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椿雖然死的悲壯,但他的身后事,汪魯一點都沒有虧待他。可是人已經不在了,再怎么弄的華麗,也無濟于事。
那些人,逼死了阿椿,反而一點沒有離開千閣樓的意思。門下曾有弟子,也是這般勸汪魯,再怎么這也是千閣樓的地盤,這些人如此猖狂,不把汪魯這個主人放在眼里,汪魯何必和他們客氣!
他們說了那么多,于汪魯,其實心有不甘。他為了等這一天,太久了,他也不能辜負阿椿,曾跋山涉水,陪他找一切可以讓燕子塢入魔的方法。
汪魯一想到這,頭疼炸裂,對外宣稱三天不再見客,任那些人自己鬧去吧!
他們鬧他們的,可還是讓汪魯不清凈。這已經耽擱了這么多天,三番五次都有人來找汪魯,該緊一緊封魔大計的計劃了。
這么些天,這是唯一可以讓汪魯打起精神來的事了。
既然如此,也該是時候讓燕子塢現世了,將所有人打得措手不及,就是他汪魯漁翁得利的時候。
汪魯選擇閉門不出的這些日子,其實蕭連鏡也很想不通阿椿臨死前,為什么要做一首詩?他將琚幕叫來,一塊解答,琚幕也沒什么主意可出。
阿椿死后的第二天,不知道為什么,蕭連鏡就是很想見一見那個人,沒有了阿椿這個主力,汪魯一定會慌亂一陣時間,那么這個被阿椿控制長時間的傀儡,沒有了阿椿,會變得如何呢?
蕭連鏡一靠近那個地方,很奇怪,那日他明明看見羅林要來尋一尋每晚鬼泣之聲的究竟,怎么又進不了這個結界,反而把自己弄傷修養了幾日。
為什么蕭連鏡一靠近那個地方?竟不費吹灰之力,一步一步如正常人的步伐靠近了燕子塢。
難道是他先前尋過此處?和燕子塢說過幾句話的原因?
所以這個結界一直是為蕭連鏡敞開的?恐怕不是因為蕭連鏡,是燕子塢一直在等和蕭連鏡曾經的約定,還是沒有等到那根簪子的主人,那個這么多年唯一記得的名字。
蕭連鏡沒敢靠的很近,燕子塢沉睡的身體因為這一點點的臨近,又開始變得異常暴躁,撕吼不斷。
若是從前,蕭連鏡還有一點任性的資本。如今,他一點都沒有可以打得過此人的自信。
他應該是開心的,燕子塢并不認識他了,他們窺探千閣樓的秘密,也無人知曉。
但是,蕭連鏡忽然不是那么滿意了。此人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不亞于百種。約莫年紀和琚幕,冷星緣一般大,他的父母親人朋友呢?他該有多疼呢?
有那么一瞬間,蕭連鏡真想放了他。可是蕭連鏡一靠近他,扯的重新加固的鐵鏈晃動太大聲,把這些武林各派引來,蕭連鏡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可身體里的另一個蕭連鏡,忽然恍然大悟,他為何要做這個慈悲之人,為了冒險,將自身和他身后的釜元門,永遠地推入黑暗之中,因為一念之間,值得這個結果嗎?
他為自己放棄救人的想法而慶幸,可人的好奇心也是無法忽視的。既然不能救,蕭連鏡也想知道此人究竟是誰?為何會成為汪魯的傀儡?而且目前看來,是汪魯非常自信的王牌。
蕭連鏡第一次使用御魄術,是對水云容。隔了這么久,第二次使用,是給了燕子塢。
通過御魄術,了解此人的過往,也是一種辦法。
時間一點點在流逝,一個非常清脆的男聲,問自己的父親:“爹爹,她有名字嗎?她好漂亮!”
被夸好漂亮的女孩子,那一定是燕子塢非常喜歡的女孩子了。
“你別怕,只要有我在,我絕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女孩子好像受欺負了,他非常正義地站出來,舍不得讓她掉一滴眼淚,可她還是委屈地哭了,男孩柔柔地說你別哭,我在。
但是蕭連鏡一直看不到那個女孩長什么樣,沒有任何的聲音,后來他放棄了,也是,被練成傀儡的人,怎么會有人生完整的片段?
對不起,幫不了你。
蕭連鏡在心里其實非常的抱歉,答應了人家,卻什么也沒有做。他也曾以為,那根本就是無關緊要的事,所以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但有時候,命運總愛和你開并不好笑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