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寧沒有多管閑事,徑自來到車上,將車啟動,卻發(fā)現(xiàn)車子的輪胎被扎破了。
她氣急敗壞的下了車,檢查了一番,發(fā)現(xiàn)是前輪的一個輪胎壞了,這底下停車場里,好端端的輪胎怎么會被扎破?
不用想也知道是認為的!
這段時間,公司這么多人在議論她,會有人對她的車動手腳,真不稀奇。但夏寧還是很生氣!
夏寧四處看了看,沒在周圍發(fā)現(xiàn)攝像頭,有些氣惱的上車熄了火,準(zhǔn)備走出去打車。恰好這個時候,一亮黑色的保時捷從前面開過來,然后穩(wěn)穩(wěn)的,在她身邊停了下來。
車窗搖下,一張帥氣的臉出現(xiàn)在了她的跟前。
“車壞了?我送你吧?!笔莿倓傠娞萆系哪莻€高大男人,他聲音磁性動聽,給人一種很紳士的感覺。
夏寧笑了笑,“不用了,謝謝,我出去打個車就好了?!?/p>
“現(xiàn)在是下班高峰期,你確定你在門口,能打到車?”男人笑了笑,“放心,我不是壞人?!?/p>
有壞人會說自己是壞人的嗎?夏寧嘴角抽了抽,但想起剛剛這個男人沒有扶陳玉珊時候的不紳士,她還是有些猶豫。
但男人并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伊森,幫這位小姐把車開去修好,再查一下,輪胎是誰弄壞的。”
一直沒有上車的另一個矮一點的男人點點頭,“是,晟少,我這就去?!?/p>
叫伊森的男人來到夏寧身邊,“小姐,車鑰匙給我一下吧?!?/p>
夏寧頓時就郁悶了,這兩人,到底是幾個意思?她什么時候答應(yīng)要把車給他們拿去修了?
但夏寧來不及拒絕,車上的男人就下了車,將副駕駛的門打開,“伊森,把你的名片給這位小姐,她有什么問題可以及時聯(lián)系你。”說完又示意夏寧上車。
伊森立刻點頭,給夏寧遞上了一張名片。
夏寧更郁悶了,她什么都沒答應(yīng)好嗎?但是,眼前這情況,她好像也沒有別的選擇……
“你家在哪兒?”車子里,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依舊動聽。
夏寧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車,聽到男人這話,她有些拘謹(jǐn)?shù)男α诵?,“景悅花園,謝謝。”
“不用這么客氣,都是一個公司的同事?!蹦腥藥洑獾囊恍?,俊美的側(cè)顏,叫人心跳加速。
夏寧急忙收回自己的視線,心臟竟是不聽話的開始狂跳起來。這個男人,有毒啊。
“我叫歐陽晟。”男人開口。
夏寧一時沒注意,只覺得這名字有些熟悉,但忘了是在哪聽過了,應(yīng)了一句,“夏寧?!?/p>
男人挑眉一笑,“高級策劃夏寧?沒想到是這么年輕的姑娘。”
夏寧笑了笑,“你認識我?”
“當(dāng)然,在風(fēng)晟集團,可能有人不認識總裁,但沒有人不知道夏寧?!睔W陽晟輕笑著,語氣里竟有那么點兒自嘲的味道。
夏寧小臉紅了紅,“歐陽先生抬舉我了,我不過是個小員工,哪里能跟總裁相提并論?不對,我怎么覺得你這話別有味道呢?”
莫非,這個男人也是聽了自己的丑聞,才認識自己的?
夏寧幾乎已經(jīng)在心里肯定了這想法,自嘲的笑了,“大概是我這人,天生比較招黑,你聽說過我也不奇怪,哈哈。”
還以為夏寧已經(jīng)猜到自己的身份了,沒想到她來這么一句,歐陽晟松了口氣,笑道,“招黑?什么情況?”
不是說整個公司都在傳她的事兒嗎?這個男人,裝傻呢?
夏寧眨了眨眼睛,“也沒什么,剛剛在電梯里你也聽到了,我什么都不說,也能招黑。你還送我回去,不怕我真是故意勾引你的?”
歐陽晟爽朗的笑了,深邃的眸子,盯著夏寧,“如果你想要勾引的話,我想,我大概是會配合的。要不要試一下?”
這,這是赤果果的調(diào)戲??!夏寧縮了縮脖子,別開視線,“我怎么覺得現(xiàn)在是你在勾引我???”
“哈哈……”男人大笑,余光看了看夏寧漂亮的側(cè)臉,笑意更甚。
車子很快抵達了景悅花園,下了車,夏寧對著男人道了一句謝謝,就急急忙忙的溜走了。
當(dāng)然,她沒直接進花園,而是去了附近的菜市場,本能的,她不想被男人知道她的具體住址。
折騰了一陣,回到小公寓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她剛放下手中的菜,就聽到了一道嘲諷的聲音,“本事不小啊,下班還有老板親自送你回來,倒是叫我刮目相看。”
夏寧扭頭看著坐在客廳里像個大老爺一般的白翊寒,無語的道,“什么老板?你想太多了吧?還是說,你也覺得我是那種人?”大概是在公司被陳玉珊刺激了的緣故,夏寧覺得白翊寒嘴里的老板,有第二層意思,所以,她的語氣有些冷。
白翊寒愣了愣,似乎沒想到這個女人會這么激動,微微蹙眉,“今天吃火藥了?怎么,我還說錯了?那不是你老板么?”
夏寧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一股莫名的委屈襲上心頭。
從親眼看到妹妹跟未婚夫搞在一起開始,她就沒有開心過,這兩天在公司,更是在承受著各種異樣的眼神和光明正大的嘲諷,卻還要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各種低氣壓堆積在一起,她已經(jīng)壓抑的快要瘋掉了。
憑什么錯的人明明陸矽塵和夏歡,明明是陸矽塵始亂終棄背叛了自己,是夏歡不顧倫理,跟陸矽塵亂搞,為什么到最后,所有的人,都在數(shù)落自己,仿佛她才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的人一般?
本以為,只要回家,回到了避風(fēng)港,就可以放下一切偽裝和壓力,安靜的做自己就好了。但男人這一句“老板”,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將她徹底擊垮了。
她看起來,就這么不堪嗎?老板?呵……
夏寧瞬間就炸了……
一雙眼睛,冷冷的瞪著男人,表情難看至極,“是老板又怎么樣,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么管我?我愛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愛干嘛就干嘛。反正,不管我做什么,在你們眼里,也始終是那種不三不四的人。”
說完,夏寧的眼眶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