爾最佳表演藝術(shù)獎?”
說著,她握起拳頭,不帶一絲猶豫的朝著男人的臉上揮了過去,動作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非常的干練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