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晚晚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我說?”
“不然?”蘇宴北惜字如金。
我說就我說!
路晚晚豁出去了,直接道,“合同上沒說我要睡書房啊!”
“其實讓我睡書房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好歹給我放張床吧?”
“這樣時間長了,我的身體怎么受得了……”
最后一句話,路晚晚的語氣近乎抱怨,看著蘇宴北的眼神兒也是哀怨。
蘇宴北嘴角一抽,“……誰說讓你睡書房了?”
“???”
霎時,路晚晚眼睛瞪得銅鈴那么大,“不是睡書房,那是……”
“睡這里?!?/p>
蘇宴北指指大床,說出了路晚晚認為最不可能的地方。
順著蘇宴北手指的方向,路晚晚驚得說不出話,只呆呆的看著大床,滿腦子都是漿糊。
好一會兒,她才漸漸冷靜,說話卻還是結結巴巴,“這、這……樣好么?”
蘇宴北眼中的疑惑不減卻增,明知故問,“昨天晚上的事,你都忘了?”
“昨天晚上?”
路晚晚邊說,邊回憶著。
晚飯之后的記憶,還真是所剩無幾了。
準確的說,她只記得蘇宴北說今天開始會有阿姨來做飯,剩下的……
想著想著,路晚晚的眼睛睜得更大了,喝醉的她該不會說了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話吧?
莫非,這是她主動要求的?
不應該??!
即便她真的有可能做出主動要求和他一起睡這樣的話,但依著他的性格,也絕不可能答應啊!
看著小丫頭風云變幻的小臉兒,蘇宴北繼續明知故問,“想起來了?”
路晚晚誠實的搖搖頭,“沒有?!?/p>
蘇宴北佯裝了然的點點頭,緊接著像是自言自語,“也是,昨晚你喝醉了,有些事有可能不記得了?!?/p>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路晚晚覺得,“有些事”三個字蘇宴北故意咬的很重,好像在故意暗示她什么。
想起自己喝了酒就鬼畜的模樣兒,路晚晚心里越發沒底,訕訕的問了句,“昨晚,我……沒做什么道德敗壞的事情吧?”
“比如說?”蘇宴北忍著笑。
他倒是想知道,她所謂的道德敗壞是什么事。
路晚晚試探著,“比如說……逼良為娼?”
“……”
蘇宴北頓時黑下一張臉。
這是什么鬼比喻。
后知后覺自己說錯話了,路晚晚忙著補救,“不是不是,我是說,我有沒有冒犯你啊?”
回憶著昨晚的事情,蘇宴北覺得,如果那算冒犯的話,多來上千八百次也不錯。
心里這么想,蘇宴北嘴上卻說,“那倒沒有?!?/p>
路晚晚這才松了口氣。
“昨晚晚飯后我跟你說了今天會有阿姨來做飯。”
聞言路晚晚點點頭,“這個我記得啊?!?/p>
說完,她又小聲兒的補充了句,“畢竟,我做的飯沒法兒吃……”
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那后面的事呢?不記得了?”蘇宴北問。
路晚晚誠實的搖搖頭。
蘇宴北也不賣關子了,說道,“如果我父母以后知道了我們的關系,肯定會問張阿姨我們的具體情況,為了不穿幫,我說今天開始我們住一起?!?/p>
盡管覺得蘇宴北這么做是有道理的,但路晚晚真的不記得了。
她緩了一會兒,怯怯的問了句,“那我就答應了?”
下一秒,蘇宴北鄭重的點點頭,“你不但特別爽快的答應了,你還……”
路晚晚臉色微變,有種不好的預感,“還、還什么?”
蘇宴北這才一本正經道,“你還說,只要我不怕你占我便宜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