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勾唇笑了笑,看向顧錦程,語氣頗有幾分驕傲,“我是小情的男朋友。”
前男友吧?
顧錦程自然知道,既然遇見了未婚妻,也要對自己的未婚妻的過去多少了解一些啊。
見顧錦程的嘴角帶著的微笑不懷好意,易深就感覺自己被鄙視了。
哼。
他就是男朋友,不是前任,就算是,那也會是現(xiàn)任的!
-
兩個人一路上邊走邊聊,氣氛倒也算是融洽。
不過能維持多久,就不知道了。
剛走到蕓蕓家大門口,就聽見了吵吵鬧鬧的聲音。
兩人暗叫不好,對視一眼便踢開了門。
里面的人被這突然的聲音給嚇到了,反應(yīng)過來之后,叫了些兄弟上去,又繼續(xù)旁若無人的干起剛剛的事。
“啊!救命啊,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家人吧!”蕓蕓的聲音在一個角落響起,不難聽出,帶著顫音。
顧錦程一腳踢飛了面前的人,一路朝著蕓蕓的方向而去。
在蕓蕓眼里,顧錦程是因為喜歡她,所以才會過來救她的。
呵。
那個黎若初,不就是出身好一點而已嗎,論其他的,她張梓蕓可一點不熟她!
“顧少……你來了……你要是再不來,我就要被黎若初派來的人給打死了……”
她拼命的擠出眼淚,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這個時候,不把黎若初賣了還等到什么時候?
本以為顧錦程是特意過來保護她的,可張梓蕓卻發(fā)現(xiàn),顧錦程只是在她被打得很慘才會過來幫下忙,心里頓時不平衡了。
那邊,易深終于收拾了所有人,讓張梓蕓那群家人趕緊散了,就走到了顧錦程旁邊。
張梓蕓這才看見還有一個易深,她的心里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強烈的不安,手指緊緊的摳在了水泥地上。
月光下,顧錦程和易深兩個人的表情都是如出一轍的冷漠。
絲毫不關(guān)心她的傷。
張梓蕓正要哭訴,卻被顧錦程的話給嚇得退了幾步。
“你最好把事情交代清楚,否則,下次,再來的人不一定就只有黎若初的人了。”
張梓蕓站在那里,表情難以形容,臉色蒼白,手指也開始無意識的顫抖。
易深在一邊說,“張梓蕓,你也知道你現(xiàn)在情況不好吧。黎若初這一次沒有得手,難免不會有下一次。你要是肯把你們做的事情都完完整整的交代清楚,顧錦程一定會保你全家的,是吧?”
顧錦程瞪了易深一眼,點點頭。
說不動搖是假的,易深說的她當然知道,作為一個兒女,不管她做什么,都不可以連累家人。
既然她張梓蕓已經(jīng)無路可退了,那么,憑什么讓她一個人背鍋。
黎若初,你不仁,那也休怪我無義!
張梓蕓抬起頭,看向顧錦程,“我可以交代,但是你答應(yīng)我的,不能食言。”
顧錦程再次點點頭。
不多時,兩個人便離開了張家。
張梓蕓站在門口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扯出了一抹苦澀的笑。
一個老婦人站在她的身旁摟著她,心疼的說,“蕓蕓,我們做老人的,只希望你們活得開心,快樂,不要為了所謂的幸福生活而丟失自己。”
張梓蕓閉上眼,一行眼淚滑落。
她又何嘗想變成壞人,她也知道被人陷害的境況多難熬,只是同人不同命,她孟憶情不用出手,已經(jīng)有人替她擺平了,而她張梓蕓,呵呵……
-
翌日。
今日陽光明媚,又是一個難得的晴天。
易深和顧錦程如同影視劇里的男主角一樣,帶著風來到了劇組。
孟憶情此時也被櫻桃?guī)У搅藙〗M。
她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一覺醒來就被櫻桃連拖帶拽的拉到了劇組。
看見顧錦程和易深站在一起的時候,她驚訝了一下,這兩人什么時候走的這么近了?
還有,這么大張旗鼓的把所有人喊來劇組,這是要干什么?
黎若初站在人群中,手指不自覺的抓緊了裙擺,昨晚她派去殺人滅口的人回來說,昨晚有兩個男的闖入張梓蕓家救了她,那個時候,她就一直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現(xiàn)在看到他們,以及那么多的人,更加緊張。
但是沒有看到張梓蕓,又不由得松了口氣,萬一,萬一只是她多心了呢?
對,一定是她多想了,對。
可現(xiàn)實就是給了她一巴掌。
顧錦程讓人用屏幕放出了來自劇組和賣方交易記錄的截屏。
黎若初一看就渾身發(fā)涼,但她還是假裝鎮(zhèn)定,若無其事的跟大家一起看著。
“呵。”顧錦程的唇邊溢出一絲冷笑,他直視著人群中強裝鎮(zhèn)定的黎若初,“黎小姐難道沒有什么想說的?”
“怎么,昨天的事情大家都在場,也都看見了,是孟憶情害得我,況且,全程我說過一句話嗎?”
周圍的人低聲不語,不知道顧錦程和易深到底要干什么,但礙于顧錦程的身份,沒有誰敢說一句話,連導(dǎo)演也沒法插一句話,只能靜靜的看著事情的發(fā)展。
易深和顧錦程也沒說話,顧錦程招招手,讓身邊的人拿了一個東西,黎若初知道那是錄音筆。
她想上去搶,卻被顧錦程帶來的人緊緊拉住。
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顧錦程冷著一張臉把錄音放了出來。
“是黎若初她讓我這么做的,她說只有這樣才能徹底讓她在圈子里混不下去,不僅如此,之前她還叫我買水軍在網(wǎng)上黑孟憶情,我本來也不想說出來的,可是她在威脅我的家人之后還不夠,居然派人殺人滅口。我沒辦法。”
張梓蕓把所有事情和盤托出的同時,黎若初頓時心如死灰,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昨晚肯定是他們倆救的人。
而她,將要徹底玩完了。
周圍的人開始為孟憶情不平,一個個的都在討伐黎若初,說她的壞話。
孟憶情站在人群之外,默默的聽著,看著,她突然想笑,人果然是這樣薄情的冷血動物啊。
昨天以那樣的態(tài)度對待她,今天同樣以那樣的態(tài)度對待黎若初。
不分青紅皂白,依舊只憑著自己眼前所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