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等了多久,手術(shù)室的燈才熄了,緊接著,醫(yī)生們推著面色蒼白,陷入昏迷的唐挽歌出來了。
三個人著急忙慌的涌上去,不約而同的問到:“醫(yī)生,她怎么樣了?”
醫(yī)生大叔和藹的笑笑,“得虧送的及時,加上剛才那個好心人及時輸血,這才勉強(qiáng)保住一命。不過,病人現(xiàn)在身體虛弱,一時半會醒不過來,先打著營養(yǎng)液養(yǎng)著吧。”
聽到醫(yī)生說唐挽歌還活著,三個人都松了口氣,太好了,還活著。
就算傷再嚴(yán)重,還活著就好。
一直以來緊繃的神經(jīng)和一顆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的心,在此刻,終于恢復(fù)正常。
唐挽歌安靜的躺在床上,此時的病房里,安靜得只能聽到她細(xì)微的呼吸聲和營養(yǎng)液滴滴答答的流淌聲。
“那個……”
想起方才遇到林舒臻,孟憶情還是決定說出來比較好。
“顧亦宏他……好像生病了還挺嚴(yán)重的?!?/p>
她注意到,準(zhǔn)備吃點(diǎn)水果的林予汐,幾乎是下意識的頓了頓,好半天才繼續(xù)剛才的動作。
夏挽螢跟顧亦宏不熟,所以不關(guān)心他。
她比較關(guān)心的是……
“小情,他是易深的朋友吧?這么說……易深也在咯?”
面對夏挽螢的問題,孟憶情干笑兩聲,并未作答。
不過她說的對,顧亦宏和林舒臻都在,易深沒道理不在的。
再次留下夏挽螢照看唐挽歌,林予汐和孟憶情去了林舒臻所說的病房號。
透過透明的玻璃,林予汐清晰的看見,顧亦宏臉色呈現(xiàn)出一種病態(tài)等我白色。
一雙手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不知道多少次,最終還是咬牙推開了房門。
“那個……”
顧亦宏正和林舒臻說著林予汐呢,就突然聽到她的聲音,被嚇了一條,手里的藥都撒了一地。
見狀,林予汐有些心虛,“不…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聽說你病了,我,,順帶來看看的而已……”
顧亦宏抬頭,露出了一抹溫暖的笑容,“沒事的啦。謝謝你,還愿意來看我?!?/p>
顧亦宏靠坐在床上,目光灼灼的盯著床邊站著的女孩。
識趣的林舒臻以及易深,孟憶情三人早已退出病房。
林舒臻本來想跟他們一路,可是……
他覺得他是個電燈泡……
思來想去,還是不知道該去哪兒,最后靈光一閃,慢悠悠的晃進(jìn)了唐挽歌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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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林予汐,我不應(yīng)該強(qiáng)迫你的?!?/p>
這句話,顧亦宏一直想說,可是她一直不愿意見他。
再次聽他提及那天的事,林予汐的臉色一下子僵硬起來,不過瞬息的功夫,又被她完美的隱藏起來。
她淡淡的說到,“我也有錯,這句對不起,我也該說的?!?/p>
“對不起,顧亦宏?!?/p>
你那么單純善良,開朗活潑,可是卻因為我變得沉默寡言。
比起如今看起來沉默多了的顧亦宏,林予汐還是喜歡初見時,他臉上洋溢的笑容。
顧亦宏笑了笑,沒接話。
那件事,大概會成為他這一生最為后悔的一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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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深和孟憶情走在一起。
不知道為什么,孟憶情居然莫名的覺得現(xiàn)在的氣氛相較之前更加尷尬了。
難道捅破了那一層心思,就沒辦法好好相處了嗎?
似是看出了孟憶情的窘迫,易深只是輕輕的扯了扯嘴角,“我都不尷尬你尷尬什么?”
“……我臉皮薄……”孟憶情小聲說到。
“薄嗎?”易深反問。
“……”大兄弟,你這樣說真的好嗎?
你就不怕你單身啊?
孟憶情不想和這個人再說一句話了。
居然說她臉皮厚!
關(guān)鍵,她還無言反駁。
哼。
“好了,小氣鬼,不生氣了?!币咨顦O為熟練的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孟憶情愣了下,一張小臉爆紅。
“豬蹄子給我放下去?!?/p>
易深沒說話,卻是聽話的把手放了下來。
唉。
看來要追到她,還需要費(fèi)些功夫呢。
易深在心里默默給自己加油,幸好遇見的早,年紀(jì)還小,可以慢慢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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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臻照顧顧亦宏已經(jīng)照顧出了經(jīng)驗,所以現(xiàn)在照顧起唐挽歌也沒多難,只不過……
唐挽歌依舊昏迷,并且還是個女的。
這兩點(diǎn)是個大問題啊。
至于夏挽螢,自從唐挽歌出事她就沒有休息過,看見有人來照顧唐挽歌,自然沒有多想,歡天喜地的感恩過后就靠在一邊睡著了。
林舒臻看著睡著了的夏挽螢,心想著,他這兩兄弟喜歡了些什么人啊,身邊的朋友一個比一個還沒心沒肺。
這個夏挽螢,就不怕他趁機(jī)對唐挽歌做點(diǎn)什么不利的事情或者直接甩手不理人了呢?
唉。
單純的可怕啊。
不過此刻看著唐挽歌的睡顏,他倒是對她產(chǎn)生了好奇心。
由于孟子瑯這個好朋友的原因,他很早就知道孟憶情的存在,連帶著對于孟憶情的好朋友也都大概知道,但具體是什么樣的,林舒臻還真的不清楚。
這個唐挽歌,是公認(rèn)的名媛望族,身上有著渾然天成的古典氣質(zhì)。
這點(diǎn),林舒臻是服氣的。
像她這樣長得柔柔弱弱,偏偏還招人喜歡的女生,很少。
大多人一看到她這個弱弱的樣子,大抵就會自動代入那種纖塵不染的白蓮花了吧。
可她不一樣,非但沒有,反而還透出一股子的豪氣。
不愧是唐氏千金啊。
林舒臻以前在國外待過幾年,所以就認(rèn)識了同樣在外留學(xué)的孟子瑯。
兩人差不多大,興趣愛好也差不多,經(jīng)常一起玩,久而久之,就成了好朋友。
所以知道孟憶情她們,也是很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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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過后,好像一切都在悄然之間發(fā)生了改變,又好像什么都還是原樣。
顧亦宏的身體修養(yǎng)幾天就沒事了。
而唐挽歌,雖然已經(jīng)醒過來了,但是身體狀況還是不怎么好,一直都只能喝點(diǎn)清淡的小粥。
成天叫苦連天的。
這七個人,這么一來二去的倒也更加熟稔了。
然而誰都不知道,某人心里正悄咪咪的算計著,怎么把人給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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