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很好!”
王五一愣,然后怒極反笑,“你會為你的囂張付出代價!”
“那么,現在出去?”楚莫微微瞇眼,語氣中也飽含冷厲。
“哼!”王五冷哼,將斬首大刀抗在肩上,大步往前,楚莫微微閃身避開沖撞過來往前走去的王五。
王五往前走了幾步,驀然回頭,“跟我過來。”一雙怒目圓瞪,就像是一只暴怒的獅子。
楚莫轉身就要跟上,目光還不忘往小酒館方向環視一圈,見到已經有一人去扶起了那名瘦高男子,加上那個瘦高男子一行十二人全都拿好了各自的武器。
楚莫朝他們做了個割喉的動作,神態跋扈張狂,氣焰囂張到極點。
除了那看起來還是混混沉沉的那名瘦高男子,其他十一人都是被氣到臉色扭曲。
楚莫往前跟上。
……
“這……”
那名為了能便宜五枚四階血晶的黑壯漢子見此情形,頗有些啞口無言。
就連討價還價都忘了。
而他身旁的疤臉商人,則是死死的盯著楚莫腰間的彎刀,神色有些遲疑。
楚莫展現出來的實力和張狂的態度已經使他隱隱有些忌憚。
就做個假設。
——王五那一幫人,他是惹不起的,就算是事后他們把那個小孩給結果了,那么那把彎刀也必然會被作為戰利品被王五收納。而那個小孩恐怕是肯定會在戰斗中用到那把刀,那樣子的話王五也肯定能夠知道那把刀的不凡。
而這樣的話,想從王五手上拿到那把刀,恐怕代價不輕。
再換一個設想。
假如那個小孩殺死了王五那一伙人……
呵呵。
疤臉商人覺得,這把刀恐怕就更不會是自己的了。
但是他不甘心。
總不可能毫發無傷吧?
疤臉商人一時之間也沒有了“開門做生意”的興致,不再理會黑壯漢子,打算收拾好東西,就跟上去看一看。
他的貨物有點多,但這并不妨礙他行走方式的靈活,因為他的地攤收起來,就是一個巨大的包裹,雖然說比他的人還要大,但是也沒有多重。
吹了一聲口哨,飛來一只有半人高大的禽類荒獸,很是輕松的就將包裹給提了起來。
“跟過去!”
疤臉商人打了個招呼,開始招呼起同伴。
如果是兩敗俱傷的局面,不管誰勝誰負。
他都不介意當一回漁翁。
也不介意鼓動那些沒有眼光的莽夫,也一起當一回漁翁。
其他的票東西他都可以不要,他要的就只是那把彎刀而已。
……
沽濁鎮的中心地域,有一間老舊的,像是一個宅院一樣的府邸,木質的門匾上寫著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這幾個字是【劍巖沽濁分院】。
只看這幾個字,只要是有過行走江湖經驗的人,就該知道這是一個什么地方。
劍巖洞天作為十洞天之一,被世人奉為武學圣地,也鎮守著北云域與十萬荒山中間的數千里荒域,在這荒域千百年來所形成的一個個小城小鎮之中,也自然會分派不少弟子前來駐守。
就單以規模而言,駐守的弟子一般是以五人一個編制,最低也是七階內力的標準。
七階內力,還是劍巖洞天的出身,已經足以震懾在這沽濁鎮中的許多人了。
此時,居住在宅院中的幾名青衣颯然的青年男女正在院子中間的瓜棚下談論著什么事。
他們的內力都在七階,足有五人,正式沽濁鎮這一期的駐守弟子。
劍巖洞天以六階內力為界,以三月為一期,派使弟子出門磨練,而到了七階,就可以被派往在各地的基業駐守經營,或認領門派中任務堂所接受到的各種委托,協助地方官府除惡務盡,又或者保駕護鏢,各司其職各盡其責,基本沒有一個閑著的。
甚至有負責組織情報網,甚至是加入執法隊、研究院的。
其活動范圍廣大,荒域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而身為駐守弟子,平日里也會出門行至十萬荒山磨練武藝,三兩成對的出,與剩下的人輪換駐守崗位。所以,這還是他們為數不多的幾次齊聚一堂,但目的卻不是為了言笑玩樂。
“山里面情況怎么樣了?”
五人里的一名青年問道,他名為丁臺,在諸強得悉鳳凰出世、后又輾轉黑暗谷的時候,因為職責所在,也未能進入深山查探。
一旁的胡尚也是滿臉的好奇之色,明顯是對于丁臺所問的問題很感興趣,他與丁臺一樣,留在了沽濁鎮并沒有外出。
對面的三人,是兩男一女。
面對二人的期盼之色,這三人臉色頗有些忸怩起來,有些羞愧的樣子。
“這個……我們知道的不多。”
其中,一名女子說道,她名為羅伊。同樣是二十幾歲的年紀,身量倒是異常高大雄壯。
而同樣,她也是這幾人里面實力最強的人。無論是她那精純的接近八階的內力,還是精湛的劍法。
旁邊的兩名青年也是訕訕的笑,其中一人補充道:“我們在山里也就跟著師兄們找荒獸和進化者試劍了,他們不許我們進入深山,我們自然也不敢進去看了,到了后來,荒獸和進化者就暴動了……”
他們說的自然也都是事實。
而丁臺和胡尚聽聞言,臉上卻也是露出了可預見的失望神色,但也無可奈何。
“好吧……”
胡尚不免有些意興闌珊。
“嗯?”
突然,幾人神色微微一動。
身量高大雄壯更勝過男人的羅伊問道:“你們有沒有感覺到,外面過于有些吵嚷了。”
她皺著眉,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胡尚說道:“大概是又鬧出什么事了吧?”
丁臺拍桌站起,臉色不太愉快:“我們去看看吧!”
“好!”
……
俗話說,看熱鬧的永遠不嫌事大。
一個實力不錯能夠碾壓四階的小孩挑戰王五一行,要在鎮外生死決斗,并放出豪言要以一單挑十幾個人的狂言的消息在短短的時間里就傳遍了整個沽濁鎮。
爆炸性的新聞,所有的人都震驚了。
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竟然要一個小孩子如此的趕著送死?
沒有人會懷疑消息的真實性。因為想在這樣的地方散播謠言,無異于向整個沽濁鎮的亡命徒們宣戰。
還是不死不休的那種。
想要一探究竟的他們,一個都按捺不住好奇心,紛紛趕去圍觀。
“他們往那邊去了?”
“那邊!”
“走!”
這是人群中出現的最多的對話模式,個別字眼總會有所差異,但大抵意思就是這樣。
丁臺五人深深皺起眉頭。