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后面有一處林子,空氣清新,樹道上落滿了花瓣和葉子,別有一種美感,很適合騎馬。
穆矜本以為是小公主主動提起的,她的馬術應該不錯。可沒想到小公主不僅不會騎,連馬身都近不了。
“怕馬?”
穆矜也是無言以對,看著某個小女人躲在他身后,一動也不敢動。
尤莓吟不以為然,她自小習馬術,她的第一匹小馬就是一只性情溫順的小黑馬駒。但沒想到尤莓吟剛騎上去就被甩了下來。當時她還小,被甩下來時傷到了小腿的骨頭,兩個月都沒法蹦蹦跳跳,可把她悶壞了。
誰說白富美一定要會騎馬,她自那次以后,連馬場都不敢踏進半步。今兒個只不過是受到微信群里陸蘿和她新男友共騎一馬的甜蜜合照,心有些癢癢。
最主要的是,穆先生換上騎馬裝真的是英俊瀟灑。
“這不是有你嘛!”
最后穆先生雖然無奈,但還是換了匹溫順的白馬,滿足了小公主炫男朋友的欲望。
尤莓吟窩在穆矜懷里,凹著造型,拍出來的照片真真是甜死人不償命。
穆矜一張禁欲系的俊臉不笑則已,一笑那簡直是讓尤莓吟都不想和別人分享了。
尤莓吟心滿意足地選了幾張既能凸顯她美貌,又能展現她和穆先生恩愛甜蜜的照片,放到了朋友圈上。很多人排著隊秒回:虐狗請滾。
穆矜這個角度,一低頭就能看見懷里笑得天花亂墜的小公主,連她的手機頁面也看得一清二楚。他很滿意小公主這種對他沒有任何隱瞞的表現。
尤莓吟刷了會兒朋友圈,才將手機放入穆矜身前的口袋,緊緊地摟住他的腰,貪戀地吸了口他身上淡淡的迷人氣味。
穆矜控著韁繩,一手搭著懷里的小公主,動作瀟灑隨性,深深牽引著小公主的心。
尤莓吟色女上身,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穆先生的腹肌,手感簡直一級棒。穆先生雖然年紀大了點,但不僅會疼人,這身材管理也是一級棒。
尤莓吟以往交過的男朋友里,沒一個身材比得上穆矜。她以前要求低,只要一張臉好看就行了。現在看到穆矜,才知道什么是高質量男友。
尤莓吟腦海里千回百轉,突然問道:“別人有這樣摸過你嗎?”
穆矜倪了眼尤莓吟,并不想回答這么愚蠢的問題。
尤莓吟見穆矜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不由得有些心塞。雖然她知道穆矜這都一把年紀了,說他沒談過戀愛,她自己都不信。可知道歸知道,一想到有人和她有過同等待遇,她心里就硌得慌。
穆矜微微垂頭,嗓音中帶著磁性:“很在意?”
尤莓吟掐了掐穆矜腰側的肉,穆先生的腰很緊實,掐得她手疼。
穆矜嘴角微翹,似乎心情很愉悅,他淡笑道:“沒人敢像你這么大膽。”
尤莓吟窩在穆先生懷里,忍不住偷笑,繼而得寸進尺地問道:“那你老實交代一下,你有多少個前女友?”
