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猶豫不決,但路晚晚心里可是樂意之至。
她從蘇宴北手里接過領帶,慢吞吞從包裹著她全身的被子里爬出來,跪著一點點蹭到床邊。
顯然,這是懶得都不愿意站起來了。
然而,挪到床邊的路晚晚與蘇宴北相對時才發現,這男人太高了,她跪在床上根本夠不到他的脖子,使勁兒拔脖子伸胳膊也夠不到。
蘇宴北倒是自覺的很,十分配合的彎下腰,方便她能夠到。
卻不料,他這一彎腰,兩人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靠近,路晚晚嚇得立馬從床上彈了起來,跳出了一米遠,一副誠惶誠恐的小模樣兒。
蘇宴北挑眉,“怕我占你便宜?”
路晚晚一愣。
怎么會?!
她猛的搖搖頭,然后垂下眼皮兒用極小的聲音說了句,“是怕我忍不住占你便宜……”
這么一張極具誘惑力的臉擺在跟前兒,她真的會不受控制的親上去。
路晚晚以為蘇宴北聽不見,但蘇宴北卻聽了個一字不落,只假裝沒聽見。
“你說什么?”
路晚晚又是一驚,當即抬頭結結巴巴的開口,“沒、沒什么。”
一邊說著,路晚晚一邊心虛的重新往床邊蹭。
她心想著:老天爺啊,求求您千萬別再考驗我了,我就是一個好色之徒,經不住他這么勾引。
往嚴重了說,可是會流鼻血的!
好在,蘇宴北沒追根究底那個,要不她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說。
終于蹭到了床邊,這一次,她站了起來,微微彎腰的高度和角度剛好可以給蘇宴北打領帶,兩人之間的距離也不至于過分親密讓她心生歹念。
五年沒打過了,她還以為自己會手生。
卻不想,當她將領帶滑入他襯衫衣領下的時候,熟悉的手感立馬回來了。
手像是根本不受她大腦控制,只是憑著感覺和記憶自己在動。
突然,蘇宴北微微一動才拉回了她的思緒。
等她再抬頭的時候,發現蘇宴北已經側過臉看向別處了。
她好奇,卻也沒有多想。
他這樣也好,省的兩人靠的太近,她會心猿意馬。
殊不知,在她彎腰認認真真給蘇宴北打領帶的時候,她寬松的睡衣領口就那么坦坦蕩蕩的垂下來,里面的景色一覽無余,連個遮擋都沒有。
偏偏她自己還不自知,連蘇宴北為什么轉頭都不知道。
為什么?
再看下去,他怕自己今天連臥室門都出不了了。
終于,領帶打好,整整齊齊,絲毫不比蘇宴北自己打的差。
路晚晚直起腰來,頗為滿意的看著蘇宴北的領口,拍了下手,“大功告成!”
蘇宴北回神,悄無聲息的松了口氣,目光不自然的從她已經歸位的領口掠過,低頭看一眼領帶,心不在焉的贊了句,“很不錯。”
“那是。”
路晚晚眉開眼笑,越看越滿意。
雖然五年沒打,帶好歹手藝還在,沒生疏了。
卻不料,蘇宴北的下一句話就讓路晚晚立馬笑不出來了。
“以前經常給你前男友打領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