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東方的白云翻著魚肚白,幾縷溫和的陽光,透過朦朧的云,照著天宗堡的建筑上,給黑暗的天空增添幾分美色,隨著東方的太陽升起,黑暗卷著稀疏的星星,快速的向西方褪去。
城的最中間有一座比其他建筑還要高的塔型建筑。
塔身刻有密密麻麻的符紋和崎嶇的符號,在塔的頂部有一顆明亮的珠子,當日月交替,太陽出現的一瞬間起,符號亮起。
明亮的珠子似乎在吸收這太陽的光芒,周圍的靈氣如潮水般涌入珠子內,水晶般的珠子散發出幽藍的光芒,然后幾乎凝成液體的靈氣沿著符紋,直達地底部。
雞鳴聲傳來。
城中的百姓無論男女老少,貧富貴賤,都在這日月交替之時盤坐靜目養神,等待著塔頂珠子吸收靈氣,然后靈氣自上而下通過陣法,到達全城的每一個角落。
清晨的靈氣是最濃厚的,也是人修煉效率最高的。
這塔由聚氣陣,加上法寶珠子組成,城中的所有物品都沒有這珠子貴重,不過效果也是驚人。
即便是沒有什么天賦,資質很差的人,在這長時間的靈氣滋潤下,身體會越來越強壯,用玄天宗第一人玄武石的話來講,自己強大才是真正的強大,才能夠鎮壓外界紛爭的困擾。
想象一下,當外來勢力的入侵,天宗堡的百姓全民皆武,都可御敵,想想都可怕,沒誰會為一個小城損失慘重的,在場的人都很認真修煉。
塔內。
天宗堡第一人玄武石,站在塔窗前靜靜的注視修煉中的百姓。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打斷了玄武石的沉思,黑暗的角落里傳來一道沙啞的聲音,“老爺,李霸客卿長老,已經不在城內,據說事發當天,就帶著丹田破碎的李蒙連夜逃走了。”
玄武石微微皺著眉,李霸他倒是不在意,雖說是玄氏府邸最強的客卿長老之一,但對于他來看,僅僅是一個小小的長老,他們的差距就是一個大人碾死一個小小的螞蟻一樣,不足為懼。
手握大權的他,有自己的親兵,城中的事情什么都瞞不過他,他也知道李霸父子的德行,只要本本分分,不出人命,看在李霸為玄氏、為保護城池的份上也就睜只眼閉只眼了。
但欺負他的的兒子就是不行,無論他是誰。
“傳令下去,剝奪李霸的權利,從今天起他不在是,天宗堡的人了,也不再是玄氏的客卿長老了。”
僅僅是剝奪權利,不痛不癢的懲罰,沒找他算賬就已經很對的得起他了。
如果他不識抬舉,敢反骨……玄武石眼眸寒光閃現。
天宗府。
玄天宗伸個懶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神清氣爽,緊接著在這小院內練起了一套拳法。
玄天宗在不大的小院腳步移動,空中不斷地出現拳影,在小院內產生一連串的爆破聲。
“天宗”一男一女漫步走來。
玄天宗轉頭看去,來人正是他的父母,男孩連忙行禮請安。
玄天宗的父親玄武石率先開口,問道“聽說你把李蒙打了,他在你的手中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別急著開口,我不是追究你的責任,你老爸雖說貴為城主,但也不是迂腐之人,顯然玄武石對于李霸長老之子李蒙的情況毫不在意。
“我想問的是,你的修為,到了何種境界。”玄武石頗為好奇道。
就連玄天宗的娘親,也豎起耳朵聽著。
玄天宗一臉謙虛,語氣很平淡敘述道,“如今我已踏入仙道了,正式入門了,可求長生了。”
父親玄武石從兒子的拳法之中,就有了大膽的想法,如今得到兒子玄天宗的確認,玄武石夫婦相視一笑,很開心,心中的石頭落了下來。
他倆都是修為有成的修仙者,不用擔心了兒子,百年之后化為黃土,白發人送黑發人了的痛苦了。
一到十二階為不入流的階段,為民間武學。
戰士,壽命百載,到達了這一階段就能主動的吸收天地間的靈氣淬煉身體。
戰師,壽命二百載,能夠在體外放出強大的氣罡進行防御。
戰靈,開辟元府,壽命五百載。
戰王,戰氣劃翼,天下之大都可去得,壽命千載。
一但跨入修仙路,也就是成為'戰士',也就可以有了很多的壽命,突破下一個境界。
但是還有很多天資聰穎的人過不去這個坎。
只能靠自己頓悟,任何人都幫不了,悟不透,困在這個境界,百年之后只能化為黃土,隨風流逝。
前四個境界,以兒子玄天宗的資質,只要按部就班就能達到,在往上就是神靈的境界,需度天劫,過得去就是真正的長生之道。