穆先生瞥了神情嬌俏的小女人,淡淡道:“不比你談過的多。”
尤莓吟瞬間臉紅,她談過的男朋友她自己都數不過來,有些在路上碰到都不一定能想起來。就因為前男友太多,前幾年她老碰到前男友的現任來報復她的戲碼。
尤莓吟紅著一張臉,大喊大叫道:“呸,你少冤枉人了。你睡我的時候怎么不想著我把初夜都給了你。”
男人多少都有些處女情結,尤莓吟以前談戀愛時,被求愛過數次,甚至還有人想強上。但她骨子里還是老派的守舊思想,總想著要把第一次留給自己的老公。不過遇上穆先生,她才知道什么叫干柴烈火,情不自禁。
穆矜被她的話逗笑了,捏了捏她的臉蛋兒,道:“真乖。
尤莓吟可不高興,戳了戳穆矜,嘟囔道:“誒!可惜你的初夜居然不是我的。”
穆矜忍不住嘴角一抽,他的第一次在十九歲,算一算,那時候的小公主才十一歲。他再禽獸也不會對一個還在上小學的小屁孩動心吧。
尤莓吟咬了咬唇,想想心里還是不舒服,怒道:“罰你一星期不準碰我。”
穆矜嘴角微翹,床上的事向來都是他說了算。
在確定小公主絲毫沒被“綁架事件”影響后,穆矜重新將工作地點從城堡轉移到公司。
尤莓吟沒心沒肺地過了幾天“小仙女的舒適人生”,其實就是小粉豬的快活日子,成日吃吃喝喝睡睡,順便被穆先生拉到床上奴隸。
這種日子別提多幸福了,要是穆先生再溫柔點就更完美了。可惜,她又得回去工作了。
甜品店最近生意爆滿,她的限量版甜品更是一品難求。營銷團隊更是出了各種手段,拓寬了甜品店的生意。自從那日“離婚宴”認識,芮娜在微博上免費幫她的甜品店做了好多宣傳,各種夸獎她家的甜品。弄得她自己都不太好意思了。
亞歷山大一個人已經有點忙不過來了,店里又招了兩個甜品師,都是混血帥哥,笑起來可以迷死人的那種。尤莓吟也沒閑著,最近又有個展會定了她店里的甜品。
也是過了幾天,尤莓吟收到請柬時才知道這次展會是上次“離婚宴”認識的舒晚辦畫展。
請柬做得很有藝術感,鎏金刻字,紙張上還飄有淡淡的清香。尤莓吟上網搜索了一下“舒晚”的名字。
唔,她還是蠻有名的。
什么“國際DA美術獎金獎得主”,“法國青年畫家前十”.....
諸如此類的新聞還有很多,舒晚在上大學時就上過法國當地的頭條,但倒不是因為畫畫,而是在校園里被求婚。
尤莓吟砸了咂嘴,怪不得上次離婚宴上舒晚對著一幅畫都能對她感慨萬千,想來是現在事業有成,情場失意了。這么一想,尤莓吟突然有些同情舒晚,誰叫她現在在蜜罐兒里泡著呢。
不過同情僅僅也是同情,尤莓吟并沒有準備去她的畫展,她是真不喜歡看畫,她可能天生就沒有什么藝術細胞吧。
過了幾天忙得焦頭爛額的日子,尤莓吟終于在新甜品師上任時松了一口氣,可以稍稍放松一下。
尤莓吟本來準備去找穆先生的,可陸蘿不知道抽了什么風,電話轟炸,約她到七天。
尤莓吟到的時候,包廂里就只有陸蘿一人在喝酒。
“怎么一個人喝悶酒,失戀了?”
話音剛落,一個軟枕就向尤莓吟的腦袋上砸去,幸好尤莓吟反應快。
“你想謀殺?”
尤莓吟作勢就要掐陸蘿的脖子。陸蘿嬉笑道:“誰叫你要詛咒我的愛情的呢!”
尤莓吟甩了甩頭發,道:“呵呵,本小姐也沒工夫跟你耗,我還要回家談戀愛呢。”
陸蘿嗤笑了一聲:“你就這么喜歡穆矜?”
尤莓吟詫異地看了眼陸蘿,問道:“不可以嗎?”
陸蘿喝了一大口烈酒,語氣沉沉道:“顧馳,他是穆矜的堂弟。”
尤莓吟愣了愣,隨即“呵呵”兩聲,道:“那他應該叫穆馳啊。”
陸蘿淡淡道:“是啊,他在身份證上的確叫穆馳。”
尤莓吟神色一驚。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顧馳精神狀態一直不好。他爸是穆老爺子的次子,也就是穆矜的叔叔。他爸死得早,原配早就改嫁了,也是在顧馳六歲的時候,穆家人才知道有他的存在。他一直是跟他媽媽姓的。”
尤莓吟突然覺得腦子有點亂,半響才道:“真狗血,八點檔家庭倫理劇啊。”
陸蘿又道:“穆家很復雜,你們以后要是結婚了,你這種灌水腦子會被他們整出神經病來的。”
尤莓吟怒道:“你說誰灌水腦子?”
話是這么說,但尤莓吟也承認自己的確是沒有太多斗爭的腦細胞的。
尤城樓和顧左言都曾說讓她去公司鍛煉鍛煉,以后才好放心把公司交給她。可是每次股東大會時,她坐在一旁看那些老狐貍吵架都覺得一團霧水了。
她的確喜歡看家族爭斗的電視劇,但讓她設身其中,她是千千萬萬個不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