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寧陷入了沉默,確實,他是軍人,她早就知道他會有很多的苦衷和秘密。
跟他相處的那段時間,他總是神神秘秘的出去,有時候半夜才回來,她雖然沒問他是去做什么了,但她很清楚,她在做一件大事。
他雖然對外稱自己已經離開部隊,開始進去博悅做事了,但到底是不是真的離開了部隊,誰也不知道。
夏寧依舊記得第一次見白翊寒的時候,他被追殺的畫面,那時候到底是什么情況,她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后面神神秘秘的在折騰的事,肯定跟那天的追殺有關。
如此說來,這三年,他真的是回了部隊?在為部隊里做事?
夏寧不是沒想到過這一茬,也正是因為想到了,所以她才能在尋找無果的情況下,冷靜下來安靜的為他生娃,然后默默的等待他的歸來。
白翊寒看著夏寧那張不斷變化的臉,長嘆了一聲,“夏寧,我曾經跟你說過,暫時的分離,是為了更好的在一起,可能你沒放心上吧?我知道你怪我不辭而別,怪我一去就是三年,了無音訊。可是……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今天,我能以自由的身份出來,跟你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你以為我三年前對你做的一切,是開玩笑嗎?你知道我為什么會在跟你發生了關系之后,才離開嗎?因為在那之前,我不確定自己對你,到底有多深的感情,但是在那之后,我明白你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我不能失去你,所以只能暫時離開你。否則,只要那件事沒完成,那些人就不會放過我,他們要針對我,必然就會盯上你。”
白翊寒說著,手輕輕撫上夏寧那含淚的雙眼,感覺她的情緒在變化,他的聲音也變得柔軟起來,“我怎么能讓你被那些喪心病狂的人盯上,陷入危險之中?”
夏寧的眼淚無聲的從眼角滑落,她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音,可是,她內心的激動,讓她無法冷靜下來。
其實,她這些年會乖乖等他回來,原因就是因為她覺得這個男人,信得過,他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會突然離開。
但她平日里可以這么自我安慰,真的見面了,卻沒辦法不發泄自己的委屈。
這三年來,她付出了這么多,承受了這么多,難道是他三言兩語就能釋懷的嗎?
“說完了嗎?說完了請放開我,我要去工作了。”夏寧吸了吸鼻子,讓自己冷靜下來,用力推開了白翊寒,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就要離開。
白翊寒無力的站在床前,看著那個他惦記了三年的女人,就這么冷漠的從他身邊走開了,他的心,似乎也缺了一塊。
終究是錯過了嗎?三年,真的可以改變一切,包括,她的心嗎?
還是說,她心里從來就沒有過自己?
白翊寒閉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氣,突然間覺得,自己這一生,太過失敗了。
他以為,即便自己不辭而別,可他是公事在身,國家機密,容不得他泄露,她這么善解人意,會理解自己的。
他也不是沒想過,自己三年后回來,她可能會嫁做人婦,為別人生兒育女了。可他愿意賭,賭她不是那種人,賭她能理解自己的苦衷。
所以,從部隊出來的那一刻,他得知了她這些年來的一切,心里是欣喜無比的,但是,為了讓她不那么難接受自己,他隱忍了多日,才終于敢出來見她,想跟她解釋清楚一切,讓她知道他有多想她,多愛她。
沒想到最后的結果卻是這樣。
他知道自己不該怪她,她沒錯,錯的,是自己。可是,他不能控制自己心中的失落和痛苦。
感覺有什么東西,在靠近自己,白翊寒突然睜開了眼睛,在看清跟前那張熟悉的臉的時候,他一愣,竟是徹底的僵在了那里。
“別告訴我你把回家的路都給忘記了,下班了我去買菜,你,早點回去,給我做飯!”夏寧逼近白翊寒,一臉嚴肅的對著他,說完,轉身瀟灑的走開了。
而白翊寒則是呆呆的愣在了那里,許久,許久,才回過神來。
她這是,原諒自己了?
他帥氣的嘴角,慢慢的咧開,妖嬈的臉上,笑容像是一朵正在綻放的花朵,慢慢的放大,最后像是天上的煙花盛開一般,開到了極致。
“哈哈哈……”總裁辦公室里,傳出了一陣大笑聲。
白翊寒像個傻子似得,在里面大叫著,又蹦又跳,最后直接撲到了床上,抱著夏寧剛剛躺過的位置狠狠親了一口氣,像是在抱著夏寧一般,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心里似乎也開出了一朵花。
“太好了,夏寧……”他喃喃的說著,眼角卻是溢出了一滴淚。
雖然她的態度有些勉強,但只要她還是愛自己的,還是愿意原諒自己,他就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而,為了讓她更好的接納自己,他今天開始,也會使出換身解數……
一整天,夏寧上班的心情都不錯。
雖然因為白翊寒解釋不到位的關系,她心里挺復雜的。可是,一切的一切,都比不上他回來了這一個事實。他回來了,好好的回到了她身邊了,就足以讓她的心情,好上好久好久。
好不容易到了下班時間,夏寧收拾好東西,就準備去買菜,她決定今天要買好多好多菜,讓白翊寒那混蛋給她和小寶貝做很多很多好吃的。
沒想到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就遇到了守在那里的某位新上任大總裁。
她一愣,退后兩步,想假裝不認識他,叫了一聲白總好,就想溜走。
沒想到白翊寒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帥氣的臉上,揚起一抹邪肆的笑容,“不是說要去買菜么?你細胳膊細腿的,能提得動多少?我陪你去。”
夏寧想要掙開他,可他卻低頭在她耳邊嘀咕了一句,“你想要整個公司都知道我們的關系的話,就盡管反抗。”
夏寧有些惱怒的瞪他,可偏偏一點都奈何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