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錦伸出手,笑意溫柔:“重新認識一下,我叫柏錦。”
尤莓吟本就有些不好意思,她還記得自己還說過人家老。剛想伸出手,摟著她腰的男人擰著她轉了個圈。
穆矜冷眼盯著柏錦,道:“還有事,我們先走了。”
柏錦也不尷尬,將手收了回去,對著尤莓吟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
尤莓吟輕哼了一聲,她給的電話是她胡亂扯的這男的不會當真了吧。
出了廳,尤莓吟不著聲色地掙脫開了穆矜的手。剛才不甩開那是給老板臉面,現在不甩開就是給他流氓的機會了。
送尤莓吟回家的路上,兩人相對無言。
車停在公寓底下,尤莓吟下了車后,本想著道謝。
男人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語氣淡漠:“離他遠點兒。”
還沒等她有所反應,車就開走了。尤莓吟只覺得莫名其妙,那句話沒頭沒尾的,讓她心里有了無數的猜想,最出格的猜想就是穆矜該不會暗戀柏錦吧。
尤莓吟瞬間腦補了二十萬字的耽美文,霸道總裁vs禁欲系男神,想想都好看啊!
撇開腐女的念想,尤莓吟累覺不愛地回到月居后,感覺葉瀾看上去好多了,已經能吃起薯片看起電影了。
“小姐,醫生說最近要吃些清淡的。”
葉瀾指著墻角的一整袋零食,無辜道:“我前男友送的。”
尤莓吟翻了一下零食袋,都是葉瀾喜歡的口味。
“喲,你前男友還挺貼心的嘛,都是你喜歡的?不是他甩了你嗎?”
葉瀾點點頭:“我今天快餓死前發了條微信給他了,說我每個前男友都會給我買分手禮物,如果他有良心就該來補償我為他魂牽夢縈碎成數塊的心。”
“服氣。”
尤莓吟拆了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整個人倒在葉瀾旁邊,腦子里都是穆矜那張冷冷的臉。
“我問你個事兒,你知道穆矜嗎?”
葉瀾原本不對焦且散漫無光的眼神突然間亮了起來:“穆矜?”
尤莓吟將腳翹到葉瀾的肚子上,舒服地不得了:“嗯,快說。”
葉瀾兩手一攤:“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只聽說他家最早也是江城的龍頭,后來主要在法國發展。一個月前,他才剛剛回國,接手江城的穆氏產業。”
尤莓吟柳眉一皺,又問道:“他很厲害嗎?”
葉瀾搖搖頭:“不太清楚,反正比我們都厲害就是了,你怎么想到問他?”
尤莓吟悶哼一聲:“衛溪杉給我介紹的工作對象就是穆矜,你知道嗎,他可是在近郊有一座城堡。”
葉瀾瞄著眼看了看尤莓吟的晚禮服:“那你今天是陪他一起去宴會的?”
“不然嘞。”
尤莓吟點開微信,她們女生建得“渣女集訓營”可熱鬧極了。想當初尤莓吟死活不愿意進這個群,她才不承認自己是渣女呢,她頂多算談戀愛頻率高好嗎。
“唔,陸蘿在七天里開了個包廂,問我們要不要去。她怎么知道我在你這兒啊。”
葉瀾吭聲:“我剛剛說的,等你回來了我們一起過去。”
尤莓吟頭有些疼,美目怒視著葉瀾:“你沒有一點病人的自知,你還想喝酒?”
