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當海賊?”
再一次問出這個問題,達斯琪咬緊牙關,實在不愿相信有人會自甘墮落。
為什么要當海賊?
是因為草帽邀請?是因為無處可去?或者是因為無所謂?
認真思考這個問題,路明并沒有立刻回答達斯琪,而她也不打擾路明思考,安靜等待著想要的答案。
“大概…是因為不想平平淡淡吧!”
“如果人生不去經歷,那活著又有什么意義?”
“就算想要經歷人生,也不代表你們一定要當海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這不是你們想要成為海賊的理由??!”
顯然路明的回答不能讓達斯琪滿意,于是情緒激動地持刀怒喝道。
“冷靜點!”路明平靜眼睛凝視達斯琪瞳孔,慢慢使她平靜下來。
“我想,我們看法出現了點偏差。我也好,草帽也好,都不是喜歡殺戮又貪婪的人,我們口中所說的海賊跟你認知中的也不相同,之前草帽已經回答過你,他要成為大海上最自由的人,而海賊王便是這樣的存在,所以他想成為海賊王”
“可是誰說想要成為海賊王就一定得燒殺搶掠呢?如果你真的以罪惡來劃分一個人是否是海賊,那天龍人那群雜碎又該怎么分,就因為他們是所謂造物主后裔就可以放任不管?”
“所以達斯琪美女,請放下你對海賊這種稱呼的成見,并不是所有海賊都是惡人,也并不是所有海軍都是正義之士,只要被世界政府視為有威脅的人都可以是海賊,只要沒有為惡我們充其量最多只算是冒險家”
“善惡也好,正邪也罷,遵循自己本心的人,才是真正的正義之士!”
長篇大論一番忽悠,讓路明緩緩喘口氣,同時也讓達斯琪搖擺不定。
換做一個成熟的海軍過來,這番話頂多使他沉默一下,想要放棄立場是不可能的,但是達斯琪不同,她還太過年輕,不夠成熟又太過善良,實在是容易被忽悠住。
路明不想做無畏的戰斗,如果可以他現在就想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下,之后找草帽同樣好好算上一筆賬,但是斯摩卡太粘人了,不可能輕易放過他們,所以動搖達斯琪說不定會在逃跑時候起到重要作用。
……,一陣為期不短的沉默過后,耳邊打斗聲不絕于耳,就算斯摩卡占盡優勢,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拿下草帽、綠藻頭,對于兩人頑強性格路明給予相當程度肯定。
“你們……”看得出達斯琪即將結束糾結,只見她握緊手中刀,眼神越發明亮。
“你們現在沒有懸賞在身,而且還幫忙阻止巴基海賊團入侵小鎮意圖,所以我絕對不會違背我的正義,請……逃走吧!”
“千萬不要讓將來的我因為今天舉動而后悔,不然我發誓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的!”
“……”真是個可愛的傻女孩子。愣愣看著眼前釋然的女孩,路明默默舉起手掌對天起誓道:“如果將來我真的做出違背自己道義的行為,那么我將親手了結自己生命!”
眼神堅定,語氣決然,路明此時前所未有的認真,不單是為了達斯琪,同時也為了自己。誰也說不準在擁有絕定別人命運的力量時,自己會成為什么樣子的人,路明也害怕自己會變成天龍人那種家伙。
“出航了??!”
一道女聲叫喊響徹整個港口。
娜美!下意識尋聲望去,層層白霧遮擋住視線。
“那是你的同伴嗎?”從路明表現,達斯琪猜到答案。
“對,一個同樣可愛的女孩”笑容出現臉上,路明露出發自內心的高興表情,讓達斯琪有些好奇。
“同樣?”
見她疑惑,路明特意湊近她面前,調戲道:“嗯,跟你一樣可愛!”
“我~我~我!”
沒想到路明說的是自己,達斯琪反應手忙腳亂,笨拙的同時可愛至極。
“呵呵哈哈哈”目視達斯琪表現,路明心情異常高興,忍不住笑呵呵。
“姆!”臉蛋變成包子樣,達斯琪盡顯少女天性。
“橡皮橡皮-氣球!”遠處傳來草帽高喝一聲,過了一會之后,一陣狂風吹拂而過,礙人視線的煙霧終于消失。
“白·蔓”右手化為煙霧,斯摩卡捕捉到空中飄著的草帽,一舉定下這場戰斗的勝負。
索隆扶著和道一文字劇烈喘息著,巴基倒在破碎墻壁里鼻青臉腫昏迷中,現在草帽又被斯摩卡的煙霧手臂逮住身體擺脫不了控制,除了戰力不強但輕松可以解決路明,這場戰斗終于可以劃下帷幕。
“…麻煩了”
娜美已經準備就緒,只等他們擺脫斯摩卡,沒想到草帽、索隆倒是先行倒下,那現在該怎么辦?攻擊斯摩卡嗎?
“抓住我吧。”如此緊急時刻,達斯琪出聲了:“只要這么做了!”
驚訝看著眼前堅定的少女,路明沉默片刻,便搶過她手中刀,架在雪白脖頸上,輕聲道歉道:“抱歉,委屈你了!”
“斯摩卡??!”
剛收拾掉草帽,斯摩卡聞聲望去,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就連一直叼著的雪茄都被他給咬成兩截。
“可惡的海賊,放開達斯琪!”
“作為交換,你同樣得放掉我的同伴”直面斯摩卡煞氣四溢的瞳孔,路明沉靜以對,并先發制人。
握緊武器十手,額頭青筋暴起,沒讓路明等待多久,就聽斯摩卡妥協回答:“……可以!”
“你到底在做什么?我可不需要你這么救我!”
就算傷痕累累,索隆依舊強硬,他絕對不會認同以綁架一個女孩來要挾敵人放過自己,這種懦弱的救命方式。
同樣氣憤不已的還有草帽,他認為自己看錯了路明,頓時沉聲問道:“路明你個笨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嘛?”
詫異看向氣急的兩人,斯摩卡實在想不到他們居然會如此憤怒,仿佛路明此舉不是在救他們,而是在害他們一樣。
“閉嘴,你們兩個!”冷眼注視兩人,路明態度少有強硬起來。
要不是因為他們兩個人都沒有反抗之力,路明至于如此下作?
要不是達斯琪主動要求,他會這么做?
刀架在達斯琪脖頸上路明就已經愧疚至極,哪里還聽得了兩人廢話,他現在可是自慚形穢的對自己咬牙切齒,刀架在別人脖子上那里有這么簡單。
“……”或者是看出路明心中郁結,草帽、索隆都沒再說話,他們不是連自己同伴都無法信任的人。
相信路明會給出他們想要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