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整個南風皇城都炸開了鍋。
原因是左相白江明的嫡子、禮部尚書李慶年的長子李剛、兵部尚書趙逸海嫡次子趙雷等人,居然染滿了糞水,赤裸裸的掛在南風皇城最大的青樓——春月樓上。
“兒啊,你告訴我,這是誰做的?”
趕來的左相白江明抱著臭氣熏天、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的白金城,痛哭流涕的道。
他剛剛正在府中練劍,卻不想家丁慌慌張張的跑進來,甚至還不小心撞翻了他桌上還沏好的茶。
他剛想發火,家丁就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道:“大少爺他被赤裸裸掛在春月樓的墻上,而且全身還沾染了糞水。”
“什么?”白江明一聽這話,嚇得三魂六魄都丟了,不管不顧的沖向了春月樓。
當看到白金城的慘狀之時,白江明的心中那叫一個憤怒,連將把白金城弄成這樣的那樣千刀萬剮的心都有了!
不過還好他尚存一絲理智,知道當務之急是要將白金城解救下來。
但解救下來之后,不顧白金城渾身上下的糞水,就將其摟進懷里,也算是真愛了。
“戶親……偶不知得……”(父親,我不知道)
白金城緊緊的摟著白江明的脖子,一臉的恐懼與害怕,但具體害怕什么,他卻又想不起來。
之后,趙逸海、李慶年等人也趕到春月樓,將自家兒子救了下來。
卻無一例外,每個人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傷痕,縮自家人的保護下一覺的瑟縮與害怕。
要問他們什么,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趙兄,你看這些是不是蛇勒過所留下的痕跡?”李慶年一到春月樓,就將李剛給罵了個遍。
罵著罵著,卻突然發現李剛身上的幾許蛇形印記,于是連忙問正抱著趙雷痛哭的趙逸海。
“我看看。”趙逸海將趙雷交到自己發妻白萍之手后,走向了李慶年的方向。
待仔細觀察了一番后,趙逸海很肯定的說:“沒錯,就是蛇勒過之后留下的印記,而且看這樣子,應該還不止一條蛇。”
“堂妹夫,你看看金兒身上這是不是啊?”白江明對著趙逸海喊道。
他聽到李慶年的話之后,拉開蓋在白金城身上的衣服,檢查了起來。
沒想到還真在那血肉模糊的皮膚之下發現了幾許蛇勒過之后留下的痕跡。
“咦,還真是蛇留下的痕跡。”對于白江明的吩咐,趙逸海并不敢太過耽擱,就過來檢查起白金城身上的痕跡。
卻不想,同樣發現了蛇勒過的痕跡,而且白金城身上的淚痕,遠比李剛身上的要嚴重。
白萌萌:白金城可是我的重點照顧對象,能不嚴重?
“相公,雷兒身上好像也有蛇勒過的痕跡。”趙逸海還未想不明白白金城與身上身上的不同,就聽自己的發妻白萍驚訝的聲音。
“什么?雷兒身上也有?”
趙逸海一聽自己的愛子身上也有蛇勒過的痕跡,快步走了過去,卻不想還真的看到了不少勒痕。
“蛇,爹,有蛇,好恐怖。”
“什么?蛇!啊!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娘,救命啊,有蛇。”
……
白江明、趙逸海等人還沒想清楚群蛇的事,就聽到白金城、趙雷等“受害者”驚天動地的哭聲傳了過來。
看著自家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兒子,白江明等人突然覺得老臉有些紅。
“娘,羞羞臉,這么大了還哭。團子還這么小都已經不哭了。”人群中,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調皮的拉著母親的手,扮了個鬼臉。
“住口!”
孩子的母親聽到這童言稚語的話,慌亂的蒙住了孩子的嘴巴,生怕別人聽見。
可惜在場的很多人都是修煉之人,對于這樣有指向性的話,很容易就能分辨得出來。
比如,白江明、趙逸海之流。
白江明聽到那清脆動人的童音,眼睛犀利的看向了聲源處,卻不想那處并無任何孩子。
視覺上的落差,讓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可再看,視野中依舊沒有小孩子。
“難道是見鬼了?”白江明忍不住嘀咕道。
“難道是見鬼了?”趙逸海的聲音幾乎跟白江明同時響起。
隨后,李慶年等人的聲音也陸陸續續響起,證明這不是“見鬼”,而是真正發生的事。
在離此處不遠的一條小巷子里,一個小男孩哭得傷心極了,“娘,那些叔叔為什么要嚇唬我?團子沒有說錯話啊。”
“團子沒錯,但有些話不是隨便能說的。今天若不是有好心人相救,只怕我們是出不來了。”
孩子的母親說著,慶幸的摟緊孩子。
剛剛的情形真的十分危急,她本來都以為活不成了,卻不想,一陣天旋地轉之后,他們就出現在這里了。
“真是謝天謝地,謝謝好心人相救,我們一定會記住這份情的。”孩子的母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快速將孩子抱起,擠進了不遠處紛雜的人群。
春月樓前的人群中,一個瘦高個好奇的趴在旁邊眸光澄澈的藍衣少年身上,好奇的問道:“小無極,他們去哪了呀?”
聽這聲音,顯然就是小九。
無極頭也沒回的道:“去他們該去的地方。”
“喔,好吧。”小九說著,又將身子歪向了一邊“矮矮”的男子,“哥哥,他們該去的地方是那里啊?”
說到“哥哥”這兩個字,小九心里就是一陣憋屈,他明明都比娘子高了,娘子居然還要他叫她“哥哥”。
哼,娘子壞!就會欺負可愛帥氣的小九。
“就是……”西陵冥蝶停頓了好長一會兒,才在小九伸長的耳朵旁悄聲道:“他們該去的地方咯。”
這家伙,自從天明之時從無極那里得到這副高蹺之后,就對此愛不釋手,一副恨不得黏在上面的樣子,看得西陵冥蝶等人一陣牙疼。
剛剛打算出來“驗收”昨晚白萌萌的成果的時候,小九還直接踩著高蹺,穿著一套套長長的白袍,就要走。
最后,西陵冥蝶實在看不下去了,只得稍微將他幼稚的臉蛋改變了幾分,帶著“長大”的他一起跟著出來。
而且小九這家伙踩高蹺也就罷了,還非得調成很高的那種,至少比西陵冥蝶高了大半個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