天劫,他們到不擔心,玄天宗自降世那天起,就被異象尋來的張祖師收入門下,張祖師看天資出眾,遂與他有緣,并允許玄天宗的父母每年都可以去看望一次。
一次不是只看一面就可以了,而是可以呆上一段時間。
通過張祖師留下的銅牌,玄武石夫婦倆注入法力,催動陣法禁制,直接傳送到宗門內。
單單如此,高強度跨越空間,就已經很不可思議,大唐帝國疆域無邊,沒聽過那個宗門能夠如此的奢侈,隨后的一段時間,震撼,他們深知這個宗門的強大與神秘。
“天劫,自有宗門的長輩幫忙,問題不大。”
“天宗,為父壓制修為跟你過幾招。”玄天宗的父親搓搓手,他很想看看大宗門內的弟子,同境界到底有多強,母親在一旁翻翻白眼,“武癡的毛病又犯了,不過他也很想看看他們的兒子有多強。”
玄天宗也不含糊,眼眸認真,暗暗運起全身的力氣。
突然,玄天宗暴起,啪!腳下青石龜裂,留下兩只深深的腳印,面對強大的父親,深知要先發制人也不在留手。
手臂肌肉隆起,血管在肌肉上猙獰,如龍蜿蜒曲折,在遠處就能聽到肌肉在空氣中暴漲的摩擦聲。
拳頭壓迫空氣,產生氣墻,面對來勢洶洶的兒子玄天宗,其父玄武石只是微微一閃躲,玄天宗的拳頭便砸到了地上,拳勁貼著地面打出大洞,泥土混著碎塊在空中飛舞。
玄天宗腳下猛的蹬地,身體以詭異的姿勢反轉,同時雙手翻飛,捏著法訣,符紋從手心向手臂延伸,手臂暴漲,生生的長出一倍,雙手向父親玄武石無死角的攻擊。
“柔拳”,玄武石看著周圍好像有無數的手臂在同時攻擊,連忙使出獨門絕學,以柔克剛,以慢打快,好像全身都長了眼睛,雙手看似很慢,每一拳都恰到好處,格擋下來。
“哈哈,該我了。”父親玄武石雙手變拳為掌,腳步移動,身影飄忽不定,時左時右。
彭!青銅碰撞的聲音傳來。
“好快”玄天宗看著肩膀上破碎的衣服,肌膚只是微紅。
銅墻鐵骨!
玄武石看著兒子,暗道,“好強的肉身。”
“不過你跟不上我的速度,你能防得住幾時。”
彭彭彭!響起一連串的銅器碰撞的聲音。
玄天宗站在院子的中間不斷被挨打,雙手擋住要害,瞇著眼睛,“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久守必失。”
“如影隨形”
玄天宗身軀一抖鎮開父親,遇強則強,遇快則快,是玄天宗專門學來的,用來克制身法靈活的敵人,同時小小的身軀中氣勢不斷地提升,氣血澎湃,上升到頂峰,雙手捏決,一個個符文顯現,如兩個手套環繞在手。
父親玄武石也隨即變招,借力打力,巧妙的將力量轉移。
整個院子都是碩大的拳影,密密麻麻聚集在天空久久不散。
玄天宗的母親美眸流轉,盯著父子倆在場中交戰的身影。
玄天宗的父親,更偏于身法的靈活,掌中綿綿不絕,將兒子玄天宗的巨大的怪力盡數卸去。
兒子,更偏向于狂野的打法,一身銅墻鐵骨,拳法大開大合,巧妙的將身體矮小的劣勢化為優勢。
呼,兩道身影頓時分開,倆父子渾身破破爛爛的,好像是乞丐。
“嘶,好疼。”男孩玄天宗一臉抽抽,雖然沒什么傷口,可是被打的次數多了,也會很疼的,更何況這身體上基本都是被父親玄武石柔拳反彈自己的拳頭,就是自己打自己。
母親揪著父親玄武石的耳朵,滿滿的怨氣,看到兒子這個模樣,當然很心疼。
玄天宗看著父母的鬧劇,趕緊說個理由離去,可不想被牽連進去。
夜,一間房屋內。
玄天宗舒舒服服泡著熱水澡,大喊道,“女仆,我的女仆,快點給主人洗澡,還有給我暖被窩,服侍主人就寢。”
二狗子在另一邊的熱水池里游啊游,玩的好不快活,漏出大牙樂道,“還女仆,你咋不上天呢?”拿手比劃比劃……似乎在說他不行……。
就在這時門外一個丫鬟,著忙進來,跪下來請求道“少爺,您救救葉兒姐姐吧。”
“怎回事,慢慢說。”
葉兒就是玄天宗在很多年前在塞外收的女仆。
聽丫鬟講完男孩才知道,早在幾天前葉兒就消失不見了,家族也派人找過了,可是沒有。
男孩繼續推斷,在他沒回來的一個月前,城內就頻頻發生失蹤人口。
后來還是父親反應及時,派兵鎮壓巡查,情況才沒有惡化,也救回來一些人,抓到一些人,可是還沒等尋問,這些人就當著父親玄武石的面前直接氣化,就這么詭異的消失不見了。
從此那些人再也沒有出現,葉兒的消失是否,又是不是那些人作案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