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白容這天晚上又失眠了,其實她是真的沒有考慮過在初中、高中就開始談戀愛,她的目標一直明確而堅定——家里人為她付出那么多,不就是為了讓她能夠身體健康、學業(yè)有成?那么,在應該學習的時候,她也不應該讓家人失望才是啊。
所以,當初面對宋聽寒她才會那么堅定的暗示他,拒絕他,跟他只做朋友,而不會更進一步。
想到這里,她嘴角突然輕挑,一個冷笑浮現(xiàn),她這也算是渣女本渣了吧,感覺就像是一直在跟宋聽寒搞曖昧但是不給人家名分一樣,怪不得他會氣的跟霍凝把她整到醫(yī)院去呢。
但是,駱逍遙不是宋聽寒,高二的她也不再是初中的她了。
現(xiàn)在她成長了,更加清楚明白的認知自己的感情,懂得有些人是需要好好珍惜的,所以,她才會選擇對駱逍遙說出那樣一番話。
她希望他們倆之間的緣分、之間的感情,不要像當初她和宋聽寒那般最終變了質(zhì),她不敢賭……
駱逍遙,終究是一個抓住她軟肋、抓住她命門的人啊。
她輕輕的閉上眼睛,嘴角的笑意變得溫柔,她原來還以為,聽了那話以后他會憤怒、不解、甚至怨她,可是,他竟然這么好,不要解釋,也不要承諾,只是說他會等,他也等得起……
君以真心待吾,吾自當回君以真心!
既然如此,駱逍遙,那咱們一起等,等著成年,等著高中畢業(yè),等著一起去上大學,哈哈,我會盡量督促你,讓你成績提高,讓咱們考上同一所大學。
到了那時,我會搶先跟你表白,請你做我的男朋友……
*
駱逍遙早上被鬧鐘叫醒,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機看了一下,當即精神了,哎呀,今天周四了啊。
他手指觸觸點點,一個電話就打了出去,之后沒等一會兒,他的耳朵里就傳來了某人怒氣沖天的嚎叫。
“混小子你最好是有什么急事,不然老子揍死你!”
“怎么,做了什么好夢啊,讓你這么留戀?”駱逍遙直接忽略某人的放狠話,反而打趣起他來,“不會是做了個春夢吧,大叔?”
“放屁,你個未成年的小小孩懂什么?毛都沒長齊呢,還想調(diào)戲你叔我?”駱振昊果斷反擊,順便用年齡和經(jīng)驗來攻擊駱逍遙,“大侄子你要知道,做春夢這種事一般都是你們未成年人專屬,像你叔我這樣的鉆石王老五、黃金單身漢,一般隨手一招就有大把姑娘貼上來,所以,我從來不做春夢,因為,用不著啊!”
“去你的,你信不信我給你告狀啊,教壞未成年。”
“呸,就你,還用我教?你本來就是個壞胚!”
駱逍遙笑起來,他這個叔叔,向來是喜歡呈個嘴頭快活。其實說起來,他們叔侄倆的戰(zhàn)斗力差不多,要是往常,駱逍遙肯定不會就這樣放過他,非要跟他再戰(zhàn)幾回不可。但是現(xiàn)在,他的時間和條件都不允許他開戰(zhàn),還是趕緊說正事吧,之后還要去上學呢。
“別貧了,我有正事問你,”他把手機開了免提,一邊換衣服一邊說著,“今天可是周四了,讓你弄的那些東西上午能到學校嗎?”
“能到能到,不就是幾個微波爐么,多大點事,今天保證給你收拾的妥妥帖帖的,你就放心吧。”
電話那頭的駱振昊倒是沒想到一大早就騷擾他的駱逍遙原來是為了這事兒,皺了皺眉頭,這小子到底打到什么主意啊,自己都不住校了,竟然還要給學校捐做飯吃飯用的家伙什,搖搖頭,想不通。
“行,不過你最好是上午就能弄好,那沒事我掛了,還要去上學呢。”
“哎,別掛,你先等等,”駱振昊卻突然又想起了那天他開車跟蹤駱逍遙和那個女生的事情,原來想著為這事要跟大侄子好好聊一聊的,結果一工作起來忙忘了,正好今天他打電話來,那就順便說一說,囑咐囑咐他好了,“駱逍遙你老實跟我說,是不是談戀愛了?”
駱逍遙翻白眼,不就是打電話吵醒了他么,這人大早上的嘴癮還過不完了?“我要去洗漱吃早餐上學,忙的不行,沒時間跟你玩游戲哈!”說完,他就準備掛電話。
可是駱振昊的聲音卻急急的傳了出來,“別掛,我跟你說正事,談戀愛可以,荷爾蒙分泌也到時候了,但是你一定要注意,別隨便解開人姑娘的扣子跟人上床,你們到底還年輕,有些事兒現(xiàn)在就做還不合適——”
駱逍遙臉紅了,咕噥著“你胡說八道什么呢”就把電話給掛了,有這么當人家叔叔的嗎,這都說的什么渾話……
什么解扣子上床的,他才不會那么色呢,不過,白容穿的衣服好像都是沒扣子的啊?
天哪,他在想什么呢!
駱逍遙登的一下從床上站起來,雙手舉起抱住自己的臉,這都什么跟什么呀。
混蛋駱振昊,大早上的就在禍害他,真不是東西,他倒了多少霉才攤上這么一叔啊,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
等駱逍遙吃了早餐,走出家門的時候,他才感覺自己的臉紅的差了一些,心情也平復的差不多了,心跳都快要恢復正常了。
不過這些自我安慰在見到宗白容的那一瞬還是土崩瓦解了,唉,駱大俠緊緊按捺住自己那顆雀躍的心,在心里對自己進行大批判,什么德行,能不能有點內(nèi)涵,啊?
不過,不管他心里啥樣,表面上倒還是很過得去,宗白容也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不對勁,倆人打了個招呼,就一起騎著車去學校了。
不過,路過一個便宜超市的時候,駱逍遙示意宗白容停了下來,等他一下他要進去買點東西。
宗白容點頭,以為他是要買什么筆記本或者筆,就乖乖的等著他,不過,出乎她意料的是,駱逍遙竟然買了一盒木糖醇和一個塑料餐盒。
“你買這個干什么呀?”她有些疑惑,木糖醇確實可以買,可是這飯盒,這人根本就用不到啊。
駱逍遙卻是神秘的笑了起來,“總會有用的,先瞞著你,過不了多久你就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