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蘇宴北嘲諷的眼神,路晚晚也不示弱,不著痕跡的回瞪了一眼。
憑什么他能一臉捉她奸在床的表情?
他自己又好到哪兒去了?
剛剛在公司門口急著走,敢情是著急來這兒赴美人的邀約啊!
混蛋!
大混蛋!!
路晚晚正悶頭生著氣,耳邊沈清言溫柔的聲音又傳來了。
“哲禹,不然你和這位路小姐坐下來和我們一起吃吧,反正我和宴北也是兩個人,一起也熱鬧點。”
對上沈清言那如水的眸子,路晚晚總覺得她有在故意加重“兩個人”這三個字。
同為女人,這種敵意路晚晚在第一時間就能感覺出來。
只是,她不明白,蘇宴北都已經忘了她,沈清言還至于這樣把她當成重大威脅防著她么?
低頭自嘲的勾了勾唇,路晚晚在宋哲禹還沒回答的時候已經重新抬起頭,回道,“不了,我們就不打擾蘇總和沈小姐的二人世界了。”
說完,路晚晚就頭也不回的朝著自己座位走回去了,所以也沒能觀賞到某個男人黑鍋一樣的臉,以及桌下他緊緊握成拳的手。
“晚晚有點害羞,你們慢用,我們有時間再約。”
匆匆說了句,宋哲禹就追了上去。
看著路晚晚落寞的背影,沈清言眼里閃過得意,一轉頭就對上了男人那幽冷逼人的目光。
“滿意了?”
一字一句,蘇宴北的聲音是從牙縫兒咬出來的。
沈清言眼底的那點兒得意早就消失不見,無辜道,“宴北,你這是什么意思?”
蘇宴北別開目光,不耐已經十分明顯,不屑再多說一個字。
沈清言動動唇,為自己辯解,“宋家小少爺已經說了他在追路小姐,我也知道你心里還有她,這才提出一起吃,想給你們制造機會。但你也看到了,他們并不愿意。”
被戳中要害,蘇宴北心臟狠狠一抽,桌下的手已經攥出了青筋。
男人的臉色越發難看,沈清言的聲音也更加軟了,“宴北,你心里沒有我,我知道。這幾天我已經想明白了,如今你等的人回來了,我也不會再強求了。但是,看在我救過你的份兒上,難道我們連朋友都不能做了么?”
男人依舊無動于衷。
“如果我是一個不擇手段的人,當初我就不會那么爽快的答應解除我們之間的婚約了,不是么?”
“這些年我對你怎么樣,你真的感覺不到么?”
沈清言還想說些什么,蘇宴北突然沉聲,“吃飯吧。”
“……好。”沈清言微微低垂的眸子有精光一閃而過。
這邊才吃到一半,路晚晚那邊已經開始結賬了,桌上的東西明顯還沒怎么動。
從始至終,路晚晚也沒有往蘇宴北那邊再看一眼。
他們離開后大約十來分鐘,餐廳門口風風火火沖進來一個人——韓風。
他的目光在餐廳搜尋了一圈兒后,準確的定位到蘇宴北沈清言這桌,然后邁開長腿慢悠悠走了過來,沒了剛才火急火燎的樣子。
“宴北,清言,不好意思,我來晚了。”韓風笑的蕩漾,假裝沒看到蘇宴北那刀子般的目光。
那目光好像在說:你他媽怎么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