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宴北一句話將沈清言的其他話全都噎了回去。
攥緊了拳,直至手背上青筋暴起,沈清言才委屈又不甘的走到旁邊沙發(fā)坐下。
今天的韓風也沒有像平時那樣起碼顧著面子和沈清言打個招呼,只是一直微垂著頭在和蘇宴北討論什么,連抬眼看她一眼都沒有,好像根本不知道她來。
兩個男人完全當沈清言不存在,認認真真的討論著合同的細節(jié)問題。
這個合同是蘇宴北親自主持大局拿下的,重要程度可想而知。
突然,沈清言手機響了起來,在這沒有任何嘈雜聲的辦公環(huán)境顯得格外突兀刺耳,兩個男人的目光同時看向沈清言,也是從沈清言進來以后的第一眼。
韓風倒是沒什么特別的情緒,平靜的臉上只有淡漠和疏離。
只是蘇宴北……
他眉頭緊緊蹙著,眼中的不悅更是不能再明顯,十分不滿被打斷。
沈清言臉上慌亂盡顯,手上發(fā)抖,使勁兒滑了好幾下才拒接了電話,又重新抬頭向蘇宴北投以抱歉一笑。
意料之中,蘇宴北并不領情。
瞧著這一幕,韓風不禁唏噓。
這沈清言還真不是一般的姑娘,真能坐得住。要是換了他,早在蘇宴北這樣“你給我滾”的目光下灰溜溜離開了,堅持不過半秒。
“繼續(xù)。”蘇宴北沉沉二字。
韓風回神,點了下頭,兩人重新投入討論。
這一討論,不知不覺就是一個半小時過去了。
期間,沈清言又拒絕了很多次電話,只是她已經(jīng)調(diào)了靜音模式,沒人知道。
來電人無一例外——MG。
只是,這一次不是高蕓晞親自給她打電話。
對沈清言好感全無的高蕓晞直接將這件事交給MG的法務部負責。
因為沈清言屢次拒接,MG法務部負責人最后只得以短信的形式告知:沈小姐,如果您的違約金沒有按時打來,三天之后,我司將按協(xié)議約定對您進行起訴。
討論結束,韓風從蘇宴北手里接過合同,“如果沒問題的話,我讓法務盡早把正式合同做出來,通知對方簽約。”
“嗯。”蘇宴北點頭。
韓風遲疑著,挑眉,“那……我就出去了?”
這一次,蘇宴北沒再搭話,只睨了韓風一眼,目光中像帶著刀子。
當即,韓風嚇得一陣風兒似的吹走了。
韓風一走,蘇宴北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聲音更冷,“說吧。”
許是剛剛才收到MG法務的催命函的緣故,聽到韓風口中的“法務”二字,沈清言嚇得一顫,臉色更加蒼白了。
以至于,她連蘇宴北跟她說話都沒聽到。
直到男人不含半分憐憫的無情聲音再度傳來……
“沒事的話,可以走了。”
沈清言猛地回神,身體下意識僵直,看向蘇宴北的目光都顯得空洞。
“有,我有事的……”
她一邊說,一邊往蘇宴北辦公桌對面走去。
男人沒接話,沈清言盡管覺得尷尬,也只能繼續(xù)開口。
“宴北,不是說好違約金你來幫我付,你為什么……”沈清言咬著唇,欲言又止。
只見蘇宴北頭一抬,凌厲的目光射過去,“你說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