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真的累了,小寶貝在回來的路上就睡著了,躺在兒童安全椅上呼呼睡。
回到家,時喜樂輕手輕腳的把小寶貝抱進去,卻遠遠的聽到紀明丞正和人在大廳里爭吵。時喜樂還是第一次聽到紀明丞如此冰冷的聲音。
紀明丞給人的感覺一向是儒雅的,是文質彬彬有禮的。時喜樂有些好奇,來人是誰?
“媽咪?”小寶貝揉揉眼睛,有些迷糊。
“沒事。”時喜樂徑直走進去,沒有理會正在爭吵的兩人。哮天犬和夫人緊跟著時喜樂,對人類的爭吵沒有興趣。
時喜樂看了一眼正在和紀明丞爭吵的人,紀遠影,紀家大小姐,也是陸總裁的前女友。
雖然,紀遠影變了很多,但時喜樂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當初時喜樂曾經在網上搜過關于陸總裁和紀小姐的愛情故事,還認真的分析過紀遠影這個一束白月光。
現在白月光回來,是準備從白月光變成米飯粒子了嗎?
時喜樂嗤笑一聲,把小寶貝抱上樓,看著小寶貝睡了過去,才慢悠悠的下樓來。
紀遠影打量著時喜樂,她想要看看什么樣的女人才能讓陸宇峰那個冷情的男人捧在手心里寵,為了她公私不分,用大量的資源把這個女人捧上影后女神的寶座。
紀遠影從來沒有想過,像陸宇峰那樣的男人居然也會買頭條,買粉絲,刷流量。
呵呵。
再多的資源,再大的權利又如何?時喜樂還是崩了,從女神變成人人喊打的惡毒賤女人。
紀遠影冷冷的看著眼前這個沒有一處比得上她的女人,滿眼的嘲諷。陸宇峰果然是眼瞎,心盲。
時喜樂給紀明丞泡一杯大麥茶,然后坐在紀遠影對面,大大方方的打量著紀遠影。最后得出結論,“你沒有我年輕,也沒有我可愛。”至于漂亮,各花入各眼,蘿卜白菜各有所愛。
紀遠影差點被時喜樂的厚臉皮給逗笑了。
“你和我想的一樣,不要臉。”紀遠影也不客氣,在她眼里,時喜樂就是情敵。
“我本就有臉,還要臉干嘛?再說,臉是我媽生的,不是你給的。”
“你這么無恥,你媽知道嗎?”紀遠影還真不明白,陸宇峰到底看上時喜樂什么了?無恥,無賴嗎?
“你錯了。我牙齒很好。”時喜樂張開嘴巴,伸出手指在牙齒上輕輕的敲了敲,叮咚兩下,清脆悅耳。
紀明丞看看紀遠影,再看看時喜樂,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三叔。”紀遠影不想和時喜樂廢話,在她眼里時喜樂壓根就不配當她的對手。紀遠影一直都覺得陸宇峰會和她分手,是紀明丞的原因,畢竟紀家的人害死了陸南風還有兩個沒有出生的孩子。
“三叔,當初爺爺硬要拆散你和三嬸,你是什么感受?為什么要把這種不甘和痛苦轉移到我和宇峰身上?不管紀家做過什么,我都是無辜的。”
當初,陸宇峰知道她是紀家人的時候,什么都沒有問,什么都沒有說,只有兩個字‘分手’。
不需要她的解釋,不在意她的痛苦,無視她的挽留,毫不猶豫的就轉身離開。
陸宇峰就是那樣無情的一個人。
但是,紀家做的惡和她有什么關系?
難道就因為她是紀家人,所以不配得到幸福?
“我從來沒有過問阿峰的感情和婚姻。只要他喜歡,他愛,我都會接受和祝福。即使對象是你。”紀明丞目光清冷,嘴角帶著諷刺的笑,“即使我不愿意和紀家有任何的牽扯。但,只要他愛,我都會接受。”因為,他想要他的孩子幸福快樂。
“三叔。”紀遠影明顯不相信。當初陸宇峰明明確確的告訴過她,他是絕對不會和紀家有任何關系,更不會娶紀家的女人。
紀明丞擺擺手,“我不阻止,那是以前,阿峰還沒有結婚之前。現在,如果他敢做任何對不起樂樂的事,我會第一時間打斷他的腿。”
“三叔,宇峰他愛的是我。是我。當初……”紀遠影怎么能甘心?
時喜樂突然笑了起來,目光清澈,笑容明媚,“紀小姐,你一向都這么可笑么?”
“你閉嘴。”
“該閉嘴的是你。你是什么東西,到我家來大喊小叫的。你有什么資格?爸已經和紀家斷絕關系,你應該稱呼我爸為紀老先生,而不是攀親戚的喊三叔。”
時喜樂怒瞪著紀遠影,眼神冰冷,嘴角邊的諷刺明晃晃的刺著紀遠影的眼睛,“一邊喊三叔,一邊想要勾引三叔的兒子,破壞別人的婚姻,真夠惡心的。”
紀遠影愣了一下,沒有想到表象軟萌的時喜樂居然會有這么冰冷的眼神和強大的煞氣。
“他愛的人是我。你不過是備胎。”紀遠影有些惱羞成怒,失去一貫的淡定和理智。
“你是來搞笑的么?還是故意表現出這副蠢樣子讓我們嘲笑?像陸總裁那樣的男人,如果他真的愛你,會因為上一輩所謂的恩怨而分手?人家羅密歐和朱麗葉是死仇,不也愛得要生要死的?只要愛得深,就沒有什么能分開。如果分開了,只能說明你們愛得不深,或者是他愛得不夠。在他眼里,你沒有那些已經遠去了幾十年的仇恨重要。”
時喜樂定定的看著紀遠影,“不要再來打擾我和我的家人,至于你想要當小三拆散我的家庭,有什么本事就盡管使出來,我接著。”
“呵呵。你很自信。”紀遠影冷靜下來,好像看笑話一樣的看著時喜樂。
時喜樂得意的聳聳肩,“陸總裁給的底氣,我有自信的資本。只是你,一個已經被陸總裁分手很多年的女人,有什么資格對我下挑戰?你好像連成為小三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我想,陸總裁應該對你癡情不變的嘴臉感興趣。”時喜樂晃晃手中的手機,“你對陸總裁深深的愛,我已經錄了下來。我準備送給陸總裁一個回憶甜蜜的記憶。你不用感謝我。”
“你……”紀遠影怒瞪著時喜樂,臉色黑了一層又一層。她這帶著恨意和惡毒的語氣,就連她自己聽了都覺得刺耳,更何況是陸宇峰。
她在陸宇峰面前的形象一向都是溫柔優雅的。即使分手的時候,也端莊得體,什么時候像這樣咄咄逼人過?
“哦。對了。我在大學的時候修過剪輯的。”時喜樂笑瞇了眼,“你放心。如果陸總裁懷疑你想要欺負我,我會幫你解釋清楚的。”
紀遠影嗤笑一聲,“心機婊,果然,很心機,也很婊。”
“謝謝夸獎。對付白蓮花一般的白月光,就要紅茶綠茶一起上。”
紀遠影和時喜樂對視著。
“我會讓你哭得很難看的。”
“失敗者都喜歡自欺欺人,自我鼓勵。就像灰太狼,回來了多少次?最后還不是兩手空空?呵呵。”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刀光劍影,火花四濺。
紀明丞看著紀遠影,微微的嘆口氣,紀家的人啊。總是自以為是,總喜歡想當然。紀明丞很慶幸,陸宇峰娶的是時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