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冥蝶看完手中的信,將其遞給了小九,“當初你答應師叔的事,自己看著辦吧。”
“喔?”
小九接過信封,快速的看了一眼,然后抬頭看著西陵冥蝶,一臉的茫然。
他能看懂上面的字,可他看不懂是什么意思啊,娘子給他這個干嘛?
西陵冥蝶看著小九茫然的眼神,扶額道:“你收著就好,以后懂了再說。”
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直接長“歪”了。
比如功法、書畫琴棋等他都學得很快,只要看一眼,他就能盡數掌握,說他過目不忘也不為過。
可某些時候,最簡單的東西他又偏偏不懂,老是鬧出各種笑話。
就像現在,信里的字單個他都能看懂,可放到一起,他又什么都不知道了。
“喔喔。”小九聞言,將信封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娘子給他的東西,都要好好收藏著。雖然他還看不懂,可是他會努力學習的,以后就能能看懂了。
西陵冥蝶見小九收好了信封,轉頭對無極和花媒婆道:“若無事的話你們自便,明天我還有事,就先休息了。”
說完,牽著小九的手往她選好的屋子走去。
這幾天一直準備著今日與南風皇家“劃清關系”之事,腦細胞都快燒沒了。
畢竟這是以一己之力抗衡整個南風國上上下下,稍有不慎,就可能引來整個南風的瘋狂報復。
雖說有清風樓壓著,可狗急了也還會咬人不是?
其實她完全可以直接帶著小九遠離南風國,不去招惹軒轅武魂。
可直接帶走小九,又怎么對得起南風國上上下下這些年對小九的“照顧”呢?
“姑姑,你明天要去寒山寺嗎?”無極略微想了一下這幾天得到的信息之后,抬眸問道。
看著姑姑的行程,應該是要去鳳葬學院。
現在離鳳葬學院開學的日子只有二十四天了,依姑姑的性子應該會在這閑余的三四天把事情全部處理好,再趕往鳳葬學院。
如今姑姑最大的疑問應該就是當初寒山寺下發生的事了。
畢竟這關系著姑姑為何會來到滄溟大陸,以及“嫁”給姑父之事。
“是的。若無事的話你自己找間屋子休息,拜拜。”西陵冥蝶說完,拖著愣神的小九進了屋子。
“姑姑……”
無極看著緊閉的房門愣了愣,姑姑還是那般,為了姑父永遠把他關在門外。
“小無極,我們聊聊吧。”一直未說話的花媒婆朝著發愣的無極招了招手,示意其過來。
“無煙姑姑……”無極聽到看到花媒婆的動作,下意識的呢囔道。
無煙姑姑是姑父的親姐姐,她總是對著他招手讓他過去,仿佛那是他們既定的模式般。
“沒想到小無極還記得我?我還以為你只記得你那親親姑姑了呢。”花媒婆聽到無極的稱呼,絲毫未曾回避,大方的承認了。
“無煙姑姑,真的是你?”無極不敢置信的走到花媒婆的身邊,拉著花媒婆的衣袖問道。
無煙姑姑是神界數一數二的大美人,怎么可能會變成這個樣子?
“小無極,我還真是白疼你了,居然連我都認不出來了?”
花媒婆戲謔的看著無極,渾身青光一閃,慢慢變成了無極記憶中的樣子。
身著淡雅青衣,五官精致如畫,如墨云般的秀發微微飛舞,一雙紫眸宛如浩淼的星空,娥眉微蹙,帶著無限哀怨。
最重要的是,這個青衣淡雅的冷美人,和小九至少有八分相似,甚至比小九一母同胞的八皇子軒轅景夜更像!
如果說軒轅景夜與小九有五分相像的話,那么花媒婆至少有八分相像。
“無煙姑姑,真的是你?”無極直接撲到了花媒婆的懷中,趴在她的肩頭哭泣著。
快一萬年了,居然還能在這個異國他鄉的大陸遇到熟人,他還以為只有他一直在這里等著姑姑、姑父的轉世呢。
“小無極,你都兩萬兩千歲了,怎么還是那么喜歡哭?”
花媒婆使了一個法陣,帶著哭泣的無極落在了屋頂上之后才調笑道。
說著,花媒婆有些惆悵的閉了閉眼,一萬年了啊,小九,你可否能度過這次的難關?若過不了,你們都會……哎,只能看自己的選擇了。
“無煙姑姑,你怎么會來到滄溟?”無極抹去淚水,吸了吸鼻子。
“小無極能來,我就不能來嗎?”花媒婆捏了捏無極稚嫩的臉頰,并未正面回答無極的話。
捏著無極潤滑的臉頰,花媒婆心中暗道:還是跟以前一樣有彈力,感覺不錯,好玩。
而被花媒婆當玩具一般捏來捏去的無極則是暴走了,直接拍飛花媒婆作亂的手,“無煙姑姑,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都快萬年不見了,無煙姑姑這個惡趣味居然還沒改變,真怕捏著捏著,他的臉就直接變形了。
“小無極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嗎?”花媒婆認真的打量著無極,“話說小無極啊,怎么都過了萬年了,你還是當初的樣子啊?”
當初出事的時候,小無極就已經一萬兩千歲了,怎么過了萬年了,小無極還是一點沒變?不應該啊!
神界一年,等于凡界千年,也就是說當初無極就已經十二歲了。怎么算,無極如今也不可能還是小孩子模樣啊。
“這個,這個……”
無極聽到花媒婆的話,眼中的光芒暗淡了不少。是啊,萬年已過,他還是當初的樣子,可是他不后悔那樣做了。
若他不那樣做,弟弟只怕是根本無法活下來吧……
“小無極,怎么還學會吞吞吐吐的說話了?”花媒婆看著無極有些不對勁的樣子,追問道。
小無極這樣子,明顯就是有事。沒想到萬年不見,當初那個活潑可愛的孩子也變了。
也是,那么大的傷害,誰能承受呢?都怪她,沒有早一點察覺到那些人的目的。
“無煙姑姑,沒什么的,我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無極說完,就打算走。
今天見到了姑姑,他很興奮,可從北幻國日夜不停歇的趕到南風國,他已經很累了,需要休息了。
當然也有逃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