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蘇宴北,路晚晚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
哦不,她就是那只雞,弱雞。
男人似乎沒費什么力氣就將她重新拎到面前,至于她……連睜開眼的勇氣都沒有。
“鬼混?夜不歸宿?”
蘇宴北聲音聽起來平靜,實則危險氣息灼人。
路晚晚心里叫囂著沒錯,外表卻是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完全一只待宰的小雞崽兒。
學著她的語氣,蘇宴北挑眉,沉沉道,“說話,剛才不是挺能的?”
除了裝死,路晚晚找不到更高明的辦法了。
“說話。”
蘇宴北又道,連裝死的機會都不給她。
死就死吧!
路晚晚咬咬牙,緩緩睜開眼,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弱弱道,“如果我說,我有間歇性失心瘋,你信么?”
“……”
路晚晚并未立即得到蘇宴北的回應。
只見他嘴角突然劃開弧度,一只手還繞后拎著她的脖領子,緩緩彎下腰,視線漸漸與她的齊平。
這笑容看的路晚晚心里發毛,心里念著:死定了,死定了……
兩人近在咫尺呼吸交錯的時候,路晚晚看到男人嘴角的弧度比剛才更大了些。
然后,只見他薄唇輕啟,更加湊近了她,問,“你說呢?”
要命了……
這么好聽的嗓音,怎么偏偏說出來的話這么欠抽呢?
路晚晚繼續堆著臉上僵硬的笑,語氣狗腿的很,“我猜你這么聰明,一定不會信的。”
“真聰明。”
蘇宴北松開抓著路晚晚衣領的手,順勢拍了拍路晚晚的腦袋瓜。
這一動作嚇得路晚晚脊背僵直,只覺得陰風陣陣。
直起身的蘇宴北坐在沙發上,看向一邊杵著的小丫頭,“別客氣,坐吧。”
路晚晚笑的面部肌肉都酸了。
我敢么我?
“我還是不坐了,站著挺好的。”
一邊說著,路晚晚一邊小碎步往后退,以備突發情況好逃跑。
這男人今天十分不對勁兒,該不會是已經想好怎么把她往死里整了吧?
從小丫頭的表情,蘇宴北就能看出她在想什么。
他低頭,舌尖兒抵下上顎,眉眼帶笑,再抬頭時已經重新換上嚴肅臉。
“酒醒了?”他問。
路晚晚心里“咯噔”一下,卻還是乖乖點頭,“醒了。”
蘇宴北點點頭,隨即道,“那我們談談。”
路晚晚表情有片刻的僵滯,心里念著:完了完了,他要宣讀判決書了。
眼珠兒一轉,她試圖拖延時間,于是轉移話題道,“在談談之前,我能不能向你請教一個問題。”
蘇宴北一頓,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但也無妨,他道,“說。”
其實,這個問題也是路晚晚真心想問的。
她咽咽嗓子,緩聲開口,“我猜,應該不會是你送我回來的吧?”
盡管覺得沒什么可能,可路晚晚小眼神兒還是閃著期待。
算起來,沐姐姐送她回來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下一秒,男人的聲音緩緩傳入耳朵里。
他說,“那你再猜猜,你猜的對不對?”
“……”
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