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斐玖搖了搖頭“她比我想象中要堅強,也……要聰明許多。”
“但愿如此。”說著,四當家扭過頭上手就沖著花蝴蝶的腦袋來了一巴掌“都是你小子干出來的好事兒。”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有什么錯。”
花蝴蝶抗議。
“你……”
四當家瞪了胡蝴蝶一眼。
“行了,”斐玖出聲制止道“跟這種三觀不正的人辯解只會把你自己個兒氣個倒仰,何必自找罪受。”
“哼。”
四當家哼一聲,沉著臉將花蝴蝶拎到院子中央曬太陽去了。
“藍逸呢?”
沒有理會公報私仇的四當家,斐玖扭過頭看向站在院子中的小北問。
“爺出去了。”
小北答道。
“靠,丫躲的倒是及時。”
斐玖小聲吐了一句臟話。
“小姐沒事吧。”
杏兒滿心擔心的走到斐玖身邊問。
“放心吧。”
斐玖緩聲道。
過了有半個多時辰,斐玖坐在院子中的石桌前曬著暖烘烘的太陽險些睡了過去,就在這時門發出了‘咯吱’。
很輕的一聲,但是斐玖卻跟被人踩著尾巴似的從凳子上蹦了起來。
“我先回去了。”
余白潔沖著斐玖行了一禮,溫聲道。
“讓小北送一下你吧。”
說著,斐玖沖著小北遞了一個眼色過去,小北麻利兒的跑了出去。
“謝謝,”余白潔扯著嘴角笑了一下“給你們添麻煩了。”
斐玖搖了搖頭。
一路沉默著回到余府,余白潔整個人都還算是鎮定,知直到在余府的花園中碰到正迎面走過來的余慶時,她只覺得自己的心中一陣委屈,眼眶微微一熱,險些哭了出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口腔受冷空氣的刺激,致使微熱的雙眼清明了少許。
“爹。”
幾乎是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她才得已控制著自己的語氣,使其沒有帶上半分顫音。
“出去了?”看著自家姑娘的轉變,余慶甚是欣慰的勾了勾唇角“心情有沒有好點兒?”
余白潔低著頭點了點以作應答。
“今兒晚上想吃什么跟管家說讓廚房給你做。”
余慶笑著跟小時候似的伸手在余白潔的腦袋上摸了摸。
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讓余白潔盡力控制著的情緒驟然崩塌,眼淚就跟不要錢兒似的從眼眶里奪眶而出,甚至還帶出了點點哽咽。
“出什么事了?”
余慶臉上的笑容還未消失殆盡,擔心的神色瞬間從眼底流露了出來。
余白潔拿著帕子擦著臉上的淚水,死死地咬著下唇搖了搖頭。
“怎么回事?”
余慶扭過頭看向站在余白潔身旁的杏兒。
“今兒藍夫人帶著小姐去見了一個人,出來后就這樣了。”
杏兒如實稟報道。
“你見著花蝴蝶了?”
余慶的心中猛地一沉,他轉過頭看向余白潔問。
“爹……”余白潔哭著撲進了余慶的懷中“女兒心里難受。”
“好了好了,乖,不哭了”余慶伸手在余白潔的背上輕輕的拍著,他趁著嗓音安撫道“爹去把花蝴蝶給抓回來任你處置好不好。”
“不是他。”余白潔搖著腦袋哽咽道“爹,為什么會是他,他怎么可以這么對我,女兒好恨他。”
“不哭不哭,”余慶安撫道“爹這就帶人將花蝴蝶給抓回來,搓扁揉圓任你出氣怎么樣。”
“跟花蝴蝶沒有關系,不是他。”
余白潔哭著不辯解道。
“什么。”余慶眼睛微微瞪了一下,忙問了一句“不是他是誰?”
“是…是…”
幾次想要將那三個字從嘴里吐出來,但是到了嘴邊就被她給咽了回去,仿佛只有這樣那個人在她的心中就還是清白的。
“我…我…我不能說。”
她搖了搖頭,眼淚流的更加的兇猛,連帶著身子都一顫一顫的,看上去甚是可憐。
“什么?”余慶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他側過耳朵再一次問了一句“你說什么?”
“爹,你別問了。”余白潔哭的越發的兇猛“你別問了。”
“好好好,爹不問了。”余慶連忙出聲安撫道“爹什么也不問了,你別哭了,你這哭的爹這心也跟上越發的不好受了,跟壓了一個沉甸甸的大石頭似的。”
“嗯。”
余白潔點了點頭,半響后慢慢的從余慶的懷里掙脫了出來。
“爹送你回房吧。”
看著還在那兒一抽一抽的余白潔,余慶有些不放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撫。
父女兩一路沉默著直到進了余白潔的閨房,她出聲打斷了一路的沉默。
“爹,”她盯著地面道“我…我想見風哥。”
話音一落,余白潔的眼眶又涌出些許的眼淚,她使勁的眨了眨眼睛才將其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