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如焚的路晚晚哪還會細細琢磨韓風的弦外之音,只顧著擔心了,哽咽著聲音,“韓大哥你慢點兒開啊!都什么時候了你還開玩笑呢?”
一邊說著,路晚晚還一邊看看蘇宴北后背的傷勢,想伸手卻又怕弄疼他,別提有多糾結了。
“……”
透過內后視鏡,韓風看到了小丫頭焦急的小模樣兒,也看到了蘇宴北那挑釁的勾唇。
像是在說,我不說你也有人替我說你。
仿佛瞬間找到了撐腰的人一般。
“幼稚。”
看著蘇宴北得意的樣子,韓風無聲的吐出兩個字,然后又出聲故意道,“晚晚,男人受這點傷不算什么,你別太擔心了,都是皮外傷。”
聞言,路晚晚雖沒說話,但那幽怨的眼神兒已經能說明一切了。
韓大哥怎么變成這樣了呢?
一時間,路晚晚帶著同情看了眼蘇宴北,好像在心疼他交友不慎。
“……”
對上小丫頭幽怨的目光,韓風哭笑不得。
得,他什么也不說了還不行么?
小丫頭這會兒腦子不太好使,他暗示的都那么明顯了,盡力了。
瞧瞧!
后座那男人又轉頭看向窗外偷偷笑了,偏偏小丫頭絲毫沒有察覺。
如果他們不是天生一對的話,還不定有多少人要被他們禍害,只希望老天爺千萬不要再另有安排了。
現在這樣就挺好的,放過其他人。
韓風緊趕慢趕,總算以最短的時間趕到了醫院,要不然小丫頭還不定急成什么樣兒。
車才停好,路晚晚第一個跳下車就跑,以至于蘇宴北伸出要阻攔的手僵滯在半空中。
韓風喊了句,“晚晚,跑那么快干嘛?”
跑遠的小丫頭邊回頭邊氣喘吁吁道,“我跑的快,去掛急診,你們先過去等我!”
話音落下的功夫,路晚晚纖瘦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兩個男人的眼中。
“本來我還想著去,給你倆留點獨處空間來著。”韓風轉頭看向蘇宴北道。
此時,蘇宴北早已將手收回,淡然的下車,抬眸就是一句,“那你為什么不去?”
“這不是沒搶過她么,所以還得委屈你和我這個有家室的男人多待會兒了。”
“有家室”三個字,韓風故意說的重了些。
蘇宴北當即一個眼刀子射過去。
韓風不以為然,看著早就沒了小丫頭身影的方向道,“這種真真切切的擔心,你不會感受不到吧?”
“……”
蘇宴北沒說話,只是斜眸睨著他,模樣兒像是在問:你到底想說什么?
只聽韓風繼續道,“不過,當時你究竟怎么做到的?和小丫頭幾米遠的距離,怎么算你都來不及趕過去擋在她身前,但你瞬間就跑過去了。而且,她自己躲都來不及。”
頓了頓,韓風笑著打趣,“你小子別是背著我偷偷練了什么神功吧?”
蘇宴北依舊抿唇不語。
究竟怎么做到的?
他也不知道,但他確實真的做到了。
保護她,早就成了他的本能反應,根本不用通過大腦思考的非條件反射,仿佛與生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