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零分還沒過，許游趕緊回了一條過去：
新年快樂，笑臉.jpg。
葉錦幾乎秒回：“還沒睡，在看春晚嗎？”
“對啊。”
許游回道：“感覺挺無聊的。”
葉錦：“我也覺得，除了那幾個小品挺逗，其他的都沒啥意思。”
于是兩人就春晚節目展開了討論，并交換了看法……
大概聊了十分鐘，葉錦最后道：“困了，我要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
許游放下手機，看了眼電視，春晚節目已經在收尾了。
看了眼精神似乎不錯的老爸，許游站起來道：“爸媽，我睡覺去了。”
一直以來養成了午休的習慣，今天由于外面爆竹聲聲，鬧的他沒法睡，現在還真困了。
陳書點點頭，叮囑道：“記得把窗戶關上，不然明早太吵。”
初一的早上，放鞭炮的人幾乎和零點的時候一樣多，都是圖個吉利，討個彩頭。
先去衛生間洗漱，然后許游回到房間。
房間里暖烘烘的，即使窗戶開著縫隙，也沒冷意，暖氣燒的太足。
把窗戶關上，許游脫了衣服躺下，然后想了想，又從床頭柜的抽屜里拿出耳塞塞上耳朵。
他打算明早睡個懶覺。
不知道為什么，腦袋昏昏沉沉的，許游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然后，他做了一個美夢……
許游睡下不大一會兒，許覃和老婆就關了電視回房了。
雖然在古代有守歲的規矩，但現在，除了一些個別古風保存完善的地方保留著這一傳統，城里人幾乎都遺忘了。
除夕夜不會安靜，總有人會在你剛睡熟的時候給你一串鞭炮炸醒，然而等你再睡熟的時候，又有人在放鞭炮……
他們似乎不睡覺，就是為了皮一哈……
好在許游塞了耳塞，又關了窗戶，所以倒也沒吵到他。
第二天早上。
許游起床的時候已經九點了。
這算是他懶覺睡的最晚的一次了。
起床后，發現鼻孔硬邦邦的，抬手一摸，是已經干掉了的血痂。
“……果然流鼻血了……”
想起那個夢，許游有些臉熱，然后心里感嘆：我終于長大了啊……
屋子里悶悶的，許游起床后把窗戶打開通風，外面的空氣中卻彌漫著一股鞭炮炸過的刺鼻味道。
“呼……”
空氣有些嗆人，許游又趕緊把窗戶關上了。
出了屋子，許游去衛生間洗漱。
等從衛生間出來，老媽的早餐就上桌了。
簡單的牛奶面包。
吃過之后，許游陪著老媽聊了會兒天，然后回了房間。
坐在書桌前，許游拿出一份馮長元發的練習卷打算寫。
這時候老爸出現在了門口，道：“小游啊，今天大年初一，就不要學習了嘛，放個假，休息休息。”
“哦……”
許游應了一聲，卻并沒有放下筆，心想老爸這是在拖自己進步的步伐啊……
許覃見兒子依舊低頭讀題，無奈的笑笑，走開了……
老許家的祖墳真是冒青煙了吧？
馮長元發的題，難度都是根據幾人的綜合水平出的，尤其針對他們的薄弱知識環節，所以做起來比較費時耗力。
就像第一道三角函數的題，等許游讀題、理思維、破題、書寫答案的一系列操作下來，就已經半個小時過去了……
十一點多的時候，陳書在外面叫道：“小游，吃飯了。”
許游正好做完一道題，就放下筆起身走了出去，邊走邊道：“媽，大年初一的，不會是昨晚的剩飯吧？”
陳書從廚房拎出一個塑料袋，里面裝著飯盒，笑著道：“剩了那么多，當然得吃了，倒了多可惜。”
說完，她把手里的塑料袋遞給許游，道：“都這個點了，你們陳老師應該醒了，把飯送過去吧，我新做的。”
許游對老媽豎起大拇指，贊道：“老媽真體貼賢惠。”
然后他轉身對老爸道：“你年輕時候的眼光真好。”
陳書和許覃都笑了，陳書抬手拍了下兒子，催促道：“趕緊去送飯，然后回來吃飯。”
“嗯。”
許游點點頭，去門口換了鞋穿上衣服拿了飯菜就出了門。
外面的空氣冷嗖嗖的，吹在臉上，冰冷冰冷的，而且還帶著股刺鼻味道，很難受。
來到單元門口，按響陳漁家的門鈴。
響了好大一會兒，才被陳漁接起來：“誰啊？”
聲音慵懶，似乎才睡醒。
陳漁道：“陳老師，是我，給你送飯來了。”
陳漁頓了一下，然后道：“不是說不用麻煩了嗎，快上了吧。”
“咔嚓”一聲，門開了。
許游上去的時候，門沒開，他抬手敲了敲。
片刻后，門開了。
陳漁似乎是匆忙間換上的衣服，有些凌亂，而且兩鬢的頭發還沾著水珠，應該是才洗好臉。
陳漁有些尷尬的笑笑，側過身子道：“進來吧。”
許游眼神閃躲了一下，把手里的飯菜遞過去，笑著道：“不進去了，我媽還等我回家吃飯呢。”
想到自己剛起，屋子里有些亂，為了不破壞自己在學生心里的“小甜甜”形象，她也就沒堅持，接過塑料袋道：“麻煩你了，替我給你媽媽說謝謝，太感謝了。”
“嗯，知道了，老師再見。”
許游笑了笑，轉身就走了。
看著許游消失，聽著急促的下樓的腳步聲，陳漁笑了笑，然后進去關上了門。
下了樓，許游長長出了一口氣，想起昨晚做的那個清晰的夢，臉頰發燙。
他抬手狠狠的搓了搓，然后朝家跑去。
好罪惡，好羞恥啊……
不過確實挺美的……
回到家，老爸老媽也沒先吃，都在等許游呢。
脫了衣服換了鞋，許游坐下來一家人開始吃飯。
飯菜有新做的，也有昨晚的一兩道剩菜。
畢竟是大年初一，怎么能光吃剩飯呢，不吉利的。
陳書一個勁的給許游夾新炒的菜，把剩菜盤子都推到了許覃面前。
“……”
許覃幽怨的看了眼老婆，然后伸長手臂去夾新菜，這是他最后的倔強……
由于太遠，夾的時候不小心掉在了別的菜盤里，陳書看了眼丈夫，氣道：“哎呀，夠不到你就吃面前的啊。”
“面前的不都是剩菜嘛，我也想吃新菜啊。”許覃幽怨的盯著老婆。
陳書卻道：“剩菜怎么了？放了一夜，調料入的更好。”
“……唉……”
許覃默默的低下頭，覺得家里很有必要養一只狗，來提高一下自己的家庭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