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宴北黑眸微瞠,“……???”
小丫頭的腦回路總是能帶給他意外之喜,也經常會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尤其看著她那一雙黑又亮的清澈大眼睛,可以說是十分真心的在發問了,絲毫不摻假。
瞅她這小模樣兒,怕是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究竟問了什么吧。
好一會兒沒等到蘇宴北回答,路晚晚這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問了什么,當即悔的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路晚晚啊路晚晚,這種在他面前說話不經過大腦的毛病,到底什么時候能改?
甚至都不敢抬頭對上蘇宴北的目光,路晚晚假裝什么都沒發生過的樣子,把蘇宴北重新從衣帽間拿出來的購物袋放在沙發上,然后走回床邊躺下,用力拉了拉被子直接蓋過頭頂。
整個過程,她都沒有抬起過頭,心里還默念著:我剛剛什么都沒說,你什么都沒聽到……
最好是能給蘇宴北也洗了腦,忘記她剛剛說的話。
天知道,前一秒才鉆進被窩的路晚晚下一秒就偷摸的樂開了花兒。
她發自內心的覺得,這條規定好啊!簡直就規定到她心坎兒里去了!
只要他們一天不離婚,蘇宴北的身邊就不會出現別的女人。
這可是他自己規定的哦!
而且,這還說明,他和沈清言真的什么關系都沒有。
不僅如此,他今晚的行為也說明了這一點。
此時的路晚晚怎么會想到,這條規定的初衷其實是為了約束她。
與此同時,目光始終落在床上路晚晚身上的蘇宴北眼底劃過精芒,眼底笑意若隱若現。
想到外面那群對他的小姑娘虎視眈眈的小奶狗小狼狗,他不止一次的慶幸自己的明智,還好在協議書上加了這條。
因為這條規定,在不知道對方想法的情況下,兩人各自松了口氣。
突然,察覺到大床另外一邊凹陷下去,路晚晚全身的神經立即緊繃,只是那嘴角的弧度卻是怎么都回不去。
蘇宴北并沒有立即躺下,只是坐著盯著床上那鼓囊囊的地方好一會兒,明知故問,“睡了?”
路晚晚這才立馬斂去了嘴角的笑容,故作鎮定,從被子發出悶悶軟軟的聲音,“沒有,有事么?”
只聽蘇宴北道,“盡管我沒有給任何女人插足我們婚姻的機會,但為了避免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和誤會,以后我的衣服還是麻煩你來添置吧。”
他語氣一本正經,聽起來就是公事公辦的態度。
心里大聲的喊著:不麻煩不麻煩!
但路晚晚開口的時候卻是矜持的很,“只要在不影響我工作的情況下就沒問題。”
蘇宴北忍著笑,語氣卻依舊正經,“那就拜托夫人了。”
這句話就像是蜜一樣注入路晚晚的心里,心滿意足的閉上眼,連這一晚做的夢都是甜的。
第二天路晚晚起床的時候,旁邊已經沒了人,只有床頭的一張字條:今天剪彩,別太寒酸。
字條上面壓著的,是一枚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