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淺茶卻松了一口氣,她相信,相信以顧清雅如今這般的手腕,絕對不會輸……如果洛祺想找自己報仇,那么,便來吧!看看,到底誰輸誰贏!她要發(fā)誓,一定會讓洛祺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由于顧清雅這個任務(wù)者選擇放棄任務(wù),所以,這個世界的天道將白小冉的身份自動抹去。但由于女主突然消失,所以,這個世界的通道也即將會崩塌,如果不能盡快完成任務(wù),姬淺茶的任務(wù)會被裁定為無效任務(wù)。系統(tǒng)菌表示,作為任務(wù)者的顧清雅放棄了任務(wù),也會導(dǎo)致這個時間的世界發(fā)生混亂,所以,它決定重新啟動任務(wù),也就是讓自家宿主重新在原來的時間內(nèi)出場。眼前白芒閃過,姬淺茶只覺得頭腦一陣混沌,世間所有的事物都粉碎一片,化為齏粉分散于半空中。繼而,姬淺茶陡然昏厥了過去……
“系統(tǒng)!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姬淺茶手捧巨大的海報,不由抽搐了幾下唇角。
只見海報上畫著一個年輕男人,他身著雪白的手工西裝,咖色的半卷發(fā)下,俊秀的五官卻透著一股成熟與稚氣相融合般復(fù)雜的氣質(zhì),他面帶淡笑,琥珀色的眼眸中暗藏睿智,一看,便知道這個男人是一個可靠機(jī)智的男人。但很可惜的是這幅海報已經(jīng)被撕碎成兩半,男人的頭頂上還寫著幾個偌大的海報體大字,“拜金經(jīng)紀(jì)人”。
“宿主大人……嚶嚶嚶,奴家對不起你啊!”系統(tǒng)菌柔軟的聲音響起。
姬淺茶陡然深吸一口氣,皮笑肉不笑地問道,“你的意思是你帶我來錯時間了,對嗎?”
系統(tǒng)菌弱弱地點了點頭,“是這個時空秩序出現(xiàn)了問題,我才不小心帶你來錯了時間。”
“告訴我,你帶我來到了什么時候?”姬淺茶微微抿了抿檀色的唇瓣。
“五年前……”系統(tǒng)菌嚇得直打顫,但還是梗著脖子說著,“這時候的梁洛遇到了信任危機(jī),他手下所有的藝人都離巢了。”
“所以,我在這個世界的任務(wù)是只需要輔助男主成為金牌經(jīng)紀(jì)人嗎?”姬淺茶灰綠色的眼眸中一瞬間布滿了森冷的神采。
“對,”系統(tǒng)菌拈著小手帕落淚,而后,它不合時宜地發(fā)出了提示音,“‘叮’,宿主觸發(fā)基本任務(wù),請宿主選擇接受或拒絕。”
姬淺茶陡然憋著一口氣,郁悶地說著,“接受……說。”
“是金子總會發(fā)光——請宿主以惡毒女配的身份促進(jìn)任務(wù)發(fā)展。”
姬淺茶呵呵噠,由于時間出錯,所以,后面可能會發(fā)生無法想象的事情,如今還要讓一個臭雞蛋變得香噴噴的,他們當(dāng)自己是神仙嘛!而當(dāng)姬淺茶見到落魄的梁洛時,她竟說不清自己心底是什么感覺……
落地玻璃窗外,只見到處都是燈紅酒綠的場景,昏暗而跳躍的宛若霓虹燈一般的燈光,使人昏昏欲睡的酒精氣味,衣著暴露的男女在舞池里搖頭晃腦、縱情聲樂。姬淺茶踩著一個馬仔的胸膛,稚氣的小臉上,一雙灰綠色的眼眸如同螢火一般忽明忽暗,那清越的聲音如同小提琴一般動聽,卻充滿了一股森冷,“告訴我,梁洛在哪里?”
“他……在,在后面的小巷里……三哥說他喝了酒不給錢,還得罪了這里常來的一個富婆,所以……要好好教訓(xùn)他。”挑染著綠色頭發(fā)的麻子臉馬仔驚恐地說著,他瞪著眼,仿若面前站著的是渾身染血的撒旦,而不是一個還未成年的少女。
黑色的長發(fā)一甩,姬淺茶隱于那光彩繚亂的臉上,一雙灰綠色的眼眸微微瞇起,“敢騙我……殺了你哦。”
馬仔陡然渾身一顫……
一條幽深昏暗的巷子里,傳來陣陣棍擊血肉的悶聲以及暴喝聲,那立著一根路燈的巷口,陡然出現(xiàn)一抹詭異的暗影,有人大聲喊了一句,“誰在那里!”
“踢踏!踢踏!”腳步聲傳來,漸漸的,如同一縷陽光突然闖進(jìn)了黑暗,昏黃的路燈下,少女的面色蒼白如鬼魅,她那灰綠色的眼眸里跳躍著點點瑩亮的光芒。那漂亮的唇瓣微微一勾,似透著一股疏懶和漫不經(jīng)意,這抹笑使她宛如勾魂奪魄的魑魅,剎那間俘獲了所有人的視線,甚至是心跳。那灰綠色的眼眸不經(jīng)意地掃過巷子里的一個個黑影,“嘛,梁洛在這里,對嗎?”
