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小狐仙們本色演出開始,第一幕講述的上古青丘二代女帝和天帝之子的愛情故事,講述他倆是如何相知相愛,經歷了無數磨難最后終成眷侶的愛情故事,尤其是天帝之子對女帝舍生忘死的相救,以命換命,一情而深,一生不變的感情,最是惹人眼淚。
上面的狐妖演的惟妙惟肖,宛如千萬年前的男女主角,第一段落幕而下,臺下早就座無虛席,看客們紛紛吶喊為臺上演員叫好。
“哪吒,你看戲就看戲,哭啥?”朱子真好奇問。
“看著別人的故事,流著自己的眼淚,爹爹,你莫要管。”哪吒又嚎哭了兩嗓子,呱唧呱唧,激烈地鼓了一通掌才止住眼淚。
“小孩子家咋那么早熟,才從肉球里碰出來幾天,就懂男女情愛的事情了?”朱子真心里不是滋味,有種閨女要被別人家熊孩子搶走的焦急。
第二段故事開始,故事從青丘古國最后一任狐帝開始,他小時候偷吃了給天庭的貢品,而遭到天君派遣天兵天將討伐青丘,青丘族人力有不逮,青丘古國被毀,族人分為二支,一支藏匿于涂山,一支遠遁東海,去往了一個彈丸之地的小島。狐帝父母被天將所殺,他一人流落江湖,他遇上了一名蜀山修仙的女劍俠,一人一狐笑傲江湖。但好景不長,兩人日久生情,決定相伴終生,未料女劍俠的師父蜀山掌門,派大師兄來抓他回山門,大師兄出手誤傷了狐帝,女劍俠出手打退她師兄。未料,蜀山掌門居然抓九尾后裔吊掛在蜀山山門之前,擺下大陣要拿狐帝,狐帝義無反顧,只身前往,困于大陣而不悔,最關鍵時刻,女劍俠手持蜀山神劍將他救出,自己卻耗盡修為而死。狐帝悲憤,屠掉蜀山滿門,后又得知一切都是天帝教唆,于是甘愿墮落成魔帶著萬頭大妖,于天大戰三天三夜,最終被天庭第一戰神所滅,灰飛煙滅。人世間只留著他和女劍俠的唯一血脈,九尾狐最后的繼承人,女嬌。
第二個故事剛落幕,還未來的及臺下人反應,第三個故事就開始了,表演著換了一位艷麗無雙的狐女上場,她一獻身臺上,臺上戲子和臺下觀眾皆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態,全場頓時鴉雀無聲,連吶喊鼓掌的聲音也停了下來。
她開始了講述涂山一族狐妖的故事,她的首領是最后一任狐帝的女兒女嬌。她因為母親是一位人族劍修者,因她血脈不純,常遭到族人排擠,她無父無母在涂山生活的很凄涼,永遠是一個人,一個人修煉,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學習法術,直到她一次下山采藥遇見了一個受傷的人,她帶著滿身是血的男子回到狐貍洞,悉心照料,日夜辛勞,不久男子告訴她,他的名字叫做大禹,舜帝命令他治理黃河,卻被水妖誅殺,滿身帶傷的暈倒在涂山。女嬌知道他的來歷并不覺得有異,反而更加悉心照顧他,時間推移,女嬌逐漸發現大禹除了為父報仇,并無心男女之事。女嬌卻愛他,深深的。在幾番磨難后,大禹最終答應娶她,大婚第四天,他踏上了去黃河治水的道理,幾年來他三過家門而入,即便他和女嬌的孩子出生,也未入門!女嬌選擇原諒他,男人的心永遠放的是天下,女人重要的事情是把家看好,把孩子拉扯長大。大禹治水調動了神州各部族的人力物力,治水成功,并且他被各部落尊奉為山川之主,舜帝聲望遠不及大禹,于是將天子寶座禪讓于他,女嬌苦等多年,終于等到大禹回來接她和兒子,同時跟隨的還有另外他娶的二位夫人,一位是巫山城的女君瑤姬,一位是她的族妹,涂山姚。女嬌同大舜的隊伍行至滾滾翻騰的黃河,縱身跳下,沒入黃河,了解一段因果。
臺上表演落幕,看一場戲猶如親身經歷了一場人生,沒有任何人能質疑故事的真假,唯有真情實感,才能重演斷氣回腸的故事。
臺下看者不約而同的保持沉默,院內靜悄悄,安靜的可怕。
哪吒本想情緒發泄,繼續嚎哭一番,左顧右盼見妖怪和人族皆一言不發的緩緩走出院子,景象詭異,非常好奇地問朱子真:“爹爹,那位姐姐表演的那么好,為什么沒有人鼓掌?”
朱子真沉吟半響,答道:“她演的是自己的故事,鼓動掌聲,恐她不喜,若我沒猜錯,她就是涂山——女嬌。”
張驛丞也猜出這個結論,依舊不敢相信說道:“大禹距離如今由一千多年時間啊,哪有人能活這么久的?”
朱子真說:“她有上古九尾的血脈,活到萬年我都不奇怪,何況只有千年,以人族年紀來算也就三十出頭的模樣吧。”
哪吒恍然大悟:“我先還以為她是位姐姐,原來是位老阿姨啊……”
一位白衣女子,飄然而至,轉眼即到,朱子真剛反應過來,她已和朱子真對面而坐。
面對面,朱子真心中陡然一動,他從未見過如此美人,有傾城傾國貌,婀娜多姿身,每一瞬的神情均不雷同,讓人視線不能離開半分,生怕錯過下一瞬的美好,偶爾的莞爾一笑,如狂風暴雨下,悄然在湖中綻開的花兒,迷人艷麗,蕩漾在人心海,久久不能平靜。
“叫阿姨可以,老字就沒必要了,女人不能老,真正美麗的女人不會老,你懂么,小丫頭?”女子輕輕刮著哪吒鼻頭道。
她聲音很走心,越聽人心越癢,越癢就越難耐……
朱子真暗道不好,暗念靜心訣,斷喝了一聲,如當頭喝棒,將他喚醒過來,又是魅惑術,比較女媧正神的魅惑術眼前的女嬌的術法更加妖,更加魅,仿佛天生自帶的天賦一般。
此女正是女嬌,她剛巧今晚返回狐貍墳,見到朱子真一行人有些奇特,略微算了一卦,知曉他的來意,于是在第三段故事啟幕時親自上場演出自己的故事,她已經有幾百年沒上臺了,都說戲子無情,可誰知,戲子入戲,只為和往事沉醉。可又有誰會理會她的悲喜,大家愛看的無非是紙醉金迷的鬧劇,及女子燃盡紅塵的衣衫。
女嬌不驚訝朱子真如此快能解除她的魅惑術,驚奇地是幾歲大的娃娃居然神情安然無恙,要曉得,她誘惑的女子效果更甚,畢竟女子更愛美。
三人中也唯有大腹便便的張驛丞失了魂,長著大嘴,流著口水,目不轉睛的緊盯女嬌臉龐,連眼皮都不舍得眨動一下。
“公子聽說你找奴家,不知來此找我何事?”女嬌幫朱子真重新沏上新茶。
“久聞女嬌姑娘盛名,特來此一見,果然一見而傾城。”
“你認為奴家會相信公子所言么?”
“我朱子真是老實人,滿嘴只有實話。”
女嬌蔥般嫩白的右手托起臉龐,笑道:“可惜了,男人的實話,奴家從來都不相信,心口不一,是你們對付女人最好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