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兒,蘇宴北差點兒把車開進綠化帶。
難言之隱?!
除了男性身體方面的隱疾,蘇宴北實在想不出路晚晚口中的難言之隱是什么。
能力被質疑,他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微凸,下頜線條也緊緊繃著。
兩人的想法天差地別,路晚晚根本沒想那么多。
她只覺得,蘇宴北突然急著回來,都不惜用和做飯阿姨“約”好為借口了,肯定是有什么別的急事吧?但這件事又不好和別人說。
否則,這借口真的不足以成為爽約的理由啊。
此刻,看到蘇宴北突變的臉色,路晚晚只有一個想法——還真叫她給猜中了!
看他這嚇人的表情,顯然不打算說,她也不想自找沒趣。
不問就是了。
殊不知,蘇宴北這會兒正巴不得路晚晚能多問兩句,他也好借坡下驢解釋清楚啊。
他是個正常男人,身體各項機能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偏偏,她不問了。
她竟然不問了!
詭異的氣氛維持了一路,直到下車進了電梯,蘇宴北終于還是忍不住了。
“我沒有難言之隱。”
這個話題已經過了那么久,現在蘇宴北突然提及,路晚晚眼帶茫然,幾秒后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么。
“……”
路晚晚沒立即說話,只是仔細打量了下蘇宴北。
最終認定——這是此地無銀啊!
知道他不方便說,她都沒再問了,所以他現在又在欲蓋彌彰個什么勁兒?
行行行,那她就勉為其難配合他一下好了。
“我知道。”
路晚晚說的干脆,眼神都異常誠懇。
這次,換成蘇宴北發愣了。
他喃喃一句,像是自言自語,“你知道?”
“對啊!”路晚晚認真的點點頭,“我知道,你沒有難言之隱,你怎么會有難言之隱呢,是吧?”
不用解釋了,我信,我信還不行么?
“……”
嘴上說的是知道,語氣卻是壓根兒不信。
蘇宴北腦仁兒疼。
剛剛的他是啞巴吃黃連,現在更上一層樓,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最終,蘇宴北還是放棄解釋了。
進了家門,蘇宴北也沒再和路晚晚說話,提著購物袋直接進了臥室的衣帽間。
路晚晚有些無奈,看著蘇宴北別扭的背影嘆息著搖搖頭。
如果說女人的心思是海底針,那男人的心思就是海底的另外一根針。
她真是搞不懂這個男人了,有點兒個人隱私不是很正常么,不知道他到底在別扭什么。
還跟她解釋,這有什么好解釋的啊!
蘇宴北進了衣帽間,確定路晚晚沒跟進來,第一時間把T恤拿出來看尺碼。
明明是在自己家,卻偏要偷雞摸狗跟做賊似的。
直到看到尺碼標簽,他陰郁了一路的心情總算變成了艷陽天。
說是送韓風,但這尺碼明明是他的。
門外,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的路晚晚正看著蘇宴北對著一件T恤癡漢笑。
她終究還是忍不住帶了別樣的情緒道,“看來,你真的很喜歡這個牌子的衣服。”
嘶……有點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