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聽到聲音,慌忙從后山逃走。
顧玉言見她們沒有出來,隨進入去找。
只見劉氏一人在后山徘徊,顧玉言走上前,道:“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你與他有任何來往。你當初是怎么答應我的?”
劉氏知自己犯錯,沒了理由,說:“他是你舅舅,就算再怎么渾,你沒不能斷了這份情親。”
這劉海粟是什么人,小小年紀就成為越安城的話后笑柄。總愛空口說大話,欺軟怕硬,又是一個惹是生非的主。
這劉氏與他是同母,加上她娘寵愛他,這劉氏又是一個不明主,一家人都把他寵成什么樣。
前幾年釀成大禍,讓劉府從富有府家成了一貧如洗平常人家。
如今父母相繼離開,就剩他一人在世間爛泥存活。
顧玉言:“娘,你若一直縱容他,別怪女兒狠心了。”
說完后,從劉氏手上奪走還沒有給完他的細軟。
這徒子因沒有拿到錢,心里有所不甘。轉至一小口,忽見一姑娘,不覺心醉神迷,神游所思的跟在她身后。
顧容君上了香,便自覺退去。
關溶月也忙得熱火朝天,教導著這些丫頭婆子該怎么做。
忙碌至夜晚,因要記得不能吃渾,所以一家人都吃素菜。
顧玉英兩眼紅腫,想到父親真的離自己而去,從此就少一個人疼愛自己的人。
而顧玉言雖然也很心痛,但念在自己是唯來接班人。那就不能輸了面子,心里安慰自己,這對父親是好事,他這些日子連吃都沒有吃,就算喂他一點水,那也是直接流出來,一點都吃不下。
整整被病魔纏身一年,這期間試過無數藥,換過無限安慰自己心寬方法。
但這是屏蔽,一時不悅,雖然自己當日心安,可就這么悄無聲息的走了后。才知什么是‘人走茶涼’。
如今他去了也好,免得留在世上受苦。
心里這么想到,眼神更加堅定自己立場。
晚間顧玉言因為生意事,趕到店鋪里。
守夜就交給了顧玉英,只是還未等到顧玉英瞌睡,便被后堂鬧聲給打擾。
關溶月和劉氏爭鬧是‘到底是誰該拿引路花。’
關溶月的意思是讓顧府嫡親女顧玉華引路,劉氏自然不答應,她要讓自己女兒去拿。
后來兩人商量喪事,又因很多意見不合,起了分爭。
而呂家沅認為,應該是顧府唯一男子成武拿,但念在年紀尚幼,就被老夫人打消這個。
那劉氏咄咄逼人,說:“這是后院的事,應該聽我的。”
關溶月也不甘示弱,道:“這是歷來規矩,難不成劉夫人想壞了規矩?”
“如今沒有分房,理應由親子嗣來做,她也就是一個侄女,怎能比自己孩子還要親?關氏,老夫人一向不喜這些規矩,她自然會同意這事。”
那關氏臉上并沒有什么變化,道:“以嫡為榮,劉氏可曾聽過?這些細枝末節是不能馬虎,讓別人看到是宗親,那他豈不是人前無光,死后還讓別人來拿引路花。這不是明擺著讓別人來笑話自己嗎?”
“你……”
“夠了”老夫人不知何時出現,怒斥道:“都是一群不懂事的,讓我來操辦。”
老夫人這樣說,那兩人也沒了話說。只得退去,忙自己的事。
這時春喜形色異樣,趕至老夫人邊,附耳說了一句。
老夫人臉色聚變,又氣又惱,眼里努意上升。
又和春喜說了什么,聽了之后,春喜便出了院子。
聽雪趕來,細說周汝人已經離開顧壬,回了周府。
顧容君詫異,看了看老夫人,又看了看關溶月。她們似乎知道周汝人會離開,都沒有在意。
只是這周汝人是顧府二夫人,她們為什么都不在意?
雖說周府沒有能成時的,但她也不至于為了周府這點小餅,放棄顧家吧?
顧容君本以為周汝人只是一個圖錢好功的小女人,現在看來是當時自己定義過早。
這周汝人進這顧府,應該受了別人指示,只是不知是何人,得了她這樣人物。
記得霜秋給自己說過,她的義兄是駙馬爺。宮廷秘史里記載過,那位郡主是加封的頭銜,而她也只是歸于后宮妃嬪名下。
一個平常無奇的宮女,被封為郡主,這本身就是一件奇事。更別說,她死后,還讓駙馬爺做了官。
而且這么久了,他駙馬爺的頭銜還在。這怕不是皇恩浩蕩,而是在呀隱瞞什么。
如今這駙馬爺也已經死了,不知皇室要怎么安排?
小聲對聽雪說:“你怕死人嗎?”
聽雪自小在死人堆里長大,害怕已經變成習慣,堅定的搖了搖頭。
顧容君著實有點懷疑,這駙馬爺的死,會不會是人為?聽小斯說,前幾天來看三舅時,人還硬朗,怎么說死就死了。
聽雪得了命令,快速離開芳華堂。
秦樹姮也到院子里,見她們倆在交談,便沒有打擾她們。
只是心里失落萬分,感覺自己沒了存在。這蕓蕓眾生,能得一知己,實在不易。可如今也離自己而遠,自己這一生追求是什么?
不經意見,瞧見地上的花兒,被路過的家仆小主,隨意踩踏,心里心憐,便過去把它們拾回屋里。
不知是誰說了句:“這花已經沒了樣貌,用不得,扔了它們吧!”
法師了算日子,三天后下午埋是最好的日子。
老夫人為了避免關劉二人之爭,就把喪事主權拉到自己手里。
這下可有點犯難,其它暫時不說。光說這引路花,就不知道該讓誰拿。
若是給顧玉華拿,那劉氏心里不暢快,死的是她院里人。長女都沒有拿,讓別人遠里的人拿,她心里又是何等滋味。
而那關氏想讓嫡親女來拿,說好聽是為了他風光,說難聽了,就是為了這點破權。
以前分家制,也是因為這點破權,搞得家不像家,現如今還是這樣。
人心不足蛇吞象。
第二日時,做法事的和老夫人在靈堂前聊了許久。
老夫人出來時,老淚縱橫。
顧容君自顧自的做著法師安排的事,一邊回想聽雪昨夜所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