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敏之的話,像是魔障一樣讓人感到心悸。
她沒等我回應便直接結束通話了,木納地站在原地,握住手機的手也輕輕顫著。
我好一會兒才從賀敏之的話里緩過來,渾身像是被寒冰的涼水泡過一樣僵硬。
愣在原地許久,直到一股溫熱的熱流從腿間涌出,,我才后知后覺的回過神來。
低頭一看,刺眼的血跡染紅了白色的睡褲,霎時間,我整個人臉色慘白,大腦一片空白,只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我,這絕對不是例假。
我感到自己在發抖,就連走路都好似不會了。
慌亂了好一陣才拿起手機按了一串數字,將近半個小時左右,好友蘇煙陪著我趕到了市一急診。
一系列的檢查后天都亮全了,醫生拿著檢查結果走到病床前對我說:“確實是懷孕,胎兒已經將近四周了,突然出血是流產先兆,前三個月同房不易太激烈,需要住院觀察幾天看看結果,如果保不住就只能清宮了....”
我有些懵,眨了眨眼睛,一時半會兒根本無言回應。
蘇煙也很吃驚,但她的反應很快,耳邊是她在向醫生詢問情況的聲音,不過具體說了什么,我是一句也沒聽進去。
醫生走后,蘇煙爬在病床上喊我:“夏遠....”
我抬眸對上她的視線,聽著她低喃道:“別擔心,醫生說暫時穩定。”
“他要跟我離婚,你說我在這個時候懷什么孕啊?”我自嘲地笑了笑:“要不我用懷孕威脅他?說不定他看在孩子的份上心軟就不離了呢!”
“你這又是何必呢?”蘇煙瞧著我的樣子有些氣急敗壞:“周競存沒良心,你還顧慮他那么多做什么?”
我沒有回應,只是抬起手覆在小腹上,我心知肚明這個孩子怎么來的,周競存從一開始就想好了后路,他雖然有些不節制,但卻格外小心翼翼,估計就怕我會懷上。
可他不知道,最近半年,他所用的套都被我用針扎過,我以為懷了孩子就能套住他。
現在想來,也真是天真。
我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除了蘇煙我沒告訴任何人。
周競存自然也不會找我,這個時候,他只會時刻待在賀敏之身邊,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失去她。
出院前一晚,我接到莫宛電話,她讓我次日早上去老宅一趟,具體有什么事兒沒說,只是提醒我別遲到。
蘇煙看我無精打采渾身提不起勁來,她便問:“要不別去了?”
“我得去,現在還得指著莫宛撐腰呢!”
“那你打算告訴周家你懷孕了?”
蘇煙的話把我問住了,這個問題我早想過了,就目前這樣的情況,我連要不要這個孩子都確定不了,又怎么可能告訴周家?
我搖了搖頭,擠出一絲牽強的笑意,然后讓蘇煙送我回了別墅。
周競存自然不在,蘇煙擔心我一個人就留下來陪我,在醫院呆了幾天,吃不好睡不好,整個人疲倦的很,回到后洗澡就休息了。
翌日早,蘇煙先把我送回老宅才去上班。
走進老宅大門,目光不經意間掃了一下停車場,意外看到周競存的車也在。
我微皺著眉,心里不自禁開始猜測莫宛喊我回來的原因。
慢步朝大廳走去,不意外的看到了周競存,但讓我意外的是.....賀敏之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