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半左右,博悅的大門口已經(jīng)排了一群人,他們在大門的兩邊,分成兩排,穿著整齊的衣服,臉上都帶著漂亮的笑容,靜靜的等待著那位新領導的到來。
這個時候,一輛豪華的轎車,在博悅門口停了下來,有人禮貌的上去為后座的人打開車門,接著,一雙閃亮的皮鞋從車里踏了出來,修長的雙腿,慢慢的出現(xiàn)在人們的視野……
夏寧低著頭,心里莫名的開始緊張起來。
明明說好了不期待不奢望的,她不想最后換來更大的失望,可是,當那個高大的身影從車子上下來的時候,她的心還是顫抖了。
會是他嗎?
如果是,為什么他回來了,卻不找自己?
夏寧很想抬頭去看看那個人,可是,她卻突然失去了勇氣,突然開始害怕起來。
周圍的同時們,開始說著事先排練過的簡單口號,而負責人已經(jīng)迎了上去,跟在那位大人物人身邊,開始說著什么。
可是夏寧卻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忘記自己在做什么了。
“夏寧姐,夏寧姐,總裁過來了,咱們快跟上去啊。”林子茜叫了夏寧幾次她都沒反應,干脆用力拉住了她,不住的搖著她的手。
夏寧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差點闖大禍,急忙不好意思的對林子茜笑笑,“不好意思,剛剛走神了,咱們走吧。”
林子茜點點頭,因為興奮,也沒多想,一邊走還一邊嘀咕,“新總裁好帥,好年輕啊,夏寧姐,是不是連你也被迷住了,嘻嘻,我看好多同事都看呆了。”
夏寧壓根沒看到那人的正臉,因為走神,他從身邊走過的時候,她都不敢抬頭看他。如今,跟在他身后不遠處,夏寧終于抬起頭看向了那個背影。
雖然只是一個背影,但夏寧還是心神晃蕩了一下。
那挺直的背,和高挑的身影,熟悉的步伐,矯健的體魄,每一個都是她所熟悉的。
唯一不熟悉的,是他身上那一股生人勿進的冰冷和陌生。
這個人,真的是他嗎?為什么她在他身上看到的,只有陌生?她沒有看到他的臉,可夏寧不相信他會看不到自己的臉。
既然看得到,為什么……
夏寧不敢往下想,她怕想多了自己會更痛苦,所以只能壓下心中的情緒,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靜靜的跟在人群中,擁護著那一位大總裁,去了總裁辦公室。
“夏寧,林子茜,你們倆給白總說說,咱們公司的規(guī)劃。”到了總裁辦公室里面,迎接的人都留在了外頭,只有負責人進去了。同時,也將夏寧和林子茜叫了進去。
林子茜是去年才大學畢業(yè)的新人,來公司上班不到一年,稚氣未退,整個人充滿了朝氣,可是面對這么強大氣場的一個人,她到底是不夠成熟穩(wěn)重,說話都緊張的開始結巴了,一直將視線投向夏寧,眼底寫滿了求助。
夏寧干咳兩聲,很適時的接過林子茜的話,將后面的內(nèi)容,條理清晰的講了下去。
講完,一直在看著那位大總裁臉色的公關部負責人,在心里捏了一把汗,一顆心忐忑極了。
靜,整個總裁辦公室都靜悄悄的,只剩下心跳聲和呼吸聲,整整一分鐘之久,那位坐在辦公桌前的高大男人,才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雙手,鼓起了掌。
“啪啪啪……”的掌聲響起,男人也終于抬起了頭,那張妖冶帥氣的臉,終于完整的展露在了夏寧跟前。
他對低著頭站在他跟前的夏寧,淡漠的雙眼里,閃過一絲不易擦覺的情愫,但稍重即使。
“說的很好,不愧是我博悅的高級策劃。”男人說著,看了一眼辦公室里的其他幾個人,“你們先回去吧,我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一下這位夏寧同志。”
公關部負責人跟林子茜對視了一眼,面面相覷,但誰也不敢怠慢,點點頭,慢慢走出了總裁辦公室。
一時間,總裁辦公室里只剩下了夏寧和新人總裁,以及總裁身邊一個穿著黑色西裝和緊身半身裙的高挑女子。
這個女子,夏寧見過,那是三年前,在醫(yī)院的時候見的了。
沒記錯的話,那是她剛救了白翊寒的第二天,自己去醫(yī)院看秋妍妍,在那里,就遇到了白翊寒跟一個年輕高冷的女人……
真沒想到,三年后再見他,他身邊的還是那個女人。
夏寧突然覺得,自己這三年的等待和期盼,都是一個笑話。
她為他生了女兒,為他拒絕了身邊的一切誘惑,為他守身如玉,將女兒照顧的好好的,就是為了等他回來。
她堅信他還活著,堅信他一定會回來找她的。
可他回來了,自己卻似乎是最后一個知道的,而且,他的身邊,原來一直有人。
所以,三年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嗎?他對自己所有的好,也都是假的嗎?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更好的,回到那個女人的身邊嗎?
夏寧知道自己不該多想,她需要冷靜,可是,她做不到。
她心里亂糟糟的,一口氣壓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手已經(jīng)緊緊握成拳頭,強壓著自己心中的憤怒和痛苦,小臉已經(jīng)憋得通紅。
“請問白總還有什么事?沒事的話,我要回去做事了。”兩分鐘后,夏寧沒等到男人出聲,她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白翊寒一身黑色的襯衣,坐在總裁的椅子上,那張妖孽般的臉上,閃過一抹陰沉,“沒聽到我說都出去嗎?”
白翊寒的聲音,冰冷刺骨,帶著幾分強大的威壓,讓人不寒而栗。
夏寧的手緊握成拳頭,轉(zhuǎn)身就要走。
白翊寒再次出聲了,聲音里寫滿了無奈,“夏寧,我什么時候叫你走了?”說完,他冰冷的視線落在了他身側(cè)那女子身上,眼底滿滿的都是寒意。
“是,白總。”那女子先是一愣,隨即委屈的咬著嘴唇,目光瞥了夏寧一眼,然后不甘不愿的走了出去。
夏寧自然沒忽略那女子的表情,她自嘲的笑了笑,原本緊張的情緒,突然放松了下來。
她嘲諷的看著座位上的男人,冷笑,“白總有什么話就直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