葉瀾拿過尤莓吟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摸摸我脆弱的心臟,我剛被臭男人殘害。我現在不想喝酒,我只是想蹦迪。”
尤莓吟認命:“算了,陪你去,回來到現在還沒和她們見過呢,也說不過去。”
華燈初上,七天
別看這名字取得挺文藝的,這里的的確確是個風花雪月的會所,只不過稍微高級些。
葉瀾換上了一身蹦迪穿得小黑裙,與身邊白T熱褲的尤莓吟形成了鮮明反差,說好聽點是魔鬼和天使,其實就是黑白雙煞。
七天是會員制的,沒有會員卡是進不去的。可葉瀾是常客,已經到了刷臉的熟悉程度。
“葉小姐,尤小姐,陸小姐的包廂在三樓,你們請。”
每一個包廂都很大,里面有各種娛樂設施,甚至還有一個小舞廳。
陸蘿一幫人就在舞廳里的跳舞機跳得正歡,一看到尤莓吟就跟狗看見了肉骨頭似的飛撲了上去。
“莓子,你回來這么久才出來玩太不夠意思了吧。”
陸蘿和葉瀾一樣是尤莓吟的發小,三個人可以說是穿著一條花裙子長大的,關系很親密。
尤莓吟掐了掐陸蘿的兩塊軟肉:“你自己也說呢,這么久沒見,還是和高中一樣大啊。”
陸蘿推開那雙咸豬手,遞給她了一杯酒:“我就不該對你抱有幻想,這么久了,還和以前一樣色。”
尤莓吟送給了她一個媚眼,聞了聞杯子里的酒,有甜甜的果味。想來是果酒,這才放心的喝了幾口。
“怎么,出了一趟國膽子都變小了。”
尤莓吟看著葉瀾和陸蘿的新朋友在舞池里嬉鬧,搖搖頭:“明天有工作,今天不能醉了。”
陸蘿臉色突然變得有奇怪,看著尤莓吟壓低聲音道:“聽說你去穆矜家里做甜品師了?”
尤莓吟詫異,她本不想告訴身邊的人的,誰好意思告訴別人她這個嬌生慣養的小公主被爸媽停了信用卡,礙于生計,出去打工了。
“你怎么知道的?”
陸蘿一副肯定的模樣:“是不是衛溪杉給你介紹的。”
尤莓吟繼續點頭。
“他是故意的。”
“故意的?”
陸蘿拍了拍尤莓吟的香肩:“這就怪你自己了,沒事兒好端端的惹了這么多純情少年。”
尤莓吟一連懵逼。
“我聽瀟瀟說的,穆矜條件好,但是很難追,又是你喜歡的類型。他們都被你甩了,所以心生怨念,想看看有沒有男人能甩了你。講真的,你見過穆矜了嗎?帥不帥。”
尤莓吟冷哼了一聲:“帥,比我這么多前男友加起來都帥。”
陸蘿繼續安慰她:“所以,別想了,這么極品的男人段位肯定高,你們倆走不到一起正常,總比破了你沒被甩過的記錄強。”
一群女生嗨到凌晨三點才散了,除了尤莓吟沒醉葉瀾沒喝酒,其她人基本上都昏了,好在七天上面就有房間,也不怕她們怎么了。
尤莓吟喝了點酒不能開車,葉瀾只好充當車夫的職位。
“瀾子,我決定了,我要追到穆矜。”
哼,不僅要追,追到后還要開一個前男友聚會,把穆矜帶過去,氣死那群人。
葉瀾正好碰上一個紅燈,她伸手探了探尤莓吟的額頭:“你怕是酒氣上頭沖壞了腦子吧,別去惹穆矜,他你可甩不起。”
尤莓吟腦子里翻滾了一下穆矜那張冰冷的臉:“怕什么,大不了我就娶他回家。”
葉瀾只當她在說醉話:“不打擾你了,繼續做夢吧。”
尤莓吟沒有醉,此刻也覺得自己腦袋可能有些不清楚。追穆矜?有些玄幻,她尤小公主還沒追過誰呢。其實穆矜除了冷一點,說話毒舌了一點,也沒什么缺點了。追一追也沒什么關系,反正以她的美貌最后一定會成功的。要想人前顯貴,就要人后受罪,過程艱辛一點沒什么,追到了不就任她宰殺了嗎?
所以直到第二天站在城堡廚房時,尤莓吟已經絲毫不猶豫了。她想的第一招是迂回手段,將她的電話號塞進布丁里,只要是個有點情商的人應該都看得懂吧。
她安安心心地回家等著電話,結果推銷地響了好多個,該來的一個都沒來。
其實當天管家送布丁的時候,穆矜正在書房開視頻會議。他將視頻單向攝像頭關了,一個人滿足地吃起了布丁。他也的確吃到了那張紙條,只是當做垃圾扔掉了。
當初他留了一朵花和電話號碼在她車上,她不好好珍惜,如今還想塞電話號碼給他?他才不接受呢,再說,他要她的號碼有何難。
尤莓吟就連上個廁所都將手機拽在身旁,深怕錯過了誰的電話。
在隔天去城堡時,她還特意問了問管家:“先生覺得昨天的布丁怎么樣?”
管家依舊笑容滿面:“先生應該覺得不錯。”
尤莓吟:“那他吃光了嗎?”
管家點點頭。
哼,那就是看到了不想打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