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細思考了一下,目前他有兩條路可以走。
第一,包在他手里,他坐在這里,干等。
想來很快那個阿姨就會發(fā)現(xiàn)包包丟了,而她肯定會一路找回來,所以,他只要守在這里,看好包等著它的主人到來就行。
但是,當(dāng)時阿姨走的那么著急,應(yīng)該是因為有什么急事,人一著急就容易出錯,她要是一直想不起來自己丟了包,難道他駱逍遙要在這里等到晚上嗎?
駱逍遙搖頭,這個辦法不可取,他還是選擇第二條路吧——去找商場的服務(wù)人員,請他們廣播,廣而告之,讓那個阿姨來服務(wù)臺領(lǐng)她的包。
當(dāng)然了,這樣做也有缺點,萬一那個阿姨已經(jīng)離開了商場呢?
所以,最好還要配合著一點駱逍遙的小聰明才靠譜。
他尋思著,現(xiàn)在天氣還是很熱,大部分人身上穿的都是夏裝,衣服上基本都沒有口袋,故而手機錢包這些物件,肯定是要放在包里的,尤其是女性。
于是,他權(quán)衡利弊之后,果斷打開了那個包,如他所料找到了那個阿姨的手機,打開通訊錄,找到了標注為“老公”的那個人,果斷的打了出去。
電話很快接通,一個渾厚的男聲傳了出來。
“偉英啊,怎么了?”
“叔叔您好,”估計了一下男人的年齡,駱逍遙果斷開口叫了一聲叔叔,“我在聯(lián)華商廈撿到了您愛人的包,您能過來取一下嗎?”
那邊人沉默了一下,有些猶豫的開口,“你是說,我愛人丟了包?”
“是的,我撿到了這個包,為了聯(lián)系您所以未經(jīng)允許打開包找到了阿姨的手機,才給您打的電話,我沒有惡意,只是希望能把包還給阿姨。”
那人應(yīng)了下來,“好的,那謝謝你了小伙子,我愛人和侄女弟妹出去逛街,看來是不小心丟了包,這樣吧,我打個電話給我弟妹,讓她們?nèi)フ夷悖悻F(xiàn)在還在聯(lián)華商廈嗎?”
“是的,我在。”駱逍遙點頭,隨即說出了自己早就想好的第二條路,“那叔叔,您讓您的親人直接去商廈的服務(wù)臺吧,我準備把包交到那邊去,我們在那邊見面好了。”
駱逍遙掛了電話,拿起手里的包,朝著商廈的服務(wù)臺走去。
他在那里等了有一會兒,中間應(yīng)付了駱振昊的一個氣急敗壞的找人電話,而就在駱振昊終于來到服務(wù)臺找到他跟他匯合的時候,丟包的人也終于出現(xiàn)了。
駱振昊剛剛從自家大侄子嘴里聽到了他的壯舉,臉色是一變再變,拾金不昧是好事,他支持,可是,你怎么能傻到打開人家的包用人家的手機打電話找失主呢?
你一開始就應(yīng)該喊住那個丟包的人!就算你沒反應(yīng)過來沒喊人家,那也已經(jīng)盡快把包送到服務(wù)臺,由商廈的工作人員來聯(lián)系失主,你這樣自己主動聯(lián)系人家,出發(fā)點是好的,但是萬一人家賴上你訛人呢?
唉,大侄子啊,看來你果然是被關(guān)在象牙塔了太久了,不懂社會的險惡啊。
這也是他知道這事兒就急忙趕到駱逍遙身邊的原因,他大侄子傻,他可不傻,這種時候,他必須得在他身邊看著點,不能讓他傻乎乎的被人賣了還幫著數(shù)錢……
當(dāng)然,這些都是他駱振昊的心理活動,守著商廈的工作人員他也不能上來就教育駱逍遙,畢竟人孩子其實做的是好事,是值得表揚的。
于是,面對幾個前臺服務(wù)人員一看到他就眼睛放光并且上趕著來夸獎駱逍遙懂事是個好孩子的時候,他只能是報以微笑,臉上笑嘻嘻,心里mmp的收下這些人對他家養(yǎng)了一個好孩子的贊美了。
而駱逍遙,則是很不耐煩——說真的他知道駱振暉出門一趟容易招蜂引蝶,沒想到他家老叔也是個中高手啊,剛剛就他一人在這的時候,那些前臺可都沒這么熱情,還有的甚至小聲討論說他傻,說人家肯定會訛他呢。
駱振昊被那些前臺圍住,費了不少功夫才抽身而出,而他剛準備跟駱逍遙抱怨幾句的時候,耳邊卻又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不過,這次聽著是個小姑娘,而且人家目標也不是他……
“駱逍遙?”宗白容十分驚奇的看著站在前面修身玉立的男孩子,眼睛在他臉上和手里的包上不停穿梭,頗有些不敢置信,“你,是你撿到了我姑姑的包?”
“小伙子,你是我家白容的同學(xué)?”宗偉華女士就跟在宗白容的身后,此刻也是一臉驚喜,她也已經(jīng)看到自己的包了,她打量著這個撿到自己包的少年,臉上笑的非常真誠,“今天真是謝謝你啦!”
駱逍遙整個人都愣住了,驚喜二字已經(jīng)不能形容他的心情了,他只是做了點好人好事,可是,竟然能夠遇上宗白容,這是什么樣的緣分啊!
老天爺,不,是月老爺爺,你真是待他不薄啊!
“白容,真是巧。”他當(dāng)機的大腦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面對宗白容甜甜的笑容,給出了得體的回應(yīng),嘴角上挑,眼睛都笑的彎彎,兩個人對視著,彼此都覺得即不可思議,又十分開心。
然后他又把目光轉(zhuǎn)向了宗姑姑,宗姑姑身著藍色長裙,身形也跟那會兒那個阿姨很像,當(dāng)初那阿姨走得急,他沒怎么看清楚長相,但是現(xiàn)在這樣看來,應(yīng)該不會假,這個包就是宗白容的姑姑丟的。
“阿姨您好,我叫駱逍遙,是白容的同班同學(xué)。這個包是您丟的嗎?”他伸出手,把包遞給宗姑姑,一點也沒有猶豫或者說要再驗證一下失主的身份——他相信宗白容,無條件相信。
面對著男孩子這般的坦誠,宗姑姑有些意外,她沒有直接伸手接過來,而是好好地打量了駱逍遙一下,又看了看駱振昊,面對倆人都是笑容相對的模樣,她才終于微笑著感激的接過了自己的包。
駱振昊一看到駱逍遙和那個小姑娘認識,就知道今天的事情應(yīng)該不會出現(xiàn)他預(yù)想的那些不好的場景了,而且自家大侄子看人家小姑娘看的眼睛都直了,這種時候,他怎么著也不能拖人后腿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