“喂,小丫頭,梁洛這個小白臉是你什么人?”一陣粗獷的聲音響起。
只見一個光頭刀疤男緩緩走到了光亮處,他瞪著一雙牛眼,兇神惡煞地看著弱雞一般的姬淺茶。姬淺茶陡然微挑眼眸,漂亮的唇瓣勾起一個更深的弧度,“他是我的經(jīng)紀(jì)人。”
巷子里陡然出來高低不一地嗤笑聲,姬淺茶隱隱聽到有一陣悶哼聲響起,而后,一陣虛弱的男聲響起,“我不認(rèn)識她……你們不要亂來。”
姬淺茶聽到棍棒拖地發(fā)出的聲音,繼而,她看見那個刀疤臉身后出現(xiàn)了幾個小混混,那些小混混手里還拖拽著一個人。那個人低著頭,她看不清他的長相,但直覺告訴自己,這就是梁洛。刺鼻的血腥味傳來,讓姬淺茶眸中不由閃過躍躍欲試的芒光。如果姬淺茶是一只酣睡著的野獸之王,那么,這誘人的血腥味便是致命的誘餌,將她從陰暗的深淵中喚醒。
被喚作“三哥”看到這個小姑娘眼底沒有絲毫畏懼,反而充滿著詭異的光芒,那光芒仿若是興奮,他陡然心底一寒。他有種感覺,這個小姑娘沒有那么簡單,甚至,她和自己是同類……
“你上?還是你們一起上?”這挑釁的聲音讓三哥心中的預(yù)感更確切了幾聲,他就這么看著那個有著灰綠色眼眸的小姑娘眼底布滿光芒,唇邊的淺笑慵懶而帶著幾分詭異的邪氣,三哥那陰狠的眼陡然一沉,他那粗嘎的聲音響起,“小姑娘,看你年紀(jì)輕輕,我們也不會仗著人多欺負(fù)你一個小妹妹,要不這樣,我們玩點兒別的,好不好?”
“玩點兒別的?”姬淺茶唇邊透著一絲玩味,她那妖冶的灰綠色眼眸陡然變得明暗不一,“好呀!”
還沒等三哥松了一口氣,那姬淺茶便始終淺笑著看著他,“你輸了,要你的命,怎么樣?”
三哥陡然鼻息一滯,他震驚地看著隱于路燈那幽暗的光亮中、笑得透著幾分邪肆的姬淺茶,心頭一凜。而那馬仔們不知道姬淺茶的深淺,只以為她只不過是一個長相漂亮卻大言不慚的小姑娘,再看了看沉默著的老大,一股想上位的血性頓時涌上大腦,“喂!臭丫頭,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
“嗤!”姬淺茶低低地嗤笑了一聲,那唇邊的淺笑越發(fā)濃烈,“你們還不夠格。”
“找死!”有個馬仔頓時氣得拿起一根鋼管便向姬淺茶沖了過來,姬淺茶一動未動,笑容滿面,那灰綠色的眼眸閃爍著華美而幽亮的芒光,那人滯了一滯,而后,只見眼前的姬淺茶陡然消失了!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就覺得后背一寒,繼而是猛烈的一擊,那姬淺茶竟然不知何時跳到了巷子口的圍墻上!她詭異的出現(xiàn)在他身后,宛如一只幽靈,而后,狠狠地踹飛了那人。
而后,寒風(fēng)一凜。姬淺茶倏地側(cè)身躲過,灰綠色的眼眸一挑,似透著幾分不在意,而后,手臂一揚(yáng),瞬間抓住了在身后偷襲那人的棍棒,“你太慢了!”
那人臉色一白,而后,只見手腕一疼,竟被姬淺茶狠狠地折斷了手腕,還未來得及喊疼,那人便被姬淺茶一個肘擊擊倒在地。剎那間,小小的巷子里人影斜飛,梁洛呆滯地看著那游刃有余的嬌小身影,一時之間,心頭透著一股莫名的情緒。不知為何,他有種預(yù)感,他與這個小姑娘不是素昧平生。
黑亮的發(fā)絲翩飛,露出一張妖孽般的容貌,姬淺茶那灰綠色的眼眸笑意更甚,一邊惡毒地點評著那些馬仔的打架功夫不行,一邊碾壓式的、毫不留情地狠狠將其打倒在地。三哥自是知道自己手下的功底,雖然他們耐性不夠,但單打十幾個成年人還是綽綽有余的。如今,卻被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姑娘吊打,他頓時覺得心悸之余,還透著幾分旗鼓相當(dāng)?shù)膽?zhàn)意。所以,當(dāng)姬淺茶吊打完最后一個長相猥瑣的小混混的時候,三哥那山一樣的身影陡然出現(xiàn)在戰(zhàn)局中。
姬淺茶身形一轉(zhuǎn),斜身躲過他那金剛似的鐵拳,她的臉頰卻堪堪被擦出一道重重的紅痕。姬淺茶那灰綠色的眼眸依舊戰(zhàn)意滿滿,她頓時一躍而起,而后,狠狠地?fù)粝蛉绲母共俊H鐓s沒躲反迎,直直地撞了上去,而后,“咔噠!”那比鐵板還堅硬的腹部讓姬淺茶的指骨快要粉碎了。還沒來得及收拳,三哥便頓時一腳踹向了姬淺茶。姬淺茶陡然飛身躍過,卻被一把攥住了手腕,三哥頓時狠狠一握,姬淺茶那灰綠色的瞳孔陡然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